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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二十二:巧计卖幻夜莲花,静夜访流莺茶馆

一行人并没有等候太久,先前离开的女子很快就跟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隔得老远,中年人已经小跑起来,见状,身后的女子忙踩着碎步跟上。

程仪也笑着迎了上去:“祁叶生,你这老家伙终于舍得见我了。”

来人哈哈笑着:“你这家伙还好意思说我,以前是谁说的,你是个大忙人,想要见你必须要提前半个月打招呼?”

两个朋友终于走到了一起,狠狠的来了个熊抱,祁叶生向黎明战馆一行人看了看,笑道:“周礼,你这家伙躲在那里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啊。”

周礼笑笑,不着痕迹的给程仪使了个眼色。

程仪会意,拉着祁叶生,向他介绍起众人来:“这位是墨如常,也就是我们战馆的馆主,你可得好好和他打招呼,不然以后我在战馆里混不下去,可要找你麻烦。这位是铁山,这位是关龙,他们两是我们战馆里最厉害的战师,就一只手都能把你提起来。这位是墨雅芝,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吧,像她这样战斗力强,还貌美如花的战师可不多······”

挨着将众人介绍给祁叶生,祁叶生则笑着和一行人打招呼。

简单聊了几句,祁叶生便带着一行人进了一间巨大的屋子里,屋子中央是一张长桌,两侧各有一排椅子,桌上摆放着一些小点心。透过屋子前面那个巨大的窗户,能够清楚看见下方拍卖场的样子。这一排屋子是给贵宾使用的,普通的人只能坐在下方的长椅。

虽然正式的拍卖会还没有开始,但是下面还是有拍卖师在拍卖东西。关龙和墨如常几个人挤在窗户上看热闹。

祁叶生猜想几人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由,便给他们解释:这是拍卖行锻炼新来拍卖师的一种方法,将一些少见、但用处不大的东西交给新来的拍卖师,让他们练习语言技巧,练习怎样利用语言的魅力勾起买家的兴趣,将这些东西拍卖掉。这些东西不是一两次拍卖就可以拍卖掉,这样一来,新来的拍卖师就能获得不少主持拍卖的经验。

趁着拍卖会还没有开始,祁叶生又给几人祥细讲了讲‘幻夜莲花’的消息。

这三十株‘幻夜莲花’并不是单株,而是连体的,到现在还没有将它们分开来。若是拍卖时有人想要购买整体,那么就会以五十刀币为底价开拍,若是没有,则会以一枚金刀一株为底价起拍。

听到这个消息,铁山思索了一下,沉声道:“估计是买不成单株的了,只有一次买完三十株。”

关龙轻捅了捅铁山:“为什么?话别只说一半,当心哪天我收拾你儿子。”

铁山叹口气:“‘幻夜莲花’虽然也是一味药材,但是他的花特别好看,不少富人都喜欢养一株作为盆栽。据传,只要将它栽在屋前,每日闻见香味,能够有延年益寿的作用。不止如此,‘幻夜莲花’在开放后的那一个星期都不会凋谢,只会越开越艳,一个月后,白天它就会收拢花瓣,避免阳光,夜晚则舒展花瓣。三月后,花瓣几乎变为透明,白天也不再收缩叶子,这时候,它直接的药效弱了不少,但是观赏价值却飞速上升。”

祁叶生感叹一声:“你懂得可真多,第一次见到幻夜莲花时,我们那几个鉴定师加起来都没说这么多。”

“我也是以前无意间看过。”铁山憨憨一笑,继续问:“祁先生,请问这些幻夜莲花它本身应有的价格是多少?”

祁叶生沉吟了一会儿:“它的价格最多九十金刀,再高就划不来了。超过这个价格,就有别的花草能够替代它的观赏性,但是也不会低于四十金刀,因为低于这个价格,他的药效又会高出这个价格。”

铁山道了一声谢,便又沉思起来。

说了一会儿话,祁叶生发现时间差不多了,便叫来侍女,叮嘱了她几句,这才和几人道别,去下边准备拍卖的事宜。

不多时,拍卖便开始了,从窗户看下去,祁叶生站在拍卖场最中央,拿着扩音的灵物,做了个简短的开场白,很快就开始了正式的拍卖。

最先被端上来的是一柄铁剑。

祁叶生戴上手套,轻抚着剑身:“这柄剑是圣城流出的一柄剑胚,只需要再进过一次锻打,就能完成,至于锻造什么样的灵物到剑身里,那就得看买家的想法了。”

“剑乃百兵之首,据古书记载,用剑的历史几乎和圣国的历史一样悠久。我也知道一些皮毛,剑代表的是高义,代表的是浩然正气。用剑,本就是一种荣誉。它不止可以作为自己的武器,还可以当做礼物送给别人,只要不是给重病之人送礼,几乎在任何场合都能拿出手。”

“场上若是有中意的朋友,可以上来近距离察看。”

对这柄剑一顿吹嘘后,用一个小小的幽默做结语。让拍卖会的气氛不显得沉闷,却又没有偏离剑的主题,足可见祁叶生对拍卖的熟练。不少人看着剑沉思,也有人和身边的人探讨着,一会儿时,已经有十来个人上台看过。

见所有人都静坐着等着拍卖,祁叶生将手中锤子轻轻一敲:“起拍价,一个金刀,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个银刀,拍卖开始!”

下方坐着的人里面,一个人举起了发光的牌子:“一个半金刀。”

祁叶生道:“七十五号买家出价一个半金刀。”

不多时,又一个牌子举了起来:“两个半金刀。”

“三个金刀。”

······

“五个金刀!”

这柄剑的价格大概是在四个金刀左右,因为它只是剑胚,还需要找人打造一番,最主要的是需要自己购买昂贵的灵物,所以它的价格并不高。

祁叶生淡淡一笑:“五个金刀一次,五个金刀两次,五个金刀三次,成交!”

最终,这剑胚被人以五个金刀买走。

祁叶生话音刚落,就有人上台将剑胚带走,另一侧,两个女子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走了上来。

等到箱子放好,祁叶生对着下边的买家道:“雕刻是一门艺术,我们圣国内最有名的雕刻大师只有八位,但是今天,我觉得雕刻的格局即将被打破。”说着,祁叶生拉起了箱子的盖子,在机关的都连动下,四个箱壁都向外倒下,露出半米高的羊脂玉雕刻的首代圣皇雕像。

首代圣皇身着战甲,一手按住一只‘震天猿’,另一手握着方天戟刺下,杀戮之气展露无余。最绝的是,那羊脂玉上原本有几块浓黑和一片青碧的颜色,那黑色正巧做了首代圣皇的眼睛,而青碧色则是为盔甲染了色。

祁叶生看着下方的买家道:“上等的羊脂玉并不会有杂色,通体莹白。各位买家可以看见,这块羊脂玉不止有杂色,其中还有一大片青碧色,这使得它的价值并不会太高。但是各位也看到了,这个雕像之所以栩栩如生,正是这因为这两块颜色······”

看着祁叶生将一件件物品拍卖出去,刘翠华握了握铁山的手,悄声问:“怎么还没有轮到‘幻夜莲花’?后面的东西怎么越来越贵了,我这心里······”

铁山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不急,祁叶生把它留在后面或许是有自己的打算,再说了,就算今天买不到,以后我们还可以想办法。”

墨如常靠在窗户边,仔细看着一件件物品被拍卖。关龙见了,也凑过来:“你在看什么呢?”

“看拍卖东西啊,这么简单的事你都看不懂?”墨如常没好气道。

“哪有你这么仔细看的?”关龙搭在墨如常肩上,看着下边的祁叶生:“要我说,你就是闲得心慌,不然怎么这么无聊?”

“我在学习拍卖,学习你懂?”墨如常打掉关龙的手,拿手点了点自己脑袋:“好好看着,多长长见识,你多看看祁叶生,人家那话说得多漂亮,哪像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哟,你还知道别人话说得漂亮?”反驳了句,关龙靠在窗户另一边,仔细的听着祁叶生说的话,不时暗自点头。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拍卖会上底价都快到青碧刀,可还是没有看见‘幻夜莲花’的影子。

一位买家用一个青碧刀外加三十个金刀的价格,拍下了一块绝好的灵物。这时,一个人急忙跑了上来,和祁叶生耳语了几句。

祁叶生一直挂着微笑凝固在脸上,想了想,他与来人耳语了几句。欠身道:“方才是小生疏忽了,有一件物品本该一开始就拍卖,但是由于小生疏忽,忘记了。马上就是压轴的宝物,而这件物品并不能拿来压轴,所以不得不这时候拿出来。小生先给各位赔个不是。”说完,祁叶生对着那些买家深深一躬。

一时间买家们议论纷纷,很快,他们就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因为祁叶生并没有离开这里,所以不可能是他忘记了拿东西。稍加推测就能明白,是负责将拍卖品送上来的人忘记了,而祁叶生并不计较,反而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这样的行为还是得到了很多的赞赏,不少顾客都暗自点头。

与此同时,一个青年人敲开了墨如常一行人所在的屋子。

拍卖场上,四个壮汉抬着一个巨大的水箱走上来。微微荡漾的水上盛开着一簇紫色的莲花,花瓣虽然是紫色,但根茎却是莹白,翠绿的叶子只有指头大小,漂浮在水面。

“这就是‘幻夜莲花’,这些莲花连体而生,足有三十株!”祁叶生尽力说着‘幻夜莲花’的好处:“它可以入药,也以用来观赏。若是入药,可以治疗许多疑难杂症,食用后口齿留香。若是用来观赏,每日闻其香味,也可以延年益寿,增强体质,家中若有老人或小孩,这绝对是一件无价之宝。”

“也不多耽搁大家时间,就三十株一起卖。起拍价六十金刀,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个金刀,拍卖开始!”

话音刚落,无数人都暗自摇头,虽然这‘幻夜莲花’本身并不错,但先前一系列的好东西太多,不知不觉间,他们的眼光也高了不少。何况,祁叶生说的是单株‘幻夜莲花’的作用,以至于大多数人都忽略了这些莲花足有三十株这个事实。

单株的‘幻夜莲花’自然比不上先前拍卖的东西,而且这次一开口便是六十金刀,价格比它本身的价值要高上一些,不少人都放弃了。

见买家们都沉默着,祁叶生尴尬的笑笑:“这些‘幻夜莲花’虽然比不上先前的东西,但是作用也不小,不知有没有买家中意?”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祁叶生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些遗憾:“看来这次是要流拍了,既然没人中意,也不耽搁大家时间,我们来看压轴宝物。”

“五十金刀行么?”

一个略显窘迫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众人都是微微一惊,拍卖会上从来只有抬高价格,压低价格还是第一次见,不少人不由自主的扭过头去看。

借着并不明亮的灯光,众人看见了喊价的人。那是一个青年,洁白的脸庞兼具了秀美和俊朗,一双眼睛在萤石的照耀下微微闪着光。

见众人都看向他,他起身向众人抱拳:“在下常年在外拼搏,每当家中父母染病,常后悔没能常伴身边,尽儿女一片孝心。听闻这花有延年益寿,增强体质的效用,便想买给父母。只是无奈,随身带的刀币不多,恳请折价卖给我。”

听到这里,祁叶生也犯了难,想了想,招来手下,耳语了几句。便让这人坐下等候回复,旋即开始了压轴宝物的拍卖。

虽然被‘幻夜莲花’耽搁了一些时间,但压轴宝物的分量足够,再加上祁叶生刻意活跃气氛,很快人们就忘记了刚才的事,全心全意投入这一轮的竞拍。

最后,一位买家用四枚青碧刀力压众人,获得了这件压轴宝物。

拍卖会结束了,买家聊着今天拍卖的东西,拍卖到的自然是洋洋得意,没拍到中意物品的,则微微叹息,遗憾那些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东西。

在排排椅子上方的一间屋子里,还有一些人没有离开,他们坐在这里静静的等候。正是墨如常一行人。

门开了,祁叶生微笑着走进来:“可算帮你们搞定了,头都大了。”

“谢谢。”刘翠华对祁叶生躬身道。

原来,祁叶生特意叮嘱了那些人不急着将‘幻夜莲花’拿出来,并且安排了这样一出好戏。

无论多么出色的东西,在压轴宝物面前根本没有一争之力,何况祁叶生还故意将价格太高了十个金刀,这样一来基本不会有人购买。

先前敲响门的人也是祁叶生叫来的,他让关龙去下边等候,等到即将流拍时才报价,为了不让这个报价显得太突兀,还让关龙编了个理由压价。

到最后则是以压轴宝物将这件事盖过,按照祁叶生对这些买家的了解,在一通报价后,基本不会有人还记得这件事。这样一来,‘幻夜莲花’就以最低价落入他们手里。

祁叶生摆摆手:“没什么,等等你把钱交了,明天一早就有人送过来。不过,改天我得去你们那里蹭一顿饭,这些厨子的手艺可赶不上他们两人。”

方才拍卖时,周礼就将认识祁叶生的事讲给了众人。再说吃一顿饭不过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几人忙着答应下来。

趁着天色还不晚,而几人都有空,周礼和程仪拉了祁叶生去喝酒。

墨雅芝拉着无惑和墨如常的手:“姐姐,我们再去逛夜市好不好?”忽地又像是想起什么,嘟着嘴抱怨到:“啊常,你还欠我一顿烩面!”

无惑轻揉了揉墨雅芝的脑袋:“今天想吃什么,姐姐请你。”

墨雅芝一声欢呼,拉着两人就向外跑。

见这小馋猫火急火燎的跑出去,铁山无奈的摇头笑笑:“昨天常兄弟才醒来,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不可能请雅芝吃烩面,再往前就是常兄弟昏迷前了,嗯,估计是上次赶夜市的事。雅芝对吃的可真记得清楚。”

刘翠华拿拳头敲在铁山身上:“人家雅芝不过是喜欢吃东西,有什么错?”

“没没没。”铁山忙举起手投降:“我可没说她不对啊。”

“跟我们一起出去转转?”铁山看向关龙和千敏罕。

“不了。”关龙洒然一笑:“你们夫妻两自己亲热,别搅扰你们的好事,我和千千出去转就行。”

说完,关龙当先走了出去,千敏罕冲关龙的背影做个鬼脸,这才跟上。

外边是喧闹的街道,街道上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街道边则是众多的小吃摊,各色的香味混杂在一起,汇成一股奇异的香味。

“去哪里?”关龙将手揣在兜里问。

“我们去流莺茶馆好不好?”千敏罕小声问。

“流莺茶馆。”重复了一次,关龙笑道:“半夜喝茶?过来,我摸摸你发烧没,晚上不想睡觉了么。”

千敏罕急得跺脚:“我不管,就问你去不去!”

见千敏罕急了,关龙坏坏一笑:“当然要去,哪里有别人请还不去的道理?再说了,又不要我付账。只是家里还有一亩三分地的粮食没收,我······”关龙埋头扣着指甲,一副我很穷,只能等你接济的无辜表情。

千敏罕哼了一声,也不再管关龙说什么,拉着他就向前边走。

穿过一条条小巷,那些喧嚣渐渐远处,关龙正疑惑的四下张望,转过街角,只见朱红的城楼守在寂静的黑夜里。

“我们去哪儿?”关龙抓了抓脑袋:“你不会是想绑架我,索取我家的一亩三分地吧!”

千敏罕愤愤的看着关龙,拿拳头在他面前挥了挥:“再乱说话当心我收拾你,流莺茶馆在城外,要是你胆小就自己回去。”

关龙忙伸手捂了自己的嘴,唔唔唔的闹着。听了半天,千敏罕才听出来,关龙说的是‘我不说话了’这几个字。见关龙那傻傻的样子,千敏罕忍不住笑出声来,先前的伪装的凶恶顿时烟消云散。也不再多说,拉着关龙向城外走。

出了城门,沿着大路走了一截,然后转向一条小路。一轮皎洁的月亮悬在天上,小路虽然曲折,但却很平整。小路两侧是一片片草地,不少蛐蛐儿生活其中,当他们两人走过,顿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向前望去,蜿蜒的小路直通向一片黑漆漆的树林。

听着耳畔蛐蛐儿的叫声,抬头看着朗朗的星空,关龙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这地方真不错,光是看都觉着舒坦,要是我能买下来就好了。”

“这一片的地已经被人买下来了。”千敏罕一边走着一边给关龙泼冷水:“再说了,像你这样,能养活自己都不错了,买地这样的事你还是少想。”

关龙哈哈一笑:“以后的事谁说得定呢?”一阵凉风拂过,沙沙的声音荡漾开来,心底莫名的涌起一阵舒坦。

进入树林,一条石板铺就的道路出现在眼前,铺在地上的石板形态各异,有方的、有圆的、有匾的,更多的是千奇百怪的造型,偶尔还能看见散着微光的萤石。上方的月光透下来,形态各异的影子印在石路上,昏暗的树荫里不时飞过一两个翠绿的光点,那是萤火虫在林间寻找配偶。

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气里回荡,但是却没有一点恐怖的感觉,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反倒觉得心底安宁。关龙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脚步,在前边带路的千敏罕也渐渐放缓了速度,似乎也很喜欢这安宁的感觉。

“这地方真不错。”关龙抚过树枝感叹道。

“嗯,我很喜欢这里。”千敏罕背着手,转身看着关龙,忽地噗呲一笑:“看不出来你还挺帅嘛。”

“切,到今天你才发现。”关龙抱着头:“人家薛美女第一次见我就这么说了,一定是你太笨了,不然怎么这么晚才发现?”

千敏罕无所谓道:“现在发现也不迟嘛。”

不多时,两人走到了道路的尽头,一间样式古朴的小楼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褐黄色的门窗看起来就像是年久失修,用来支撑的支柱上早已看不出当年涂抹的是何种色彩,上面爬满了细密的小裂纹,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样子。青色的瓦块不知经历了多少年代,上面盖着一层薄薄的青苔,屋檐上几只破旧的铜铃正随着微风摆动,偶尔发出沉重而悠远的叹息。

但就是这样一间残破的小楼,正门前却挂着巨大的门匾,上面用草书写着四个鎏金大字:“流莺茶馆”。四个字缭乱却又不难分辨,看了这些字,心底涌起一种潇洒豪放的感受。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仿佛寂静夜空中一声嘹亮的凤鸣,穿过人们的伪装,直达心灵。

关龙好奇的看了看,悄声问千敏罕:“这就是‘流莺茶馆’,怎么一点茶馆的样子都没有?”

“如果是寻常的茶馆,修在城里就好了,何必要跑这么远?”千敏罕反问,带着他走进了小楼里。

刚一进门,就看见两个身着红袍的女子端着烛台,向两人微微躬身。随后,其中一个女子对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他们进了三楼的一间小屋里。

屋子并不大,只有四米的长宽,除了门这一侧,剩下的三面都摆放着一条长椅,屋子正中央是一小方桌子,桌上放着一些时鲜水果。正对着们的是一扇不小的的窗户,若是细细看去,才会发现,这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由沉香木做成的,就连窗户都透着淡淡的香味。

关龙为了练“洞悉”这个特性,几乎是随时都在使用,直到自己快要受不了为止,在特性与自己融合后,短短几天时间,关龙持续维持“洞悉”的时间已经长达两个小时。使用起来也越发熟练。一进屋子,他就发现了这屋里的木材不一样,本想赞扬一番,但四周安静无比,他也只好在心底感慨。

红袍的女子微微欠身,带上门便离开了。关龙正要询问其中缘由,千敏罕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关龙只得耸耸肩,窝在椅子上等候。

不一会儿,先前的红袍女子端着一个小盘子上来,盘子里摆着一整套的茶具,洁白的瓷器上挥着青色的油彩。女子将东西一件件整理好,也不管两人是何反应,兀自煮起茶来。

一曲终了,琴声也渐渐消散,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不多时,茶香四溢,关龙陶醉的吸了一口气。

“客官是第一次来流莺茶馆吧?”红袍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很是好听。

关龙本想开口回答,但想了想,便微微笑着点头。

红袍女子有些意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关龙,又看了眼千敏罕,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看自己煮茶。心下已经猜着七八分,替两人满上茶,微微躬身道:“两位有空常来。”说完便起身离开。

见关龙完全摸不着头脑,千敏罕抿嘴笑了起来。坐到他身旁低语:“看不出来你还挺招人喜欢嘛,老板都邀请你以后多来了,你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关龙挠挠头:“想来也得认识路才行啊,刚刚七倒八转的,头都晕了。”

千敏罕轻笑,却不接话。

“人似乎不多啊。”关龙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低声问:“这里的人都这样小声说话么?”

千敏罕点点头。起身推开了窗,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镇河城,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对关龙招手:“来看看?”

两人趴在窗户上,看着喧闹的镇河城,看着那些光亮下小小的人影。

“你以前常来?”关龙低声问。

千敏罕点头:“先前在手足战馆里的时候,我没有和他们混在一块,好多时候都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替他们出战,一个人迎来胜利或者失败,一个人走在热闹的街,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一次闲着没事,就在城外四处走,无意间发现了这里。我想着反正没事,就进来看看,那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推开窗,听着琴声悠悠,心里难得的安静下来。”千敏罕伸手指着镇河城里的一个个人影:“你看,他们是多么渺小,在他们眼中,我们也同样渺小。我们都是这么渺小,什么都改变不了。”

千敏罕看着窗外那灯火通明的镇河城,微微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关龙:“你会不会觉得我想得太多?”

“怎么会。”撑在窗沿,关龙淡淡一笑:“想得多,总比什么都不想要强,至少脑子里是清醒的。以前我一直在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怎样的,是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利益互相猜疑,或者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将别人送入虎口。我们是不是应该这样活着,为了保全自己,而不顾道义,不顾一切。”

“以前在猎团,许多不该我的事我也帮他们,可我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斥候,没有任何好兄弟,甚至是当我拒绝我本职之外的事时,他们会不满意。而我们猎团的有些人,什么都没有做,却平步青云,好多人愿意和他称兄道弟,虽然我不嫉妒,可心里还是不舒服。后来,他们为了拖住树人,将我放弃了。”

关龙淡淡的笑着,仿佛说的事和他并没有太多的关系:“直到遇见墨如常,我才知道人与人之间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没有猜疑,没有利用,没有那么多礼节,有的只是坦诚相待。他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真诚的心并不能依靠伪装存活。”

“其实我也有一点奇怪,为什么他杀了我们猎团那么多人,我却一点都不介意,甚至有时候觉得他做的选择是·······”

关龙猛地醒悟过来,知道自己说漏了话,忙看向千敏罕。只见千敏罕依旧看着灯火通明的镇河城,神色异常的平静:“你想说,你觉得他做的很对的是么?”

关龙尴尬一笑,却不回答。

过了好久,千敏罕才道:“我相信他做的是对的。”

关龙好奇的看向千敏罕,千敏罕回了个微笑,摩挲着脖子上的项链:“我还记得你们帮我拿回项链,我还记得那天你和墨如常晕了过去,还记得你说我戴上项链很好看······虽然你们一直都没有提这件事,但我不会忘。所以我相信你们,我相信你们是善良的,我也相信有一天,老天会还你们公道。”

良久,关龙才缓缓吐出两个字:“谢谢。”

想了想,千敏罕笑道:“既然你都说了你们的秘密了,那我也把我的秘密告诉你,要是哪天我把你们的秘密说出去了,你就把我的秘密说出去,怎么样?”

“你能有什么秘密?”关龙摆摆手。

千敏罕没好气的瞪了关龙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其实我是为了逃婚才到这里来的。”

关龙下巴都要惊到地上去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千敏罕:“你才多大岁数,怎么会逃婚?”

千敏罕怅然道:“我们千家在圣城内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寻常人家,如今大家都是用‘诀’战斗,拳法渐渐没落。我们家族的地位就慢慢跌下来,到现在已经快比不上寻常人家。为了恢复我们家的荣誉,爹爹想了很多办法,可是完全没用······”

几年前,一抹阳光照在圣城内的一家院子里。

在院子的一间屋子里,千敏罕正和几个姐妹绣着花。

一个刚刚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撑着脑袋,仔细看着千敏罕在手帕上绣出一朵朵花:“千姐姐,可不可以把这个手帕送我啊?我好喜欢呢。”

“不许和我抢!”另一个姑娘鼓着腮帮,气呼呼道:“今天千姐姐刚开始绣花我就说了,这个手帕送给我,姐姐也答应了。”

见两个小姑娘要闹起来,千敏罕忙道:“小萱、小薇,等等我再绣一个手帕,到时候你们一人一个怎么样?”

听了,两个小姑娘都是一声欢呼。

另一个正绣花的姑娘道:“小敏,我听我爹说你快要嫁人了,到底是看上谁了,怎么都不给我们说一说?”

千敏罕脸庞微红:“许姐姐可别乱说,我哪里看上谁了?”

许茗香上前捏着千敏罕的脸:“小妮子还骗我呢,我可是亲耳听我爹说的,但是他没说你嫁给谁,今天找你就是想问个清楚,要是你还认我这个姐姐,就告诉我。”

“不会吧,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千敏罕奇道:“许姐姐你说清楚点,我真的不知道。”

许茗香见千敏罕的表情不似作假,便道:“昨晚我给爹爹泡茶时听见的,爹爹说你就要嫁人了,我不信,还问他来着。对了,爹爹还说让我多找你玩玩,以后可没这么容易见面了。”

“啊?”千敏罕张大了嘴,似乎是想不明白,愣了愣,暗自思索道:“许叔叔几乎不说假话,这几天家里确实热闹了不少,等绣完花找爸问清楚。”

就这么想着,但心里却是再也安静不下来,也再没心情绣花,不多时便再忍耐不住,撇下手帕去找爸去了。

院子里,千悍正张罗着几个人打理屋子,门前挂上了喜庆的红色帷幔。

“爹。”千敏罕三两步走到千悍面前:“我听他们说我要嫁人了是么?”

闻言,千悍脸上一僵,拉着千敏罕回到屋子里,千悍给女儿倒了一杯水:“千千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就给你寻了一个亲家。”

千敏罕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么。”千悍有些心虚,不敢看千敏罕的眼睛,正好屋外有人叫他,千悍忙起身道:“我去去就回来。”

“是谁?”千敏罕咬咬牙,拉住千悍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千悍打了个哈哈,离开了屋子。

千敏罕心底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当即去找哥哥千成源。千成源也不清楚其中的原由,想着事关妹妹的终身幸福,便拉着千敏罕去问爷爷。

千书明老爷子在院子里休息,听了千敏罕和千成源的问题,无奈的叹口气:“你爹爹前几天听说逑水月有办法让千氏跌拳变成一种诀,便上门拜访,回来后便准备着你的婚事。”

听到这里,千敏罕也算是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只是依然不知道她要嫁给谁。

“爹在想些什么啊,我去找他问个清楚。”千敏罕嘟着嘴,气乎乎的去找千悍去了。千成源和千书明老爷子告辞后,忙去追千敏罕。

出了爷爷的住处,千成源却是没看见千敏罕,忙四下寻去。还没到千悍的屋子,千敏罕和千悍的吵声就传来,他心底一沉,忙赶了过去。

“你到底要把我嫁给哪个家伙?”千敏罕噙着泪,等着千悍给他回答。

千悍沉默着。

“你说啊!”千敏罕拍打着千悍的肩膀:“你说啊,你告诉我啊,到底是哪个家伙?”

千悍猛地站了起来,一挥手将千敏罕掀开,怒吼道:“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是父母安排的婚事,就你特殊,我就做不得主!”

千敏罕啜泣着,抹着眼泪:“你当然作得了主,你当然能做主,你做主,不就是把我嫁给一个比你年纪都还大的老头子么!”

父女吵架的声音可引来不少人,就连那些请来为婚礼做准备的仆人也跟着看热闹,千敏罕这一句话说出来,一点面子也没给千悍留。千悍脸上觉得火辣辣的。

那些围观的人中本就有有不少在议论千敏罕到底会嫁给谁,从千敏罕这句话中不难猜出,应该是嫁给逑水月了,只是大多数人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千悍会把女儿嫁给这个年纪比自己还要大的人。

外人的议论自然进了千悍的耳里,千悍气急,对两个下人吼道:“把她给我关起来,让她自己想,想明白为止!”

两个下人见千悍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敢违逆他的意思,忙将千敏罕拉进屋子里关起来。

见没戏可看,大多数人都慢慢散去,千成源慢慢走进屋子,随手掩上门:“爹。”

“成儿。”千悍颓然的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们千氏没落的过程,我们引以为傲的跌拳已经跟不上潮流。”

千成源给千悍倒了一杯水:“我知道,这些东西爷爷和我讲过,我一定会把我们的跌拳发扬光大。”

“不不不。”千悍摆摆手:“你有这个想法是好的,我也支持你,但是现在我们就没有先人那般勤奋么?不,为了让我们千氏跌拳重获往日尊严,我们一代代人刻苦锻炼,寒暑不避。可是获得的成就却越来越小。”

“前几年游历了很多地方,发现他们使用的都是‘诀’。它的优点我想你也明白,因为你也会一些。我们若是完全放弃跌拳,专心锻炼‘诀’,获得的成就一定比今日要好,只是,那样一来,我们就不再是曾经的千氏了。”

千成源知道千悍现在心情不好,也就不多掺嘴,静静的听着。

“前几天,有人告诉我,逑水月能够将一种拳法编成‘诀’。我去看了看,他的确有那个能力,普通的一拳,在他改成‘诀’之后,拥有的威力非同小可。当时我问他,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让他把我们的跌拳改为‘诀’。”说到这里,千悍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们千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看这次婚礼,用的都是什么东西。”

“廉价的的首饰,租来的红布,借来的桌子······”

千成源愕然,他知道家里境况不好,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缓缓叹了口气,千悍恰似苍老了十几岁:“成儿,你能理解我的苦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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