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知道一个人做什么都不如做他喜欢的事情来得痛快,比如想说话的时候说话,想沉默的时候沉默,想喝酒的时候喝酒,想写字的时候写字。但是其实不想写却要不得不写的时候是很痛苦的。“明铭,”栾钰在旁边叫我,“你这么直白的在作品里面抱怨真的好吗?”“直白吗?”我反问道,“我觉得我表达的已经很隐晦了,放心,我们的读者没有那么聪明。”我安慰栾钰道。但是栾钰听完以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你是不想这本书有粉丝了。”“粉丝?”我笑了,“你以为你,卢山,蒋烨这种人可能会有粉丝吗?”
“明铭,你自黑的也太早了,”卢山说,“连《银魂》都是好多集以后才开始自黑的。”
“吼吼,”我笑的更加放肆了,“你以为喜欢《银魂》的人能高端到那里去?”
蒋烨看看我,然后指着我的床头说:“那你后面挂着的那一把‘洞爷湖’今晚篝火晚会我可以拿去烧掉吗,高端的新世纪天才先生?”
“你敢,”说着我拿下了‘洞爷湖’拉开了架势,并顺道护住了我桌子上的银时的手办。
“好了,我们该走了,”栾钰又转过来对着我说,“你苦心谋划的篝火晚会要开始了,你这个心口不一的小朋友。”然后他就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去了隔壁宿舍叫他们一起了。
而我把‘洞爷湖’放回原位,对着栾钰的背影反驳:“谁是小朋友,我的智商已经早早超出你们入土之前的社会积累了。”
“啊,说到社会积累,”蒋烨在后面说道,“你这些天好像把你的毕业课题完全忘到了脑后啊,不过希望这不会影响你今晚参加篝火晚会的心情。”
听到蒋烨的话,我叹了一口气:“没错,你一提起这件事,却是让我觉得不开心了,但是对于篝火晚会的心情却是没有一点影响的,因为我本来就对它没抱有任何的心情。”
“哇,是空集呀。”卢山笑道。
“对,没有错,不得不说,你这个总结还是比较贴切的。”我对卢山赞赏道。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对所有的集体活动都不感兴趣。”蒋烨也传好了衣服,栾钰已经叫完隔壁宿舍的人回来了。
“其实不只是集体活动。”我纠正了蒋烨之后,我们就一起出了宿舍。
操场上人早已经聚了不少,看得出他们好像很兴奋。其实也不用用“好像”了,他们就是很兴奋。其实不乏相当数量的校外人员,其实对于大学开发这件事情我一直保持不支持甚至反对态度,如果学校每天都会来好多的校外人员,对于校内的任何事物都不会是益大于弊的,因为无论怎样狡辩,环境对于其内部以及周边事物的影响是不可忽视,不然也我也不会因为这两年一直和我们栾钰他们在一起导致我的智商已经开始下降了。虽然我知道人类的智力是有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呈现反比例下降,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早,这么快,这么大的斜率(突然后悔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心算微积分了)。我真是低估了他们的能力。然后我看了看旁边的这三个人,想了想,唉,既然我救不了我自己,我那就想办法救救你们好了。
在我想这些的时候,篝火晚会早已经开始了,我错过了什么?
开玩笑的,这个篝火晚会的流程是什么我一清二楚,当然知道刚刚进行了哪几项。有没有被我的幽默感引发你的笑意?栾钰他们总是说我脸幽默感的定义都没有理解好。虽然我以前也吐槽过他们说我的笑话不好笑,但是他们又不会只说一次,就像一个错误不可能只犯一次。
大家都在围着篝火去跳那些他们能想到的,却可能自己都不能解释的动作,想想刚才他们还会不好意思,眼前的对比就已经堪比一个笑话了。但不知为什么没有人笑。我看到在我的对面,有三个人一直在不停的看我,(我用了两个时间量词,你们就应该可以想象出他们看得有多频繁了)我很好奇,虽然我知道我很特别,用栾钰手机里一张动图上的话形容就是“人群中我最亮眼”,但是从没有人像他们看我一样的频繁。说的我自己都毛骨悚然了。
我想了想,反正我也不是多喜欢这个篝火晚会,干脆去旁边转转好了。刚转身,背后就有一只手搭了上来,我打了个机灵,回过头,是安虞。她把手拿了下来。
“hello,安虞,”先打招呼是一个绅士的必备准则,当然前提是我已经在心里为我自己刚才的惊吓叫了好一会了,“好多天没有看见你,我都以为这个女主的位置你不要了呢,害得我考虑了好几天要把栾钰他们中的谁写成双性人。”
我说完前半句的时候,我看到安虞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当我说完后半句的时候,安虞脸上的疑惑已经全部变成的扭曲。我大概看出来她听不懂了。于是赶紧暖场,(我总是不会让对话变得尴尬)“好吧,我们不谈这些,那你有什么事情吗?”
安虞用了一会吧表情调正,然后恢复了笑容,看的出她挺开心:“没事情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不能啊。”我回答了她,真有意思这个姑娘,没事还来找我干嘛,这不浪费我时间吗,虽然你的时间不值钱,但是这也确实同时浪费了你的时间啊。但是我看到她的笑容瞬间就凝固在她的脸上了。看吧,哥说话就是这么一针见血,现在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与无知了。不过她能从现在开始认清浪费生命的罪恶也不晚。
“明铭,你和别人聊天的时候也总是把天聊死吗?”安虞看了我好半天才问我,天哪,她又浪费了我这么半天的时间,不然这个时候我都可以绕着操场走1/400圈了,你们也知道,运动对我来说有多稀少,物向来都是以稀为贵的。但是我却不认同她提出的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是在是太好笑了,答案显而易见嘛。
“当然不可能了,”我回答她,“如果我每一次和别人的对话都会牵扯到一条人命的话,那我早就去漫威拍《名侦探明铭》了。况且我又不认识叫‘天’的。”
安虞看着我的眼神变成了不可思议:“明铭,我的意思是说,你总是把天聊得很尴尬吗,而不是什么叫‘天’的人。”
我真的绷不住了,我开始看着她哈哈大笑,差一点就笑得我肚子疼了,我对她说:“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我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有趣吧,你竟然没有意识到那是一个故意曲解的笑点,哈哈哈。”
安虞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像是看人了。
“所以问题的答案就又一次显而易见了吧,像我这么幽默的人怎么会把天聊死呢?”我补充道。
但是在我笑的时候,安虞却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中可能还带着一些难以置信,也可能没有,不过管她呢,我那时正忙着笑的不可开交,虽然这个词不大合适,但是这么欢乐的场合,我哪有功夫去想词去。
“今晚真不错,我几乎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对一个人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我像这已经可以排的上是除了我获得诺贝尔奖之外第二欢乐的事情了。谢谢,我会把它找一个结实的神经元放进去的。”我认真的说道。
不知为何,我的这段话,让安虞的表情变回了她刚刚拍我的时候。哇,哥真是神奇。“明铭,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哥’这个字已经落伍了。”栾钰的话突然从脑海中响起,不知为何,但是,哥就是爱用。
安虞微笑着说:“虽然你前面的话让我......算了不去想它了,但是你刚才的话却让我很高兴的。”
“虽然我很想告诉你,第一我前面的话如此经典,你不想它是你极大的损失,所以我建议你最好记住,偶尔循环播放一下,以慰余生;第二,我刚才说的话并不是为了让你高兴,虽然它确实起到了随带效果,但是我已开始的本意是为了衬托我前面说的笑话的幽默的明确性。不过,我在仔细的回想了你的想法以后觉得还是不要把这些告诉你好了。”
安虞恢复了面无表情:“你已经告诉我了,明铭。”
“是吗?哦是啊。”我惊讶道。
“全部,一字不漏的。”她补充道。
(2)
在我和安虞我们聊天的时候,栾钰他们已经离开了篝火堆旁了,此时的他们就像是觅食完毕的狼,没错,他们已经盆盂满载了。我其实顶不喜欢他们这样,毕竟这样的传统中国好像是不开放的,早就说过他们少看那些美国电影了。但是想了想我桌子上的“钢铁侠”,又想了想刚才的“洞爷湖”我觉得就这样放纵他们下去吧,谁让他们的进化仍处在“血气未定”阶段呢。
“如果你愿意,可以陪我散散步吗?”我问安虞。
她很高兴:“好啊。”
我们走得很慢,虽然主要是阴我我走的很慢,因为,这样走,不快。
“你好像是第一次邀请我和你一起散心。”走了一会安虞说。
我看了看身边的这个可爱的女孩儿,告诉她:“我是为了运动一下,好让自己累了以后有一个理由不用栾钰他们,一个人先回宿舍,谁跟你说为了散心?”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就是被智商拖累了。啧啧,我由衷的感叹。
安虞看着我,一脸的不能理解,(当然,要她来理解我在想什么,对她来说太难了):“明铭,你真的觉得刚才的话合适吗?”
“有什么问题吗,逻辑吗?”这下换我不理解了,“那可能是你不了解他们三个,他们经常会只用自己的一半去思考问题。”我补充道。
安虞无奈的摊了摊手:“好吧,我才你可能就只有他们三个朋友吧。”如果是四十年以后的我,再想起是肯定会觉得,安虞真的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不过她还是有一个地方说错了,我的朋友可不止是三个,我看完的动漫可是全都没舍得删掉。不过想了想,虽然她比我大几岁,但是由于思想上的原因她想不到这些也是应该的。
等等,她真的比我大吧。我又看了看旁边的安虞,以判断年龄为目的的话,我就只观察她的皮肤就可以了:吹弹可破,白皙稚嫩。(哇,这些词,我真是被栾钰他们带坏了)
我好奇了。可是妈妈说过,随便问女孩子年龄是不礼貌的。真不知道这些规矩是哪里学的。
但是,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