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全部消失只留下成百上千的蝙蝠。蝙蝠四散,朝着人群飞去。不一会儿三百多人就被蝙蝠遮住了身影,每个人身上都布满了蝙蝠。依附在人体上的它们尽情吸食着温热美味的鲜血。
即便这样,人群依旧毫无反应,愣愣的立着,没有声息,没有恐惧。亮藏身在树叶间,眼睁睁地看着众人被蝙蝠吸食血液。它们数量太过庞大,亮不敢轻举妄动。
一名妇女因站在最后,怀中的婴孩还未受到伤害。可蝙蝠不断向后移动,婴孩柔嫩肌肤、鲜美的血液是蝙蝠的最爱。承受不住诱惑的蝙蝠飞速向婴孩聚集。可怜的孩子还在母亲怀中做着甜美的梦,红红的小嘴正吮吸着一根软软可爱的手指,被寒冷惊扰的小脸略显苍白。
亮实在不忍心,跃下树枝,飞快抱走婴孩,慌忙逃窜。
亮的举动惊醒了沉迷美食的一众蝙蝠,被吸食血液的人因失血过多倒在地上,有的摇摇欲坠,面无血色。吸食血液后的蝙蝠落地化成了一个个面色苍白,血色瞳孔的吸血鬼。亮身上的气息因他的举动全部散发出去,对吸血鬼而言,亮和那个婴孩便是美味大餐,怎么可能放过。随着气息紧紧跟随。
亮抱着婴孩亡命飞奔,而身后的邪恶气息不断靠近。亮一个人根本无法应对,更何况多了一个小孩。亮只恨自己不能脚下生风,驾云而逃。
雪夜里,道路湿滑,亮在枯枝落叶间迅速闪动,身后留下一串浅显的脚印。背后的吸血鬼和蝙蝠紧追不舍,亮无计可施,只能借助树枝不断攀越,希望将两者的距离拉开。怀中的婴孩颇有醒来之势,亮低头担忧看了一眼,思考着怎样将小孩安置,放在安全的地方。
竭力拉开生死距离的亮在滴水成冰的雪夜既然出了一身汗,额头上汗珠不断下滴,刚才还被冻得麻木的身体现在热的不行。
亮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追兵,有些焦躁:“这样下去还不得被生吞活剥了不可。”
前方有一棵高耸入云的松树,一片荒芜里毅然独立,即便其他地方树叶乱颤,松树那边居然不动分毫。亮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想法有很大的风险,可这种状况下亮无计可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
亮脚下不停,突然急转,闪身进了雪丛。吸血鬼一时不查,让食物失了踪迹。微愣,一阵西风吹过,吸血鬼找到了方向持续跟随。
很快亮的踪迹被发现,重新出现的亮只穿着单薄的黑色毛衣,外套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怀中的婴孩同样不见了踪迹。前方是一处峭壁,几块凌乱的石头从峭壁伸出,显得格外突兀。
亮无法继续前行,只得停步,转身应付吸血鬼。不过片刻它们便呈圆弧之势将亮包围着。血色的眸子闪着凌人的光,它们只恨不能向大餐飞扑而去。
季剑在雪光的映衬下,发出银色的淡光。亮警惕着前方吸血鬼的举动,稍有不动便出剑。
亮默念咒语,在身体周围形成一道薄薄的光罩。因着亮本身能力的原因,光罩的作用不太大,很大程度上只能起防御作用,攻击的力量还不具备。
吸血鬼突然一拥而上,亮反应迅速,一跃而上,落在峭壁两米处的一处壁石上,稍停片刻,脚尖一点,身体旋转,季剑带着破空之力将还未成形的蝙蝠绞尽。亮越过吸血鬼,停在一截树枝上。蝙蝠尸体掉落在雪地上,化成一团黑土。吸血鬼好似被激怒了一般,眸中血色更甚。嘶吼着向亮所在的小树攻击。新生的吸血鬼还不具备飞行能力,无法它们只能撼动细小的树干,更甚至不断向上攀爬。
亮嘲讽道:“想不到一群只有欲望的尸体既然会为同伴悲鸣。”
解决了空中的威胁,亮的状况没那般绝望。可黑压压的一片仍旧是巨大的挑战。亮不敢松懈,只能选择边沿处防御攻击。亮一闪落在吸血鬼的右侧,将还未反应过来的吸血鬼一并抹杀。
一瞬间,吸血鬼重新找到了目标,迅速包围上来。
亮只能依靠身后狭小的空间,三面受敌。
“银光钺,季剑凌。”
亮神经紧张,咒语破口而出。季剑好似得到命令一般,银光乍现,银光无情的穿透附近吸血鬼的心脏,呼吸间化为飞灰。亮出剑迅速,不敢有半分迟疑,银光的强大破坏力使得接触到它的吸血鬼瞬息间消散。
即便银光的破坏力毋庸置疑,可吸血鬼的数量不容小觑。随着时间的流逝,亮明显体力不支,本就奔跑了近半个小时又厮杀了这般久,亮的体力已经支撑。
无论是咒语还是季剑本身,它们威力的大小都和主人的能力的大小密切相关。亮的疲惫和明显的硬撑直接反应在光罩,银光上。两者的防御力和攻击力都明显下降。明明好转的状况急转直下。
亮全身酸痛,右手臂更是疼痛不已。动作变得缓慢,出剑也不再迅速。现在的亮已是强弩之末,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