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那不是禽兽是什么!焕锋能猜出来那不是妹妹,但是焕颖猜不出来啊。焕颖只知道埃玛是一个非常惹人怜爱的小女孩,长得又可爱,胆子又小,到哪都一定是被欺负的小姑娘。
现在惟澜在干啥?焕颖只知道惟澜把她妹妹带进了自己的寝室!这个禽兽!禽兽不如!
这一生禽兽的声音可是相当的大,惟澜听到这两个字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最明显的就是脸上肌肉的在颤抖。
惟澜的笑直接就凝固在了脸上,走了一晚上学校,心情还算是不错,但是现在,惟澜一下就觉得心情不怎么美丽了。
“呵呵,你们俩跟着也就算了,竟然还敢骂人?”惟澜一脸的极度不爽,他俩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就畜生了?
焕锋的小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怎么着?你还凶我妹妹?你胆肥了是不是?班长的妹妹你也欺负?”焕锋那是一股子流氓气息,这句话里的“班长”要是改成“本大爷”的话,语气会贴切不少。
这个人要干什么?埃玛理解不了焕锋这种激动的情绪。要是说他要杀人吧,没有一点杀气,要是说就是平常说话的话这语气又太激烈了一点。
焕颖从焕锋身后走出来,一把拽住埃玛,直接把埃玛瘦小的身体拽到了自己身后。“埃玛你听我说,就算他是哥哥也不能两个人住一间房间的。你说惟澜这个人面兽心的人要对自己的妹妹做什么?”
“人面,兽心?”埃玛听到了一个自己解释不了的词语。什么叫人面兽心?埃玛一脸迷茫样真的让惟澜真的出现了所谓的禽兽心理。
这真真不应该啊。惟澜努力让自己回想起那天埃玛可怕的样子,告诉自己埃玛根本就是一个冷血的杀手,不要对她抱任何想法。现在的埃玛就是一个实力近乎无敌的保镖而已。
仅此而已!
一句话形容惟澜,那就是越这么想越心虚。本来没啥事的,让焕颖这么一掺和,再让惟澜这一胡思乱想,就好像真的有啥事了一样。惟澜真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让埃玛和他住一间了。
不行不行,理智绝对要战胜情感!埃玛自己一个人是绝对不能住的,更不用说生活了。不能听信了焕颖现在的这几句话,不能动摇!
“埃玛你快回来,回家。别和这两个人在这磨叽了,和他们说话都费口水。”惟澜拉住埃玛直接进了二人间,在这时候还不忘了回头给焕颖,焕锋两个人一个笑。
焕锋和焕颖两个人是走了。就算没走惟澜也看不到他们了,不知道为啥,惟澜的心里就是安静不下来。怎么说都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都会很不舒服。
小屋不大,说是两人间,其实很小。屋子里放着两个单人床,床尾各有一个小毯子。剩下的就是两个小柜子,两张小桌子,屋子里几乎满满当当了。
虽说惟澜很不舒服,但是埃玛到是很随意。假发摘掉,衣服换掉,美瞳摘下来,整理整理头发,选了一张床直接就躺上去了。
虽然衣服没脱光,但是埃玛异常的白的皮肤还是露出来些。配上猫耳朵,猫尾巴,红眼睛,白头发,埃玛像是幻想里走出来的人,让人没有实感。埃玛不像是现实存在的,像是虚构出来的,就算现在埃玛就在惟澜面前,惟澜也在怀疑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埃玛在床上来来回回的滚了一会,些许是累的,些许是无聊的,就那么睡着了。失去了诡异的红眼睛的埃玛真的很可爱,要是自己的妹妹也像埃玛这样就好了。惟澜的妹妹已经失踪很久很久了,惟澜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妹妹已经死了。现在就算是面对面,能不能认出对方还是两说。
惟澜在这间小屋的另一张床上躺下,因为之前焕颖的话,他多少有些心虚。所以他虽然躺下了,却没脱衣服。最让他自己难受的是,他竟然有些睡不着,可能是太多的念头一起出现在脑袋里让他有些理不清。
惟澜一直在等待埃玛来到学校,这样的话,就免去了惟澜对埃玛的安全的担心。她在自己身边能方便很多。现在埃玛来了,自己的计划也应该启动了。
惟澜想要打乱组织的计划,虽然他不想要和组织彻底对立,但是眼下,这是最好也最能保证自己安全的和组织接触的方法。惟澜相信只要有接触,自然就能了解更多。
如果不顾及自己的安全的话,最便利的方法就是等着组织主动找他。那样的话他就没必要来这个学校了。但是那样做危险性太高,没有任何东西能给惟澜和埃玛庇护,时时刻刻活在高度紧张的状态里,惟澜觉得还是不要的好。
现在,依托于这个学校的保护,组织不能派很多人直接追杀他们。在这个学校里,组织也不可能有太多的人手,相对来说安全一些,起码不用过那种整天精神紧绷的日子。
然后的任务就是了解组织的目的。这件事有很高的难度,单单凭借自己两个人的力量可能有些捉襟见肘。惟澜脸上自然的浮现出笑容,焕锋的智商还是不错的,他不是对黑猫感兴趣吗?这个人没准可用。
就是不知道那个修振现在怎么样了,埃玛不出现做任务的话,他也不可能有什么大进展。没准他还以为埃玛是组织的杀手,然后和组织已经对上了呢。
现在自己手里掌握的东西还是太少了,力量也太微不足道了。一定要明确自己的目的,并不是要和组织不死不休,只是找到自己妹妹就算是成功了。
至于埃玛,惟澜也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带着埃玛。埃玛是一个很强的保镖这一点是绝对不会错的。
这一夜,惟澜体验了什么叫做辗转反侧,怎么躺着都睡不着,心里总是很烦,很乱。到后来,惟澜干脆起来坐到了电脑前面。
就算做不了什么有用的事情,玩玩游戏缓解缓解心情也是好的。
清晨的时候,埃玛早早的就醒过来了。模模糊糊的看见了一个身影正在桌前坐着。好像是林风!
原来林风回来了,不对,原来他一直都在。原来他走了只是一个梦。“主人。”埃玛梦呓一样叫着林风,磕磕绊绊的下了床,坐在惟澜椅子边上的地板上。
埃玛抬头看惟澜的脸,恩,林风,还微微的对着自己在笑。埃玛把整个胳膊搭在惟澜的腿上,半个身子靠在惟澜腿上,脑袋往自己的手臂上一放,像一只趴在主人怀里的小猫一样依偎在惟澜的身上。
一夜没睡有些困倦的惟澜一下就精神了起来,和一个女孩子就、这么近的接触对于惟澜来说也是头一次,本来共处一室就已经很尴尬了,现在的情形已经不能用尴尬来形容了,惟澜的脸都红了!
惟澜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埃玛的这个姿势坐起来驾轻就熟的,而且嘴里叫着主人,这,那个林风不会是就这样让埃玛靠着他吧?
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喜欢蹂躏,征服的那种人,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把埃玛当成是人,而是真正的把她当成宠物在养。
那个林风有那么强势的一个女朋友,繁雉,就是说他并不是喜欢征服感,那就是说,埃玛在这之前过得根本就是一个宠物一样的日子。埃玛的主人,真的就是她的主人,她只是一个宠物而已。
想到这,惟澜不禁摸了摸埃玛的头。埃玛挺可怜的,应该有个人呵护呵护她。
是应该有个人来呵护她,但是自己在干什么?自己在安慰她吗?回想回想自己刚刚的表情,一定是充满爱怜的感觉的。
不会是自己对这个可怜的小猫有感觉了吧?怎么可能?
呵呵,惟澜自嘲一下,自己是不是傻?她现在为了什么跟着自己?为了知道什么是感情。一个连感情都不知道的杀手,自己会有感觉?
埃玛动了动身子,彻底的醒了过来,脱离了刚刚的迷迷茫茫的感觉,她没有再叫主人,只是看着惟澜,蹙着眉头。
又是他,又是因为他让自己想起了主人。上次他收拾了房间,让自己经历了一次剧烈的痛苦。对,那种痛,甚至比去做检查的时候还让人难以接受。这次,自己竟然把他看成了主人。
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主人了,为什么就是不死心?就算是做梦也在想那个人在的样子?
埃玛不再趴在惟澜的腿上,她直接靠在了桌子腿上,脸上的失落很深很深。
“埃玛,来。”惟澜轻拍自己的腿,示意埃玛靠上去。像是习惯了一样,埃玛想都没想就靠上去了。惟澜伸手摸着埃玛的头发:“想要前进,就要先从过去走出来。”
惟澜带着微笑说了这样一句话,埃玛愣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