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访不是最好的选择。
天微微亮天虹雨已经站在卢府的大门前了,不是他来得早而是一整个晚上他都蹲在卢府的墙角里。卢府的守卫已经换了一班,守夜的那一班已经回去休息了,天虹雨强打起精神走到门口,还没等他开口几个门卫已经跳下台阶把他包围住。
“大胆毛贼竟敢光明正大走来。”领头的守卫说
天虹雨被他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很难过,自己挨饿受冻没想到还是被人误解成小偷,与其这样被侮辱还不如昨夜就潜入府内找若溪。天虹雨双拳紧握想要发作,他的骨节已经发白,全身的力量全都汇集在左臂上,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守卫,就像一头野兽看见乖顺的绵羊。
“既然你不是毛贼,我进去通报老爷,你在这里等着。”带头的说
天虹雨本想一拳结果了他,没想到这个人识时务保住了自己的狗命。天虹雨背转身没说话,他以为守卫理解他的意思,没想到守卫没好气的说:“二球愣子,你耍什么酷,大爷不知道你名字,进去怎么给老爷交代。”
天虹雨这次真的发怒了,他觉得此生的侮辱一定不能再忍受了,左脚一蹬地面,右脚已经在那人脸上,等其他人反应到自己老大被打倒在地时,天虹雨已经走进了院子里,他一路施展轻功后边的人一个都追不到他,他看见一个丫鬟笑眯眯的端着一碗汤走来,跃到她面前。丫鬟被面前突如其来的天虹雨吓得手里的碗都掉了,天虹雨并没有替她接住碗和盘子而是一脚踢向后边追来的守卫和家丁。
“你家二小姐在哪里?”天虹雨把丫鬟硬生生拽上屋顶,“你不说我推你下去。”
丫鬟年纪小平时没在这么高的地方呆过,看着地面双腿瑟瑟发抖,天虹雨又说要推她下去,她上牙打着下牙咯咯作响吞吞吐吐的说:“二...小....小.....姐....在...”
天虹雨不耐烦了一把抱住她说:“我不推你下去,你好好说话。”
丫鬟定了定神,慢慢说:“二小姐...在...在她妈妈房里。”
“她妈妈是谁?”天虹雨上次虽然见到了若溪的母亲但是卢老爷子太太甚多他没分清楚若溪母亲排行老几。
“她妈妈是六太太。”丫鬟说
天虹雨用力一推丫鬟就下了屋顶,人还没落地已经吓得晕死过去,天虹雨站在地上轻松地接住她,只见怀里的姑娘早已不省人事,他把丫鬟放在台阶上迅速跳上屋顶,因为这个时候几位武功很不错的家丁已经来了,天虹雨如同猫咪般轻盈的掠过几个屋顶在一个不起眼的院子里落下。既然打听到了若溪的处所,找她只是片刻间的事,现在正是早上卢府人多嘴杂不好办事,他决定在卢府好好睡上一觉然后在办事。
这是一间杂院,柴草堆满墙角。天虹雨推开一扇虽然不破却很陈旧的门,屋里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和几堆干草,天虹雨想不开这样的大户人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储物间。他收拾了一张干草铺成的床,舒舒服服的躺在上边闭着眼睛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中天虹雨被两个人的对话惊醒,他躲在草垛后边睡觉,说话的人没有发现他。他醒来并没有起身,而是继续闭着眼睛假寐,听那两个人说话。“小红,我妈妈生重病了了,我该怎么办。”说完女孩就啼哭起来。“翠翠,不要难过了,我们现在这样能怎么办,既没有丈夫,也没有收入,吃住还得靠老爷家,你能做的无非是多去看看她,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小红说。
翠翠没有说话,只是哭的更加大声了。阳光从窗户上照进来,照在翠翠哭红的脸颊上,她散落下来的头发和眼泪搅在一起粘在脸上,看上去就像疯了。翠翠越哭越大声,吵得天虹雨在也睡不住了。
“哎哎哎,你们俩个瞎吵吵什么?”天虹雨站起来说
“要你管,快滚开。”小红生气的说,过了一会儿她才觉得声音有问题,回过头来看,不由得“啊”了一声。
翠翠还在哭并没理会屋子里的人。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在哭十年你妈妈也好不了。”天虹雨大声说
翠翠没理他边哭边说:“我妈妈从小很疼我,自从我爸爸离开后她就苍老了很多,我的俩个哥哥很窝囊,没一点本事,妈妈为了不让我挨饿受冻,把我送来这里当丫鬟,来了这里我舒服了,她却还得受罪。我的俩个哥哥成家后几乎不管她,她很可怜啊。”说着翠翠又大声哭起来,天虹雨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翠翠接着说:“虽然我能偶尔偷偷拿点好吃的给她送去,但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妈妈,女儿没本事对不起你啊,妈妈。”
“你可以离开这里,出去挣钱给你妈妈看病啊。”天虹雨说
“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是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在外边做过事,我不知道该怎么挣钱。”翠翠绝望地说
“我身上没有钱了,只剩一块火狐图腾玉佩,至于值多少钱我也说不好,你只要记得去典当行不要和他们讲价,玉佩典押给他们你随便拿钱,拿到他们说不能再拿为止。你拿的钱至少买一套房子、你们母女俩个过上好日子差不多就够本了,再多了就有生命危险。”
“可我不会啊,我没去过典当行。”翠翠慌张的说
“人总会遇到很多陌生不知所措的事情,只有勇敢的面对并且做好,你才能成长起来,不然一辈子都长不大变不强。”天虹雨拍了拍翠翠的肩膀说,“有了这些钱,你们俩个就可以离开这里,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去吧。”
翠翠和小红拿着玉佩半信半疑,不过还是激动的跪下给他磕头。
天虹雨连忙把她们拉住说:“不要这样,我们年纪相仿,不需要行此大礼。”
“公子恩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就让我磕几个头。”翠翠说
“我可不是白给你们的你们要报答我。”天虹雨转过身说
翠翠和小红互相看了看,似乎懂得了什么,翠翠站起来很快就脱.掉了衣服,说:“公子,你要怎样都行。”
天虹雨刚转过头就看见翠翠白皙的胸脯,吓得他赶快转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赶快穿好衣服,不然不帮助你们了。”
翠翠穿好衣服,说:“公子我穿好了。”
天虹雨看她穿好了说:“我只要你俩告诉我若溪在哪里,就算报答我了。”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翠翠和小红抢着说,“二小姐在六太太房里。”
“我想问六太太房间在哪?”
“从这里出去,右拐,直走到了尽头,有个门出去就能看见屋顶的巨大方向标,往南走穿过几个门就到了。”
“这么远啊。”
“卢府这么大,我们是下人,住得当然离太太们远啊。”
“好了,你们就按我说的去做,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天虹雨说完快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