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
北刑正与一二关修为的铁背熊战斗,旦见他五指成爪,时而横击,时而一跃而起。不时的在铁背熊身上,周围的树上,留下裂痕。
这就是他得自天狼传承之一,“大裂天爪”。此爪总共的有九重的,炼至至高境界,据闻可以轻易抓裂门徒。
但因为传承不全的原因,北刑总共的,只得到这大裂天爪前三重。分别为“十字裂痕”,“一宇裂道”,“风间裂”。
可即便如此,北刑还是没能将之完全学会。第一重,十字裂痕,北刑也才堪堪入门。
不过就算这样,那也是足够厉害了。北刑这几天来,以这里的灵兽,磨练他的大裂天爪。
从一关灵兽,到这两天的二关灵兽,死在北刑手中的灵兽,足有四十之多,其中六头还为二关灵兽。
他的修为已经接近一关极限,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突破到二关了。
“撕啦”。
最后一爪落,铁背熊背部直接被北刑,撕出了个十字,这十字透骨,竟然将铁背熊背部颈椎生生给抓断了。
北刑大喜,将那提炼出的血收入一个玉瓶。也不急着吞噬着熊血,就地打坐,默默体悟刚刚那一击。
这一击已然有了个十字雏形,只要北刑再多加感悟,应该就可以真正悟透十字裂痕。
总结了这一战的得失,北刑才睁开双眼,拿出装有熊血的瓶子,仔细打量。
看着手里的熊血,北刑默默一叹,他本以为至多杀二十个一关灵兽、五个二关灵兽,他的中等锁脉,就可以晋入上等锁脉。
可现在这个样子看来,那还是远远不够。
他都杀了三十多个一关灵兽,七个二关灵兽,本源初血除了里面的金色血丝变多之外,回馈给他的清光,远不足让他的中等锁脉,升为上等锁脉。
回想下等锁脉升为中等锁脉,那一次,之所以那么容易。是因为黑鳞狼狼首,有一丝天狼血脉的缘故。
要是地心山脉外围,都是黑鳞狼狼首,那种变异灵兽多好,他就可以很快将中等锁脉,升为上等锁脉。
不过,这也就想想罢了!
天狼是什么,天狼那可是远古凶兽。在远古之时,可是被一部分人族,当作部落图腾。
这一点,足可见其强大。越强大,越难诞生子嗣。北刑能碰上一只怀有天狼血脉的变异灵兽,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运转不灭血典,北刑将这熊血吞噬。如北刑所料,本源初血里的金色血丝又多了那么一丝。
本源初血回馈清光,初脉提升了那么一丝。几乎是同一时刻,更多初气涌入,北刑感觉到了第二个关口颤动。
北刑静息凝神,把握住这时机,调起更多初气,冲击第二个关口。
一柱香时间过去,北刑汗如雨下,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缓缓睁开眼,水到渠成的,他打开了第二个关口。
睁开眼睛,默默感受了下第二关口打开,所带来的力量。与此同时,北刑又有些迷惑,他实在搞不懂,本源之血中的金色血丝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怎么光见它增多,却是不见它有什么异能。
“吼”。
就在此时一声震动整个山岗的兽吼响起,林中鸟一惊,顿时扑扑的飞起了好大一片。
看着天空中的那片阴影,北刑眉头一皱。
这片地域越来越不安全了,说不得,他得重新找块地方猎杀灵兽。
五天前,这片山林,开始有一只烈火狂狮出现。这烈火狂狮不仅脾气暴躁,实力还无比接近一锁修士,是一只强大的老狮子。
老狮子大概是因为寿元将近的原因,凡是接近这片区域的生灵,他都会疯狂扑杀,像是准备将这地域化作它的墓地。
而最近两天,它出动的频数越来越多,范围也越来越宽,几乎就要跟北刑猎杀灵兽的地域相交接。
老实说,北刑还真想,吞噬这老狮子的精血。看看它的精血,是否能帮助自己,晋入上等锁脉。
但他也知道这不可能,老狮子实力强得可怕。而就算是它死后,也会有很多灵兽踏入这地域,寻找老狮子的尸体。
北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想到这,北刑叹了口气,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重新另找块地方吧。要是真碰到那只狂暴的老狮子,他的小命说不得便要玩完了。
沿着林间小路,北刑开始往另一处,他还算熟悉的地方而去。
在山林中修炼,像他这种低阶修者,最忌讳的,便是踏入陌生领域。因为你往往不知道,那里隐藏着什么。
说不定,就有一只步入九锁境的灵兽在那等着你。你一踏入那里,便会丧身兽口。
“唰唰唰”。
刚走几步,林中忽有声音响起。听到这响起,北刑赶紧身体一低,藏身入草丛中。
平时的,也有来这地心山脉冒险的人。这些冒险之人,层次参差不齐。碰到他们,北刑是能不同他们碰面,便尽量不与他们碰面。
“大哥,如果咱们找到那小子,是该拿那小子的尸体去领赏金呢?还是直接捉活的,去领赏金?”
隐隐的,草丛之外有人说话。
“当然是捉活的了,活的赏金可是死的十倍?”
“你懂什么,那小子再怎么差劲,不还是领主的儿子。捉活的,要是这小子最后没死,他报复起来怎么办?”。
听到这,北刑眼神不由一冷。到了此时,他哪还不知道,这些人说的是自己。
只是他有一点不明白,怎么会有两个悬赏。那北二虎叔父发悬赏,不奇怪。可还有什么人,会发这悬赏?
“老三,这次说的对,是要捉活的。领主府十长老,下悬赏,取那小子的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城主府,应该有收到消息。可收到消息,至今没有任何动静。依我看,那小子,恐怕他老子都不在乎他”。
“他老子不在乎他,凭他那二关修为,即便最终活下来,他又能对我们怎样”?
一个雄浑的声音,一听就是高手的人道。
听到着,北刑兀地,只觉心里空落落的。隐隐有种,心疼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他父亲,还是在乎他的。只是因为忙,而没顾及到他而已。
但现在看来,他这父亲连自己的死活都不顾。看来是准备,将自己的性命,当作一个送给六长老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