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就只西斜了那么一点点。
当刺耳的警笛声开始响起的时候,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人群骚乱起来,石百炼有点懵,随人流堵在栈桥那边。
周围开始有人驻扎,荷枪实弹!湖心亭完全封闭起来,警察过来了。
大分贝广播,让大家原地站立,不要乱动,等待有序疏通。
一切都闹闹腾腾,4个小时过去,太阳最后一丝光晕也在林梢间消逝,临时架设的探照灯亮如白昼。石百炼意识到,这不是演习。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无论酷暑还是严寒,例行警报一响,大家都得快速冲出去,经常连个应急的衣服都不让拿,但是,大家都不心慌,心理有准备,但是这次,她莫名心跳加速,心悸。栏杆被人群挤得微微颤动,水下的锦鲤受了惊吓,刚才密密层层聚集的一群,晃眼躲得不见踪迹。
警察在询问排查,一个胖胖的大叔,面无表情地走到石白炼面前,问,“名字?”
“石百炼”
“什么?”胖警察有点小紧张,“再说一遍!”
“石百炼!”石百炼重复。
那个警察仔细看了眼石百炼,然后问,“身份证带了吗?”他背过身,走到旁边,对话机嗡嗡地响,“对,石头,百炼成钢”!
很快,桥头跑过来一群人,打头的,熟悉的身影。
“百炼!石百炼!”裴戌眼睛通红,几步窜过来的,他盯着她,确认,然后紧紧地把她搂紧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个面相随和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拍拍裴戌的肩膀,示意他走开,然后,他直视着石百炼,再一次,问,“石百炼,对吗?”
“是的,我是石百炼!”
“你好,我是樊震,这是证件,希望你能跟我们走一趟,具体情况在车里再说。”
车队浩浩荡荡启动,裴戌没有和他们同车,那个叫樊震的,亲自陪石百炼坐在后排,前面是司机和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