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在江晚的眼神逼迫下,乔泽只能急中生智,将计就计地说到:“对,你生病了,然后发烧了。然后徐错把你带回去照顾了一晚上,就没有了。”
生病?
虽然她有印象,半夜醒了一次的时候,徐错正趴在她的床边,的确像是因为照顾她而睡着了的样子,走之前也注意到了床边有一盆水和毛巾。
可是……她怎么看着乔泽这样子,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呢?
江晚抿着唇,依旧是一脸狐疑地样子盯着乔泽看。
对于江晚的不信任,乔泽故意做出一副炸了毛的样子,倒是显得有些生气地指着江晚的鼻子说到:“哇?你竟然连我说的话都不相信了?拜托,还是我给你买的退烧药的好吧?”
江晚被乔泽怒气冲冲的一段话凶的有点懵,只是条件反射性地回应了一句到:“哦……谢谢。”
但是平白无故的,她怎么就给发烧了?
而且还怎么就想不起来到徐错房间之前的事。
乔泽手肘架在车窗上,手撑着脑袋侧过头看着江晚,许久许久。
直到确保昨晚的那件事对江晚没有照成伤害后,乔泽不禁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了句到:“晚晚啊,以后呢,凡事都要注意点。”
江晚疑惑地转过了头看着乔泽。
乔泽却在此时躲开了江晚的视线,看着窗外,语气莫名有些忧伤地说到:“不要在生病了,你昨晚把徐错吓得,就差没犯心脏病了。”
江晚脸一红。
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徐错昨晚说的那些话……
难道,徐错真的喜欢她吗?
不不不,江晚连忙甩了甩头,把这些想法统统抛在了脑后,最重要的是,她昨晚怎么就那么冲动对徐错做了那种事……
回到学校后的江晚。
果真是将自己闭关修炼了,已进入漫画社便是埋头苦画着。
可……
乔泽看着江晚的画板上那乱糟糟的描摹,不禁有些头疼地扶着额头,难道那种药会使一个人丧失了生来的艺术天赋吗?
不管乔泽向江晚提醒纠正了多少次。
同样的错误江晚还是一直在犯,甚至是基础的错误都越来越多。
虽然江晚对他的话,多少都会点点头以作回应。
动作上却没有半点要修改的意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是糟乱的世界里。
“哎呀社长,你就让小徒弟自我宣泄一下吧。”阿慵一来到漫画社,就见自己的小徒弟在苦心练习着,也见了乔泽多次指导江晚,但江晚没有半点反应,继续画着手中的画的样子。
作为一个旁观者,她很清楚着代表着什么,以至于连忙把一脸烦躁的乔泽拉到了一边,劝说到:“小徒弟这明显就是紧张了,你让她自己静静,宣泄下就好了。”
乔泽喝了口水,听了阿慵的话,索性直接坐了下来,也不再去对江晚说些什么。
只是心里头还是有些不安,不禁对身边的阿慵说到:“我这是怕她习惯成自然了,你看看,她沾颜料的方式都是错的,这要是比赛的时候也这德性怎么办?”
阿慵手托着下巴,看着江晚一脸认真地绘画的样子,倒是没乔泽那么担忧,只是平静地说到:“我觉得江晚还是有分寸的,如果真需要我们做什么的话,她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阿慵看着江晚,心里便是满满的自豪,更是自信地说着。
乔泽顺着阿慵的视线,看向了江晚,却也只能是叹了口气。
索性起了身,对阿慵说到:“我去给她买早餐,你要吃什么吗?”
“啊?”阿慵一愣,乔泽的话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但很快又发现了哪里不对,对乔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低声问到:“社长,你这是打算挖徐错的墙角了吗?”
“去你的!”乔泽拿起了手边的矿泉水,轻轻地敲了下阿慵的脑袋,不再理会她便直接离开。
阿慵见状连忙冲着乔泽的背影喊到:“小笼包!社长我要小笼包!”
就在阿慵大喊的时候,乔泽连忙转过身对阿慵做了个禁音的手势:“嘘!”
说完乔泽下意识地看向了江晚的方向,好在没被吵到。乔泽不禁松了口气,解释是不满地瞪了阿慵一眼。
而后才离开了社团。
但……
“不对啊。”乔泽在去食堂的路上,越想便越是奇怪,不禁自言自语到:“平时一提到食物,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今天阿慵说的那么大声,没道理听不到啊……”
“坏了!”想到这儿,乔泽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十分担忧地说到:“都紧张到对吃的都不感兴趣了?”
“什么对吃的都不感兴趣了?”
一声极其好听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些许的冷漠。
乔泽一抬头,便看到徐错站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他问到。
“江晚啊,刚阿慵在她面前提起吃的,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乔泽如实地对徐错说到。
徐错听到这儿,眉头一紧,接着只是把手中的早餐递给了乔泽说到:“买给你们的,你带去给她吧。”
乔泽被动地接过了徐错递来的早餐,看着里头的生煎,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徐错直接略过了乔泽离开。
看着徐错离开的背影,乔泽不禁摇了摇头,显得有些不悦:“果然脑子里只有江晚,全是生煎,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
不过,话虽这么说,乔泽还是自顾自地拿着生煎包往嘴里塞。
“嗯?”乔泽看着手里的生煎包,不禁有些疑惑地说到:“这不是学校食堂的生煎,那他来食堂干什么?倒是挺好吃的。”
乔泽忍不住又多吃了一个。
而徐错离开后,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他这是把那只兔子惹急了?不咬人反而学会躲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晚,可是那只兔子勾引的他,怎么今早他就这么被抛弃了?
“晚晚,你这样我很伤心。”徐错站在树下,看着漫画社内,专注地在绘画的江晚,轻声说到。
他很想问问她,一走了之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又……害怕得到他不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