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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华山

华山,亦称太华山,张说《华山碑》云:太华山者,当少阴用事,万物生华,故曰华山,然则不当为去声也。《水经注》言:远而望之若华状,故曰华山。

华山,又称夕月,为五岳之一,位于陕西华阴南部,剧西安府二百多里,秦、晋、魏黄河交汇处,南街秦岭,北瞰黄河,扼西北进出中原之门户。

华山山体倚天拔地,四面如削,更有千尺幢、百尺峡、苍龙岭、长空栈道等十分险峻之地,被誉为“奇险天下第一山”。

其风景秀丽多变,千姿万变,虎踞龙盘,气象森森,云雨舞雪四景演化绝妙仙境。被誉为道教“第四洞天”,有陈抟、郝大通、贺元希等道教名人在此修道,据记载,贺元希师徒毕其一生在华山凿开七十二洞石,以遗后人。

华山为道教圣地,本该香火鼎盛。现在确是挂满白绫,满山遍野冥纸飞旋。

“已经三年了,我们华山派的名气已经衰落到了极点了吧。想我华山本该英才济济,剑侠无双,统御五岳,威压魔教,威势直逼少林武当;却因内部相争,死伤无数,一落千丈。差一点儿就人亡派灭。”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披麻戴孝,一身白衣,注视着祠堂内的个个墓牌,暗暗发誓。“华山派列祖列宗在上,保佑弟子武功有成,多收佳徒,再兴我华山派。”

“师兄。”本豪迈大气的华山女侠,此时却是红着双眼,柔弱非常,似是还没有在沉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师妹,如今华山的嫡传弟子就只剩下我们二人了,振兴华山的重担也也在我们身上了。”这一说,不免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一些,眼睛一酸,泪光隐含,静也要流出泪来,但想起自己终是男儿,岂能在师妹面前流泪,更何况,自己要是软弱了、退却了,师妹又该靠谁,华山又该靠谁,因此又把泪水强忍了回去。

“爹爹他们自小在一起长大练剑,为什么会同门相残。”想起自己数个长辈都死于同门,女侠忽的冲入那师兄的怀中哽咽起来。

“这是本门的剑气之争,正邪之争,根本之争。就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的师兄弟不也相互下死手吗,我们不字辈的二十个师兄弟在那一役之后,也仅仅只剩下五人,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因师傅杀伤过重生出怜悯之心,放飞他们下山,以后也是个祸患,说不定还有一次剑气之争。我在那一战之中更是死里还生。”岳不群越说声音越洪亮,越说神光越凝聚。

“今我为华山掌门,今后再无华山剑宗,华山为我气宗独尊。”好似心灵找到了寄托,精神有了归宿,本一无头绪的紫霞神功瞬间入门,顿时进入紫霞神功入门的境界,气机所发,真气随动,暴动的真气如脱缰的野马,在经脉之中奔腾不息。

岳不群顿时紫气迎面,仿佛有得到真仙之感,至此紫霞神功入门奠基,岳不群也正是武林一流之列。

“师兄,你突破了!”哽咽之中传出惊喜之声,那是女子找到自己可以终身依靠的感觉,那种心情不能以言语明知。

“恩,紫霞神功突然之间就突破了,也不怪师傅说:紫霞神功不必寻常,境界到了自然功成,境界不到,任你花费千百心思,终是一事无成。”岳不群也略有所思的想到。

“太好了,师兄踏入一流,我华山派的基业终能保住,不用担心被人夺取,我等也免于死于非命,无颜剑历代祖师。”看着小师妹一扫往日阴郁的神色,恢复了以往的豪迈,大有指点江山之意。

“噗呲!”岳不群也一声笑了起来,“小师妹也开朗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小鸟依人呢。”

“师兄说笑呢,在怎么说我也生于武侠门派,长于江湖武林,见惯了说不尽的尔虞我诈,经历了不少的生死残杀。父亲他们的正邪之争,剑气之争,我们都是自幼皆知,更知道两派早晚要决出高下,必要死上不少人。只是没有想到三年之前,玉女峰门派大比,因木师叔失手伤人,竟引来了生死相搏,早上上山峰的都是意气风发的活人,下来的却是血淋淋的尸体,漫山缟素,白绫漫山。”

“派中就数师傅武功最高,虽然内功将近耗尽,却也将剑宗高手尽数斩杀,虽然放了三个师弟,有师傅在却是不伤大雅。之后师傅连服派中积蓄的大补之物,至此华山气宗独尊,纵是死亡过多,那也不算什么,师傅一生心愿完成,心灵得到大解脱,精神得到大凝聚,半月以来没想到不仅武功尽复原,紫霞神功更是突破第二境界。没想到,被骗去江南的风清扬师叔却在这时回来了。”

抬头望天,眼中充满仰慕,想是有回忆起了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却是风清扬被骗去江南成亲,本事高高兴兴,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听说对方也是绝美的正派美人,无数武林新秀仰慕追捧,就是自己也听说过对方的名声。

因此没有多想,高高兴兴的就去了。

那知到了地方,父母没见着,亲事却是真的,风清扬聪明非凡、灵性异常,不然也练不成那天下第一的剑法。

不足一天就被他弄清了来龙去脉,原来那女子美是美矣,琴棋书画、经史子集,谁说不上精通,却也都读过,可以说是才华无双,却是一个**,正要出台,被人用数万两银子买下,说是要成亲,却不知道人是谁。

华山本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这一次被算计到江南,华山怕是要有大事发生。

一路上累死了三匹马,一到华山,果然漫山缟素,天下白绫,冥纸翻飞,一山悲凉。

愤与恨交织,悲与怒交加,哀莫大于心死,又与心的寂灭之中新生,种种感悟,种种磨练,化为愤恨,化为悲怒,化为破灭。

一股“破”的意志统御了一切,“破”的欲望控制了心灵,修为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血红的双眼,幽黑的长剑,承载着“破”的意志。

“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

“是。”

“是你杀了众师兄弟?”

“是。”

“是你派人骗我去得江南?”

我记得师傅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眼神中出现一丝惊愕。显然这事,师傅是不知道的,但是华山如今只剩师傅一人,所有算计、责任、后果都由师傅一人承担。

“是。”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期间种种,我一人担之。

“我是华山派的人吗?”无奈、悲哀、愤怒,不被人认同是最大的悲哀,何况这人还是自己敬如兄长的师兄,不仅是气宗,就是剑宗都没有人统治自己。

“是。”周清玄深深地看了一眼双眼血红,手持长剑宛如疯魔的男子,好像理解了他,本来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一个是字说的斩钉截铁。

“那么,剑宗还有我,剑气之争,正魔之争还没有彻底了解。”

长剑一杨,一招“苍松迎客”。

“正是如此。”

飞身抽出自身佩剑,抢先攻下。

“有凤来仪”、“白云出岫”、“青山隐隐”、“古柏森森”------

华山派的各类剑法被二人挥洒而出,希夷剑法、朝阳剑法、养吾剑法、碎玉拳,你来我往,尽皆使出。

看的岳不群和宁中则既羞愧无言,又异彩连连,原来本门的剑法还可以这么用。

一个气功无双,一个剑意无敌,硬是开辟出了链条截然不同的路,这一刻谁也不知道对与错了,这一刻争得是理念,而不是对错,胜者,就可以说自己是正道,其余都是邪道、魔道。

一个于剑刃之上加持无边巨力,磕着就死碰着就伤;一个就是要破你的剑道,专攻你的薄弱之处。

这一战,就是三天三夜,没有休息,没有停顿,三天之中,周清玄的头发白如飞雪,风清扬一个三十岁正直壮年的小伙子头发也白了大半。

“紫极一剑!”

“破灭一剑!”

“师傅!”

“师傅!”

就是这是,就凭岳不群和宁中则的眼力,也能够看出这是最后一剑了。

二人头冒青烟,显然都已经到了极限。

就在这是,风清扬心灵一转,剑意猛增,直指宁清林气海;宁清林长剑更是紫气大盛,好似和新生的朝霞凝为一体,笼罩风清扬全身。

噗!

一口血从宁清林的口中喷出。

“我输了,自此华山派以其中为唯一宗门,你杀了我吧”说完,闭目等死。

“你的剑意内功虽然被我所废,但是境界犹存,周身经脉畅通,在大量补品之下,一月可恢复二流武力,一年之内,武功就可以从新练回来。我却被你刺破气海,精气时时外泄,不久之后就要回归大地。但是,这华山宗门毕竟是我气宗赢回来的,不能让位与你。你有生之年不得在夺取我弟子的华山基业,但我死后,如若我弟子守不住基业,你可来夺,不灭我华山派。”

“你们两个抬着风师叔进屋休息。”这句话是对岳不群和宁中则说的。

“是。”

一手碰到风清扬的神体,却被振开。

“他全身被我气劲封住,明天气劲消散,就可自己行动,一身功夫怕是要重练了。”

二人这才知道师傅气功的高神。

岳不群现在毕竟是赤子之心,没有后来的奸诈,看到风清扬新生死志。

“风师叔,主意是周师叔出的,事情是我办的。和你拜堂是一位官家小姐,父亲被朝廷定罪,抄了家,她也被充为官妓,被我买下,既然已经成亲,师叔就好好待人家吧,不然让人家一个叫声惯养的女儿家怎么生存。”

第二天,望着风师叔下山的模样,婉然一个行尸走肉,希望他在振作下来吧。这样华山才有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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