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慢慢地在地府中飞行,见远处黑白无常向这边飞来,便停了下来,待黑白无常飞至身前行了礼后,问道:“你二人这是从何处来?”
白无常拱了拱手,恭敬地禀报道:“回阎君,我二人刚从主簿那回来。”
阎君一听,心中有几分好奇,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二人平时事务繁忙,何时有时间去主簿那闲聊了。”
白无常一听,想了想,还是说道:“回阎君,自从那日主簿被您叫去阎王殿回来后,便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您会责罚他。因我二人平时与您走得近些,主簿便请求我们向您求情。”说完黑白无常低下了头。
阎君听完,便知是怎么回事了,说道:“无妨,既然主簿如此挂心此事,那你二人就随本王前去看看主簿。”说完便向着主簿的命运厅飞去。黑白无常相视一眼,不敢多话,立即跟了上去。
待阎君飞到命运厅门口,便抬步往里走,一进大厅,便看见主簿坐在办公桌后办公,一脸的苦恼。
后面的白无常见状,立马轻咳了一声,随即低下了头。
主簿此刻正在思考该如何向阎君请罪,听见有人咳嗽,便好奇地抬起头,一看竟然是阎君来了。主簿立即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跪在阎君面前,颤抖着对阎君说道:“小人不知阎君大人大驾,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说完头便磕了下去。
阎君看了他一眼,知上次吓他不轻,便摆了摆手,道:“罢了,本王今日前来,也没有提前通知你,此事不怪你。起来吧。”说着抬步向办公桌走去,待坐稳后,阎君对黑白无常吩咐道:“我有事与主簿商量,你二人去门外看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黑白无常答应了一声,便走出了大厅,顺手将门关了起来。两人苦笑了一下,老老实实地站在厅外站岗。
阎君用手一挥,便见一道结界在厅内四周形成。结界布好后,阎君转头看了主簿一眼,见他还在跪着,便说道:“你且起来吧,本王没有怪你。”他是知道主簿的为人的,虽然平时有些迂腐,但对自己还是挺衷心的。
主簿原本正要起来,突然见阎君在周围布下了一道结界,心中一慌,便不敢站起身来,待听阎君吩咐自己起来,这才答应一声,颤抖着站起了身,随即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阎君见其站了起来,遂问道:“主簿,这万年来可有外人来过地府?”说完便看向主簿,不放过他脸上一个表情。他之所以问主簿,不仅因为主簿一直待在地府,还因为主簿的消息灵通。
主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仔细思考着,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什么,遂回道:“大人,这万年里并未有可疑的人来过地府。”说到这,主簿似乎想起了什么,吞吞吐吐地说道:“大人,小人想起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他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立功赎罪,因此不敢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阎君听主簿说完,遂招了招手,道:“何事?你且说来听听。”
主簿立即禀报道:“小的曾听地府里在忘川河边当差的鬼兵说起过一件事:两千年前,天界的一个小仙子曾经来过地府,说要讨碗忘川河水。至于作何用,他们没说。”
阎君听到他说起此事,立马问道:“讨忘川河水?你可曾打听那个仙子是谁?”
主簿忙低下头,说道:“因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小的便没有向那个鬼兵仔细询问。”
阎君知他说的是事实,本也没有要追究他的过错的打算,便说道:“你可还记得是哪个鬼兵?”
主簿立即点了点头,说道:“小人认识他。大人,可是要小人把他找来?”
阎君想了想,说道:“暂且不急,我另有事问你。狐清秋的命运簿在何处?”
主簿听罢,手中立即变出了一本命运簿,说道:“大人稍等,小人这就将其查找出来。”说完,立马开始翻阅手中的命运簿,待翻了十几页后,便停了下来,对阎君禀报道:“大人,找到了。”说完便恭敬地将命运簿递到阎君身前的办公桌上,然后便退了下去静静地站在一边。
阎君低头查看命运簿,见上面这样写道:前世之狐清秋,今世名为宋幻蓝,癸丑年生人,祖籍江南。其他的就没有了,阎君奇怪的问道:“主簿,为何狐清秋今世的资料这样少?”
主簿一听,立即回禀道:“大人,小的听从您的吩咐,将此人的命运留白。此时命运簿上所载的是此女身上发生的事情,未发生的上面并未显示。”
阎君听完,点了点头,将命运簿向后翻看,第二页便出现了狐辰逸的命运记载:前世之狐辰逸,今世名为陈浩南,癸丑年生人,祖籍江南,生来反应迟钝。阎君看完狐辰逸的命运记载,沉声对主簿说道:“主簿,将命运簿收回去吧。一会儿,你去将那个鬼兵带来阎王殿见我。”说完,阎君将厅内结界撤掉,站起身向厅外走去。
主簿一愣,看到阎君要走,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待想起阎君吩咐自己的事,立即说道:“是,大人。”
阎君点了点头,对着门一挥手,门便自己开了,阎君走到厅外,对站在门两侧的黑白无常道:“你二人随我回大殿。”说完便向大殿飞去。
主簿原本还想拉着黑白无常,好好感谢一番,听阎君吩咐完,连忙对二人拱手道:“多谢二位帮忙!”
黑白无常见阎君已经飞走了,纷纷对主簿说道:“不客气!”“不客气!”说完便立即匆匆地向阎君消失的方向飞去。
主簿见他二人离开,长舒了一口气,想起阎君分配自己的任务,遂关了厅门,向忘川河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