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就是一张名片吗?”郁羽洁说得轻描淡显,反倒是旁边的雷儡大呼小叫。米栗从旁边走过,撇了一眼。
“呃。这张名片我看见晟熙也有。”昨天还看见他把这张名片放在自己的书桌上,怎么他们两个都会有这个导演的名片?
“郁羽洁,江晟熙!老师找你们。”班长笑得很神秘,似乎有什么好事情等着他们两个一样呀。“雷儡,外面有人找你。”那个人站在前门,而江晟熙和郁羽洁是从教室后门去老师办公室的。
“老师,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是我找你们。”原本背对着郁羽洁和江晟熙的一个人突然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
“堪导演?”郁羽洁和江晟熙都感到蛮惊讶的,此刻站在这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郁羽洁从口袋里掉出来的名片的导演。
“我说过,我一定会让你们出演我的电视剧的。”
“不同意。”搞什么?这两个家伙的意见也太一致了吧?站在旁边的班主任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是大明星,那是何等光荣的事情啊。现在导演都已经请上门了,居然还有不同意的人?
“给我一个理由。”
“我没有理由。”江晟熙是这么说得。
“我的家人不会同意的。”郁羽洁回答。
“怎么不会同意,我看你哥哥就一定会同意的,他自己还不是艺人,没有理由不同意自己的妹妹演电视剧啊?”堪导演使出看家本领来说服郁羽洁和江晟熙。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会同意的,导演,我看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不合适。”郁羽洁说。
“我不喜欢。”江晟熙的个性就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如果自己的爸爸知道自己跑去演电视剧指不定会怎么说自己呢。上次出演那个MV还是羽剑哥出马搞定的。
“你们再考虑看看,说不定会愿意的。”堪导演真是够难堪的,居然被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屁小孩给拒绝了。
“这个导演还真是够麻烦的,对吧?”江晟熙对郁羽洁说,他那天就看出那个导演的意图了,只是没有挑明罢了。
“嗯。”郁羽洁昨天晚上想了很久,自己真的是喜欢上江晟熙了。今天看见江晟熙的时候有些尴尬。
“你怎么了?”
“没事。就要上课了,快点回去吧。”郁羽洁催促江晟熙。自己也没有说错,本身就已经快要上课了嘛。
郁羽洁今天戴了有色隐形眼睛,昨天睡觉没睡好,起来的时候血丝看起来太清楚了,就戴了一副咖啡色的有色隐形眼睛。
那个不是雷儡吗?她在和谁说话啊?表现的那么激动?好像是一个女的吧?
“我们进去吧。”郁羽洁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所以想从后门进去,毕竟自己再也不想见到她了。那个抛弃自己丈夫和儿女的人。虽然不知道她和雷儡是什么关系,但是她真的不想再见到她。
“那个,不是伯母吗?”虽然戴了眼镜还是有些不清楚。但自己绝对不会认错的。那个在和雷儡说话的人正是小羽的妈妈,自己妈妈的义妹。
“不准你这么叫她!她不配!”郁羽洁低低的吼道。关于他们的事情江晟熙还是知道一点的。小羽的仇恨也还是可以理解的。
没错,真的是她,那个为了金钱,为了利益,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抛弃了要高三毕业的儿子,还有一个只有初二的女儿。甚至抛弃了一个刚刚失业的丈夫。她只顾自己所谓的爱情。那么,在她的爱情论前面,亲情一定是一文不值的东西吧?她的生活一定是比以前好了,要不然脸色也不会这么红润。呵呵,真是可笑,自己为什么要关心她的生活呢?郁羽洁的眼角有些湿润。是哭了么?
“哦,进去吧。”江晟熙嘎您拉着郁羽洁进去,万一让他们碰到,有可能她的情绪会崩溃吧?自己的父亲刚刚去世,现在又遇见抛弃了自己的母亲,而且还和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讲话。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一节课的时间,郁羽洁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原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件事情也会慢慢的忘记的。可是今天再次看见她的时候自己的心底防线彻底崩溃了。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她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还有,她和雷儡到底是什么关系?
郁羽洁趴在桌子上,轻轻的抽噎。身体不住的颤抖。
“郁羽洁,你起来回答这道问题。”真是一个死老头,看不出来别人在哭吗?江晟熙低低的咒骂这那个数学老师。
“哦。”
走到黑板前面解答出了问题,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原本还在哭泣的郁羽洁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是冷漠,还是淡然。这是自己第二次看见她这种表情。江晟熙这么想着,还有一次就是在她父亲的葬礼上。
“雷儡,上课前和你讲话的那个人是你的谁啊?”江晟熙代替郁羽洁问出了她想要问的问题。
“江晟熙,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说说看,我只是好奇。”郁羽洁看了江晟熙一眼。说不清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眼神,有感激,也有悲伤。
“你也会好奇?”干什么要打听人家的私事?
“拜托你告诉我,那个女的到底和你什么关系?”雷儡不是属于那种大嘴巴的女生么?怎么问到这件事情就开始吞吞吐吐的了?
“那个人,哎呀,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啦,就是为了钱而嫁给我爸爸的女人。就是这样。”雷儡说得这件事情好像和她无关一样。
“这么说,林芳是你的继母?”郁羽洁皱了皱眉头问。继母?真是可笑。居然有人亲生母亲不愿当,跑去当人家的继母?
“是啊。”
继母?多么可笑啊。自己明明有一对儿女,偏偏要跑去做别人的继母,这是不要脸的女人呐。
“我出去一下。”郁羽洁毫无表情的站起来出去待在走廊里。风吹干了眼角的泪水,已经不似刚才那般惊讶和伤心了,但是心还是好痛。为什么她可以过得如此自在?她就不怕遭到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