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平凡,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没有倾国倾城、众人追捧的绝色容貌,她是一个微胖的女孩,是孤独的陪伴者,坚强在她的世界里就像玻璃一样落地便成残片。
他,显赫的家庭背景,拥有绝美容颜,众多女孩的王子,但却生得一副病体,他是阳光的陪伴者。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在月老人家的牵引慢慢靠近,是命中注定还是天意弄人?
在校园的某个小角落里,少女背紧靠墙,眼神淡如静水般地看着围攻自己的几名不良少女,领头的女孩一巴掌下去,她的稍胖的脸蛋开始泛红,赤热蔓延神经,但她眉头不皱一下仍旧淡静。
突然天空变色逐黑,冠尔下起豆般大的雨点,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让少女们弃少女而去,留下少女在雨中倾逝。
她仰望泛灰的天空,雨滴打着脸蛋,滑过面颜,就让她放纵吧,就让雨下大点吧…
忽然一把格子红的雨伞置于她的头顶,挡住了风雨,顺着那撑起伞的手看去。
少年只是浅笑,稍仰脸蛋轻语“虽然雨中漫步很浪漫,但是也很容易感冒的。”他把雨伞交到她手中便离开了,看着在雨雾中消失的少年,淡漠的面孔有了一丝温和。
从那以后,少年总是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闯入她的世界里,总是很偶然地陪在身边,总是对她笑对她说了很多话总是在找话题。
她还是那样地平静,对于他的突然出现也逐渐地有了一种莫名的习惯。
他的出现,她的改变。
一年四季在无常更换着,步入十二月份,冬天也随着时间的脚步来临了。
萧风呼啸,繁茂的树叶正一片一片落地,树木面临枯干、换芽枝。一地落叶随风走动,厚厚的云层扑盖温暖的阳光,暗然的天空落下独特的花儿一朵朵绽放、飘零,堆成一座座小雪山。
少女一条格子灰相白调的围巾绕脖,一件白色雪绒的外衣裹住她的娇躯。
扑面而来的寒冷不禁让她抖搠,寒风令小鼻梁泛了血红。少女对着双手喝出温热的气息,然后再相互摩擦产生热力,尽管如此还是无法让她暖和。
雪花打在她的发上融化成一丝雪水深入发根,少女禁不起寒冷的来袭加快了步伐去赴约。
圣利医院是这座城市最具权威的医院。
手术室的灯被打开,红如鲜血的手术灯在每一个等待者的眼里都显得这般刺眼。进入手术室的患者也就只有生与死这两种结果。
一名约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靠在丈夫的怀里哭泣嚎痛悲哀,一把把无形的剑刺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胸口中,泪水和鲜血混肴流淌。
原本是一个欢庆的生日晚会却被突如其来的痛苦吞嗜,在被推进手术室的前一刻少年满怀欣喜走出家门,但谁曾料想到他的病会在这时候病发。
眼前一片黑暗,事物在扭曲变动。少年晃着头尽量保持最后一点意识。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少女在一棵樱花树下掩掩一笑。
她在等着他去,他不能就这样倒下。强大的意念支撑着沉重的身体,即便这样他还是无法抵抗病魔的入侵最后不得不倒下。
手术室里,一场与病魔作斗的战争拉开了围幕。
樱园…
少女坐在一棵苍天的樱花树下的一张铁椅上,童靴不着地地荡动着,双手撑在椅边,粉色小唇微撇成不对称的弧线,脸上有些小小的失望,瞳孔总会时不时地望向左边期待着少年的出现。但是,每一次的期望都被扯成失望。
天空的落雪终于截然而止,云层也露出一缕阳光。街道上的人们也跟着雪的停止动起手来铲雪,一条条通畅的路很快出来了。
当太阳完全从云层里解脱出来额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而她等了十个钟头仍然不见少年的踪影。
精心打扮的装容已全然失去了它起初的风华,此时的她一如小丑般,感觉自己的感情被人玩弄在手掌中,被利用完就像个废纸一样搓成球然后毫不留情地丢掉。
同一个剧情在同一个地点上演,命运该是如此么…
圣利医院
经过八个小时的抢救,书柳墨(即之前的少年)终于脱离了危险转入普通的病房。
汗丝遍布书柳墨毫无红润的面部,苍色的唇瓣颤动着,紧紧磕着的眼睛稍微动一动。
注:少女的名字是天羽裳。
“羽裳,羽裳…”
书柳墨一直重复她的名字,虚汗从毛孔中流出,几乎渗透他的病服。
浓度极高的雾在四周缭绕,看不到前方的任何景物,眼前仅是空白。
书柳墨满含迷离靠着自己的感觉走下去,好像有种很奇特的力量在引导他向前。
不知待到什么时候,他走出了那片雾林,来到另一个境界。
大雨倾盆而落,路道上来往的车辆匆匆驶过,天雨裳如没有了灵魂般的木偶在雨中踏水走过。
书柳墨站在一旁,双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无法前行,想要说出口的话被咽在喉中。
他无能为力,他好想跑过去抱住她娇小的身体,给予她温柔,告诉她,其实他书柳墨爱她天羽裳,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还要爱她!
她还在走动,红绿灯还在跑动。
突然一辆大型的货车驶来,由于因为雨天的关系,司机几乎看不到前方还有一个人在路中间!
书柳墨犹如心悬高处,没有办法动弹的双脚,连声音都被禁锢。
不!不!!不!!!!!!!!!!!
“砰!”交撞物体的声音通天彻夜,少女随着弧形的抛物线如一个凋零的花朵坠落在雨地中,鲜血宛若奔涌的河流一般随着雨水的冲唰流走。
眼睛因为恐惧而紧紧缩小,俊美的脸颊雕刻着太多的情绪,心脏临近休克。
那一刻,他的时间是停滞的,他的世界是安静的,他的空气是污浊的,他的呼吸是痛的.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但爱像泡沫如果能够看破有什么难过早该知道泡沫一触就破就像已伤的心不胜折磨也不是谁的错谎言再多基于你还爱我
时间仿佛过了前世和今生,然后到了来生那么长。
书柳墨挣开一切束缚,跑去她那里,呼吸变得很沉重。
当他到她的身边时,他竟然没有勇气去抱着她,更没有勇气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鄂然地跪在雨血中,双手触碰她身体的那一瞬间,书柳墨的手居然染满裸红的血液一直不断地蔓延甚至包围他整个人,天雨裳刹时化作瓣瓣妖娆深刺眼睛的樱花飘落于天际。
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再美的花朵盛开过就凋落再亮眼的星一闪过就堕落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有什么难过为什么难过有什么难过为什么难过
守在书柳墨身边的书妈妈见到自己的儿子一脸痛苦,忍不住轻唤他的名字。
书柳墨才缓缓地从梦魇中睁开双眼,眼前是慈祥的母亲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妈妈…”当想起一切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一场梦而已。
“妈妈,我的手机”闻声,书妈妈把手机递给书柳墨。
他开机后,立即拨打天雨裳的手机号码,但是对方传来的却是一道无情的传询“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启用来电信息提醒功能,您的来电会以短信告知对方,请挂机”
一阵恐惧感一涌上了心头,梦里的血色画面历历在目,书柳墨拉开被褥跃下病床,但由于刚做完手术的原因,心脏那处隐隐作痛不得不止步。
书妈妈着急地扶着他,“墨儿,哪里痛?要不妈妈去找医生来”
书柳墨将手覆在书妈妈的手上,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妈,没事。我想出院”
“出院?!那怎么可以?你才刚刚做完手术,我不允许!”
书柳墨后知后觉地跪下来,低下头恳求“妈,现在我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求求您,让我出院吧”
面对儿子的突然下跪,书妈妈错鄂愣在原地,他的举动令自己不敢置信。从小养尊处优、从不向自己求过要些什么,现在竟然会对她下跪?!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书妈妈赶紧扶起书柳墨,询问“是因为那个叫天羽裳的女孩吗?”
书柳墨摹地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傻孩子,儿子恋爱了,妈妈怎么会不知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地休息,等着妈去给你叫她来”书妈妈将书柳墨扶到病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后转身离开。
“妈”书柳墨看着她的背影轻唤,书妈妈顿时止住履步回头,“妈,谢谢你…”
书妈妈掩泪呆呆颔首,对于天羽裳的背景,她已经调查得很仔细了,除了有个不是很好的家庭,其它方面也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她相信自家儿子的眼光,只要他喜欢的,她都不会阻拦。
天雨裳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家门,黑暗中一股臭味刺入鼻腔,她的梢眉一下子打了结。
角落里一个头发凌乱、衣服有些皱皱的女人靠着墙贪婪地笑着,身边躺有许多倒乱的啤酒瓶,地上流着酒水,屋里充斥臭味和浓浓的酒味。
天羽裳对眼前颓废的女人无动于衷,静静地收拾一个不堪入目的家。
这个自甘堕落的女人正是天羽裳的母亲,自从爸爸出轨跟小三跑了之后她就成了这个样子,整天喝酒、打麻将甚至出卖自己的身体,如果脾气不好的时候会拿她来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