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上的人都像你。
这句话充分体现了秦暮多么深爱着他的过往,即便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深深的把她记在心里。这比让我得知学姐吻他,曾经的朋友段卉迷恋他,还有他诸多的情史更让我吃惊,虽然没有过多表现在脸上,好歹我也变成了他的前任,但最近旧情复燃的趋势愈发厉害了。
总的来说,秦暮果真比我风流多了。
好歹我的初恋就是他好吧。
以至于,在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我自己的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在进屋子的时候猛的想起给唐琪琪发的短信,若是晚上我没有打电话给她,就……
想到这里我赶紧掏出手机就给她打过去,响了一声她就接通了,我乘机赶紧解释说:“我没事,你不会真的去报警了吧?”
唐琪琪的语气也紧张,说:“大爷我现在到处找你!你下午遇见谁了!段卉?是这个死妖精吗?”
我焦急的在客厅里转圈圈,走来走去,一面和唐琪琪打着电话,说:“我没事了,就是有些饿了,恩,打电话给你报一声平安。辛苦你了,琪琪。”
“你没事就好,只不过你现在在哪里?秦暮找你找都要疯了,到处都找不到。说,你现在在哪里?我和秦暮去找你。”
唐琪琪说着便要来,我忙着推脱说:“我现在暂时有事情不能回去了,你们不要来找我了,我很好的。不过就是要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晓晓,我最近……可能会忙一点。”
我装作语气很正常和她说话,还不是怕被她知道下午的一切事情,然后做出惊天举动就坏了。唐琪琪的性格真心是个暴躁的孩子。
被我软磨硬泡,唐琪琪总算是松了口,说:“那你要赶紧回来,没事别乱跑,害的别人担心……”
和她通完电话,我就无所事事了。趴在卧房的床上,一瞬间,周围安静的都能听到不远处的车声、喇叭声,还有路过楼下叫卖的声音。
而其实段卉对秦暮只是一头热,在大学时候,当我和段卉还是朋友时,我经常拉着她一块去找秦暮,每次她见到秦暮都会变得很激动,或者有些害羞,我开始以为这没什么,只能说秦暮魅力大。然而事情远不止我想象那样,段卉是真的喜欢上秦暮了,每次都要我带她一块去,我不带她去,她便自己找别人要了秦暮的手机号码,她主动去约。
就因为她这样做,我和她断绝了来往。
士可杀不可辱,我的男人也想沾染,太小看我了!
我当时就是秉承着这样的话语对她说的,然而段卉也只是淡然一笑,说:你和秦暮不是还没有结婚嘛,我当然还有机会咯。
事实证明,我和秦暮是没有结婚,我只是生下了秦暮的儿子而已。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始终是要来,躲都躲不过。
和秦暮分手后,我听说他和段卉好上了,这也是听说。
秦暮所谓的未婚妻是另有其人,而据沈诺后来给我解释说,段卉是和秦暮一个公司的,自然而然会出现在秦暮周围。想必我当日在秦暮家里遇到段卉忽然到访,可能是秦暮安排的,还不是为了刺激一下……我。
这不需要刺激了,直接给我一道闪电就可以了。
天雷滚滚,外焦里嫩,脆脆生香。
我一个人趴在床上,关掉了手机,开始进入放空状态。
放空状态持续了十分钟我就坚持不了了,干脆坐了起来,手有意识的摸了摸嘴巴,却做了个抽烟的动作,这才意识到我又犯了烟瘾。然后我去搜了搜包包,后知后觉记得我不把烟放包包里的。才想起我烟是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我找来找去翻到一包上次放在这儿的烟后,熟练抽出一条放至唇边,舔了舔,一点点味道。
找了个打火机噌的火苗燃起,点燃了烟,看着烟在我手指间燃气,又慢慢黯淡,却还是有一星点的星光。也足够燃烧了殆尽了。
抽完之后,解了烟瘾,我把烟蒂扔进了抽水马桶里,可以说是消灭证据。
我觉得,我估计是戒不了烟瘾了,虽然不大,但是隔一段时间就会想抽,最好不要放我一个人独处,不然,总觉得手痒,包括吸气吐息的动作也像是吸烟。
我没有刷牙去掉口腔中烟的味道就趴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至不知道身边好像躺下了个人,才睁开眼睛一面揉着眼睛一面却看清了躺在我身边的人是谁。
我惊讶又闭上了眼睛,以为这是梦,做梦梦见他,然后又睁开了眼睛,意识愈发清醒过来,才紧接着更加惊讶了。
而他却不紧不慢的看着我,半晌说:“醒了?”
我哑口无言,话都卡在了嗓子眼,说不出话来,完全是被吓蒙了。
秦暮皱眉,深邃的眼眶轮廓有些释然,他身上还是穿着纯黑色的西装,里面的黑色衬衣胸口的扣子解开了三颗,隐隐看得到他里面的肌肤,而我的房间床头柜还亮着台灯,我更是能够清楚看到他的表情甚至是……他的胸肌。
虽然是不止一次看到,但这次却是如此清晰的去注视看。
真真比一般的都好看啊……
“你看什么呢?口水都流下来了。”秦暮忍受住我炙热的目光好一会,有些嗤笑说。
我渐渐收回自己太过炙热的目光,枕着枕头,姿势是反趴着的,他是侧躺着,对着我。
我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什么,自然是没有想到他会找到这儿来,也不知道他现在又想做什么,总之是尴尬,我本想着躲几天再出现的,平复平复心情。他却自己找上门来了,而事实证明,我只有这里一个地方可以去,他若是猜到我会在这里也是正常的,只不过,对我来说未免有些屈辱吧!
我又叹了口气,果然是玩不过老狐狸的,尤其是修炼了这么多年的秦狐狸,他比我狡猾太多了。
就在我茫然不知所措时,他忽然凑了过来,视线对着我的眼睛,定定看了一会,忽然闻了闻,说:“你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