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感冒了,小小的写字楼里都是他的咳嗽声.
我很想问候他,可是我想不出问候他的理由.
我抬头看到景哥,他要打个电话到香港,我帮他打通了电话,自己一个人跑到总台那边拿文件.透过玻璃,我看见老大疑惑的眼神.
“电话”小妹子从他的办公桌里探出头,朝我叫着.
“谁的”
小妹子指指老大办公室,我不敢怠慢,
“你怎么不在位子上”
“景哥在用我电话”
“他不是自己有电话吗”
“他刚上完工程培训,顺便进来,打了电话”
“你不会拒绝吗”
“嗯,下次我会的”
“你知道你的电话不是随便哪些个人都可以用的,不要让任何人都用你电话”
“是,”
“你让他去总台那边打”
“他刚才说如果你有事,可以打他电话”
“我如果有事,肯定会找他,不用他来跟我讲.把自己部门搞成那样,还有脸下来大陆公司,你叫他好好复习一下自己的功课,看怎么把工程单做上去,公司这么多经理他工资最高,事情也做得最少.你跟他说我没事不会找他,他的上级领导是总经理,他什么报告之类的都先递去总经理,那边.跟他讲工作,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开玩笑”老大的声音越发高亢,越说越有劲,源源不绝的从他装满咖啡喉咙里出来.
电话挂线了,景哥不在位置上了.
晚上,难得老大没有叫我.我很早就睡了.睡到一半,有人敲门.我累得不想开门,电话响了,我刚要接,自动关机了,可能是没电了.一切归于平静.睡到午夜,口渴醒过来了,去开水房倒水,鬼使神差的去了天台.我希望那边会有一个人也和我一样睡不着.
天台上静悄悄的,没有人,星星和月亮还露着半张脸,抽水泵发出阵阵的抽水声.我坐在常与他坐过的地方,一只手抱腿,另一只手拿水杯.深夜还是有丝凉意.我不禁打了哆嗦.电话是不用打的,因为他晚上睡觉有关机的习惯.我只能静静的坐着,看着熟悉的夜空和对面娱乐场所传来的音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