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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米曙光

许家内院,一间幽静的密室内,坐着几位许家核心人员,家主许靖阳坐在太师椅上,闭目沉思,一语不发。许家三兄弟以及另外几位与许靖阳年龄相仿的老者,众人皆一脸沉默,偶尔交流一下眼神,室内气氛压抑。

“父亲大人,此事为何不事先通知我一声?”许震轩开口说道。

许靖阳默不作声,仿若未闻。

“大哥,此事乃临时决定,尚未来得及通知你,你要理解父亲大人。”许震南说道。

“临时决定,好一个临时决定,许震南,别拿我当白痴,你我之间,心照不宣。”许震轩沉声说道。

“你…你什么意思?”许震南咬牙说道。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许震轩说道。

“你……”许震南说道。

“都别说了,我还没死呢。”许靖阳睁开眼睛扫了二人一眼。接着说道:“震轩,此事乃为父所定,你也别往震南身上推了。”

“父亲大人,可否给我一个说法?”许震轩问道。

“震轩,别怪为父无情,明儿的情况你也清楚,为父已经尽力了,如若任其留在家族,只会让我许家成为渭阳城的笑话。为了家族利益,你能明白父亲的心情吗?”

“呵呵,家族利益,为了家族利益,血脉亲情都不重要了。”许震轩惨然一笑说道。

“震轩,此事乃经过大家商量一致通过,你好自为之吧!”一位白发老者说道。

“大长老,别说了,我明白,我都明白。你们能放弃明儿,但我绝不会放弃。”说罢,许震轩起身离去。

室中众人陷入沉默。

“孩子,爷爷对不住你了。”许靖阳缓缓闭上眼睛。

许家别院,许震轩回到家中。

“震轩,你可回来了,明儿他……”伍可妍从房中走出,抽泣着说道。

“怎么回事?”许震轩问道。

“你去看看明儿吧,被人打的只剩半条命了。”伍可妍泣不成声。

许震轩急忙赶往房中,看着躺床上的许怀明,顿时一惊,走到床边伸手抚摸着许怀明。许怀明悠悠醒转,望着父亲,两行泪水滑落脸庞,许震轩伸手擦了擦许怀明眼角的泪水,虎目含泪。

“是谁打的?”许震轩缓了缓情绪说道。

许怀明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老爹,是孩儿无能,此事,您就别管了,如果有一天,我能将他踩在脚下,您就知道是谁了,如果没有那一天,就当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

“臭小子,不愧是我许震轩的儿子。”许震轩展颜一笑。

“瞧你们父子俩,一会哭一会笑的,都没个正经。”伍可妍擦着泪水说道。

“老爹,帮我报个名吧,半年后的家族大比,我要参加!”许怀明一脸坚毅的说道。

“不行,那是自寻死路。”许震轩断然说道。

“明儿,你怎么那傻啊,你这个样子去参加比武,你叫娘亲怎么活呀?”伍可妍抽泣着说道。

“老爹,娘亲,你们难道忍心让我背负被驱逐的屈辱吗?难道要让我活在嘲笑欺辱中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死在擂台之上。”

许震轩夫妇相对沉默。

“好小子,为父以你傲,我答应帮你去报名,生死有命,我许震轩的儿子,要死也要死在擂台之上。”

“震轩,你疯了,你这是把孩子往死路上送啊!就他这身子骨,经不起人家一巴掌呀!你……”伍可妍哭咽着。

“行了,臭小子,你好好休息吧,妍儿,我们出去说话。”许震拍了拍许怀明,拉着伍可妍走出房间。

厅堂内,许震轩一脸沉默地站着,伍可妍在一旁抽泣着。

“妍儿,还记得多年前的那位老禅师吗?”许震轩缓缓说道。

伍可妍点了点头。

“现在已经到了明儿的生死关头啊!把那锦囊拿出来吧。”许震轩说道。

伍可妍闻言,点了点头,转身进屋取出一个精致的锦囊交给许震轩。许震轩接过锦囊仔细端祥着,锦囊一面绣着一个佛字,另一面则绣着一个禅字,做工精致。许震轩沉默了一会,解开绳带,打开锦囊,里面放着一张条,许震轩取出纸条打开一看,不由得喜上眉稍。

“妍儿,天不亡我儿啊,明儿这回有救了。你看!”许震轩一脸激动地说道。

伍可妍一脸疑惑地接过纸条看了起来。

“这…这难道是真的?”伍可妍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当然是真的,那老禅师乃佛门中人,一身修为更是超凡入圣,自然不可能骗我们这些世俗之人。”许震轩说道。

“那…咱们明儿真的有救了,这…我…”伍可妍激动的泪流满面。

许震轩一抱住伍可妍,夫妇两人相拥而泣,仿佛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都释放了出来。

许家,许震南别院,许震南坐在椅子上,端着杯子品着茶,旁边坐着许鹏飞。

“父亲大人,这回咱们可算出了口气。”许鹏飞一脸得意地说道。

“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揍了个废物,至于让你高兴成这样吗?”许震南不以为然地说道。

“是,父亲大人说得对,孩儿受教了。”许鹏飞一脸讪笑地说道。

“咱们的目标是许家大权,许震轩一天不除,你爹我就如坐针毡,至于那废物小子,就给交你了。”许震南说道。

“行,您就看我的吧,保管让那小子生不如死。”许鹏飞阴阴一笑,接着说道:“父亲大人,许震轩真有那么厉害吗?您干嘛迟迟不动手。”许鹏飞说道。

许震南说道:“你小子知道什么?许震轩早在几年前就踏入了玄元境,现在究竟到了什么境界,我也不清楚,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不宜行动。”

“还是父亲大人深谋远虑啊,孩儿佩服!”许鹏飞一脸谄媚地说道。

许震南白了许鹏飞一眼,说道:“你小子,整天就知道拍马,我看你还是多花点时间修练吧,半年之后,你可别给我丢脸,不然我饶不了你!”

“是,父亲大人,孩儿谨记。”许鹏飞说道。

许家议事大厅,许家核心人员齐聚,许靖阳坐在家主位上,许震南站在一旁。

“今天召集大家,是为通知半年后家族武试的相关事宜。”许震南宏声说道。

下方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大家肃静,下面由我宣布族比的相关事宜,半年后的族比事关我许家的前程,想必大家也知道,今年就是三年一次的渭阳城武会之期,所以此次族比,家族设置了丰厚的奖励,族比前三甲将代表许家参加今年的渭阳城武会,为我许家争取荣耀,更有机会获得一些大宗门的青睐,一飞冲天。”许震南说完看着众人。

顿时,人群激奋,如炸开了锅,许家少年一辈更是一脸向往之色,好一会才渐渐平息。

“父亲大人,孩儿有事禀告。”坐在许靖阳旁边的许震轩说道。

“何事,说吧。”许靖阳看了许震轩一眼说道。

“半年后的族比,我决定让明儿参加。”许震轩说道。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疯了!”许靖阳说道。

“我没疯,父亲大人,这是我的决定。”许震轩一脸坚定地说道。

许靖阳看了许震轩一会,说道:“你没疯,看来是我老啦,耳朵有点背,此事我就当没听说过。”

“父亲大人,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让明儿参加的。”许震轩说道。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去参加族比和一群武者打擂台,你这是在杀他。”许靖阳说道。

“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与其让他屈辱地活着,还不如让他死在擂台之上。”许震轩说道。

许靖阳沉默了一会,说道:“随你吧,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啊。”

许家别院内,许震轩在大院内演练着一套拳法,拳法大开大合,气势雄浑。这时,许怀明从屋内走出,看着正在练武的父亲,微微一笑,走到一旁静静地观赏着。许震轩打完一套拳法,伸手擦了擦汗,走到许怀明身边,父子俩相视一笑。

“明儿,恢复得怎么样了?”许震轩拍了拍许怀明说道。

“劳老爹挂念了,孩儿已经痊愈。”许怀明说道。

“好了就好,今天为父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许震轩一脸兴奋地说道。

“什么好消息?”许怀明一脸疑惑地说道。

“一个改变你命运的好消息。”许震轩看了看四周,拉着许怀明说道:“来,咱们进屋说。”

二人来到许震轩书房内,许震轩关好窗户,拉着许怀明坐下。

“明儿,有件事情,爹娘一直没有告诉你,那是因为你还小,如今你也长大了,爹就说给你听听吧。”许震轩说道。

“嗯,老爹请说。”许怀明说道。

许震轩一脸回忆地讲起了多年前的那件事,许怀明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良久,许震轩叹了口气,父子俩陷入沉默。

“要不是你如今面临生死抉择,为父也不想提起以前的事,你如今的状况,恐怕也与那件事情有关啊。”许震轩说罢,从袖袋里取出锦囊交给许怀明。

“孩子,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许震轩一脸期望地说道。

“嗯,我会的,父亲大人。”许怀明一脸兴奋地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我已经派人打听到了信中所说的大觉相寺,就在流云郡都境内,你今晚就动身,这是我绘制的路线图。”说罢许震轩从袖袋里取出一张纸条交给许怀明。

许怀明接过纸条看了一会,与锦囊一起贴身收好。

“明儿,此去大觉相寺,路途遥远,为父本想送你前往,又怕引起族中某些人的怀疑,所以只能靠你自己了,这一路上你千万要当心啊。”许震轩一脸担忧地说道。

“孩儿谨记。”许怀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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