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个送死的人
水手们兴奋不已的来到船舱下层，却发现底舱的门是敞开的，里面点着一盏油灯，桌子上放的起司和水都没有动过，棺材里的少女居然消失了。
“古船长，里面所有的角落都仔细的搜查过了，半个人影都没有。”一个水手有些扫兴的报告道。
“什么？没有？难道真是撞邪了？活生生的人怎么会蒸发呢？给我找！……老子就不信她长翅膀飞了不成！”
古船长愤愤的大喝，胡子气得开岔。
水手们悻悻的离开底舱，火速的将整艘船翻了个遍，但就是不见莎莎的踪影。
有水手清晰的记得，秦天离开底舱的时候可是将门死死锁住的，女孩居然不翼而飞，这让大家伙对女孩有了更深的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人？
这一夜对古船长来说真是糟糕透底，水手们在古船长的唾骂声中渐渐消停了下来。
………………
驾驶船的大副是一位50多岁的老伙计，到了凌晨，他突然跑到船尾解手，直接把尿撒到海里。
隐约间，他好似听到了女人的哭声，转头一看，吓得差点跌倒，但又马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原来莎莎躲在船尾的栏杆后面，吹了好一阵子的海风，身子几乎冻僵。
大副急忙将莎莎给拖上了船，动作十分谨慎，生怕惊动了其他水手。并手忙脚乱的去扯莎莎的上衣。
莎莎心乱如麻，正想喊出声，但又不敢喊，她怕引来更多的想要糟蹋她的人。
“嘘……千万不要出声，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我保证你活得好好的。”老伙计一把捂住了莎莎的嘴，淫笑的拽着莎莎的头发，将她拖进了旁边的杂货间。
风雨来袭，船只摇曳在海面，雨水洗涤不了肮脏与人性，惨叫声被雷声淹没。
………………
翌日的早晨，秦天被松绑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莎莎，但也像水手们那样一无所获。
虽然有些失落，但秦天总不能拿着枪去找水手们拼命，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杀人，强|奸这样的事在所难免，总不能因为死了个不相干的人就彻底翻脸。
古船长似乎感动有愧，于是将秦天的4万美金补给了他。
钱，秦天是收了，但却依旧不买古船长的帐。
“小天，昨天酒喝多了，是哥做得不对，竟然人都已经不见了，该放下就放下吧，以后要是有好的女人，哥绝对让给你。”古船长拍了拍秦天的肩膀，谄媚的说。
秦天冷峻的面庞上不苟言笑，独自一人坐在甲板上抽起了烟。
他昨日被莎莎咬过的左手留下了牙印，但牙印看起来却像是野兽咬过的，手背明显留有两个牙洞。
或许莎莎是一个拥有漂亮虎牙的女孩，所以牙齿比较尖锐也不一定。秦天是这么想的。
昨天那个女孩可还叫过他“爸爸”，身为孤儿的他要真有个女儿当亲人该多好。
“古船长！那个女孩！女孩……找到了！”
左舷处顿时传来水手的呐喊。
秦天一听，比古船长还要心急，电光火石般的冲了过去。
莎莎是起锚的时候给拖上来的，她居然扒在船锚上过夜。
“放开她！”
秦天冲过去一脚便踹开那名揪着莎莎的水手，将莎莎夺了过来。
莎莎虽然嘴角发紫，但她的生命力却是那么的顽强。
夜里的海风是多么的刺骨，又下着暴雨，她活着已是奇迹，更难得的是她手臂上的枪伤似乎已经愈合。
秦天的举动有些出格，虽然那个被秦天踹了一脚的人是古船长的义子，但古船长也没说什么。
“好了，竟然女孩找回来了，而且还活着，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大家都是兄弟，也别伤了和气，以后这个女孩就是秦天的人，大家就别打她的主意。”古船长用生涩的汉语对每一个水手提醒道。
“古船长！古船长！……不好了，大副他……”
一名水手满头热汗，神色惊慌的跑来。
“嚷什么嚷，大副他怎么了？”古船长鼻孔微张的问。
“大副他……，您还是去看看吧！”
………………
众人们惶惶的赶到杂物间，目睹了那个死鬼大副。
大副是在惊吓中死去的，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眼里布满血丝，胸口有一个硕大的血窟窿，心脏已经被挖走，死得十分渗人，渗到每个人都感到心悸。
“一定是那个女孩杀了大副！除了她没有别人。”
立马有人指定杀人凶手是莎莎。
莎莎的嫌疑当然不是最大的，可毕竟她是外人，所有人都想让她背黑锅。
大副50多岁的人，是古船长的老友，平日里很和善，水手们也很尊敬他，更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大伙没理由对大副下手。
但像莎莎这么一个孱弱的女孩又怎么杀得了一个多年身经百战的老伙计呢？
“命嘎接骂得要憋！说！……是不是你杀了大副！”
古船长唐突的飙了句骂人的缅甸语，双目瞪得滚圆，速度将子弹上膛，用枪狠狠指在莎莎的小脑袋上。
“放下你的枪，冷静点！大副的死的确让人难以接受，可真相没有查清，不能认定就是莎莎干的，试问她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杀得了强壮的大副？”
秦天一把用手握住古船长的枪，力保莎莎的安全，镇定的继续道：“别忘了，你说过这个女孩是我的人。”
他挑明了态度，只要古船长敢不分青红皂白的击毙莎莎，秦天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他的。
古船长的举动确实欠缺考虑，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能耐会杀得了大副？除非……除非她不是人！
“昨天她被捞上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棺材里爬出来的玩意能是好东西吗？”古船长哼着鼻息，额头冒起了青筋。
“放下你的枪，别把你的愤怒宣泄在一个小女孩身上，先冷静下来，相信一定能找到杀大副的凶手。”
秦天强硬的将古船长的枪推开，让莎莎躲到自己的身后。
“啪！啪！啪！……”古船长狠狠的往天花板开了三枪，算是对大副的悼亡，并声嚷嚷道：“老子在这发誓，等找到了凶手，老子一定要把他扔到海里喂鲨鱼！”
………………
秦天把莎莎重新带回底舱，封闭舱门，一脸严肃。
“这里没有其他人，你老实交代，大副是不是你杀的？”
“他们都是坏人……”莎莎楚楚可怜的说。
“是不是你杀的！！？”秦天低沉的吼了起来。
“他们是坏人，……不关我的事！”莎莎的泪水夺眶而出。
听她的口气，大副多半是她杀的。
秦天感到有些心惊，这个女孩绝对不简单。
她穿着秦天的夹克显得十分宽松，甚至可以当裙子穿，这样孱弱的小女孩怎么看也不像杀人凶手。
秦天颤抖的掏出手枪，指着莎莎的脑袋。
他心里似乎感觉到莎莎就像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身体里蕴藏着恐怖的力量，如果她真的是凶手，那么秦天是决不能留她的。
“噢度桑……”莎莎啜泣着，叫了秦天一声“爸爸”，期望得到秦天的原谅。
秦天是海盗，海盗有海盗的规矩，杀了自己同伴的人决不能姑息，这个他懂，更不能手软。
但他的手显得是那么的沉重，始终没有抠动扳机，他没有勇气用枪击穿这个女孩的脑袋。
“噢度桑！”莎莎猛然抱住秦天的腰，在他的怀里深深痛哭：“别杀我，不关我的事。”
“你是怎么杀人的？大副的心脏去哪了？”秦天始终下不了手，要是他能下得了手，也不会如此在古船长的面前袒护这个女孩，但他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杀掉大副的。
莎莎的哭声止住，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木讷的看着秦天严肃的表情，就像一个乞求得到父母原谅的孩子。秦天心里那最柔软的地方不由被触动了一下。
“就算我不杀你，但也不能留你，等船靠了岸，我就想办法送你回日本，这已经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秦天无情的推开女孩。
女孩一直流泪，却不说话。
“还有……船长正在盛怒，这几天要表现好点，多干点活，给叔叔们洗洗衣服，打扫打扫卫生。”
说完，秦天夺门而出，没有多看她一眼。
这个女孩隐藏了太多秘密，秦天还是不够心狠，没能将她处决。
虽然他大致已经猜到大副的死十有八九跟莎莎有关，但也不能全完把责任推到莎莎身上，谁叫水手们一开始都想糟蹋这个可怜的孩子。
………………
莎莎也很懂事，几乎一早上都没闲着，一直在给水手们清洗肮脏的衣物，清理霉臭熏天的厨房，但水手们对她的眼神都保持着异样，就像看待一个瘟神。
要不是顾忌秦天的面子，这个女孩估计会死得很惨，毕竟秦天在水手里的威望很高，除了古船长和死去的大副以外，他可以算得上是三当家。
很快，到了吃午饭时间，怪事再次发生。
“不好了，大副的尸体出问题了！”闹心的喊声让每一个在吃饭的人都没了食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