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以理解晓晓刚才嚷着要减肥的心情了。
一面胡思乱想的打着字,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输入文件的内容。无一都是专业术语,我只懂盲目的输入,完全不懂意思。遇到难的字,硬着头皮去问秦暮,秦暮丢给我一本字典,说:“自己找字典。”
我肯定,秦暮是闲我太闲了……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愉悦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在秦暮略带无语的眼神下,我厚着脸皮接起,本来我是想改成绝世小攻的,但是一想到周围人都是……不是一个次元界的所以还是换个小清新的好了。
十秒钟后,我把手机放回原位。错投了感情,原来是打错的。
秦暮依旧在做他的事情。我还要帮忙输入资料。
但是谁能告诉我,这些专业的名词是怎么回事,好绕口啊……
我真的要去找份工作养活自己了,整日整日这样耗日子也不是办法。但每次跟秦暮交涉到这个问题,他便拿出他惯有的正当理由来拒绝我要出去工作的事情。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本该是个很好的信仰,但在秦暮跟前毛线都不算!
日子本是平淡,这天上的雪也下得愈发有了滋味。倒有些像是与友人临别之期的伤感,与此同时,在这座大城市里的角落里经常上演的情景剧又是一番别有的滋味。再比如说起段卉,段卉那一日当即便找上了门来。
她想说些什么,秦暮一皱眉,语气不悦的下起了逐客令。
这是个闹剧,远远比电视剧上来的精彩。
安安静静的院落里,我本是在扫院子里的积雪,秦暮还未回来,段卉便来了。我闻声去开门,她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绕过我走了进来,娴熟的打量了这间房子之后,玩笑说道:“秦暮对方若还真是没有忘怀。她都死去了这么久,秦暮却还是保留着属于方若家里的装潢。这椅子、桌子。沙发,好像都是方若生前喜欢的风格。恩,再比如这吊灯,欧美风格,倒真像方若钟意的。”她环视四周,俨然一副我是主人的姿态坐在沙发上。
嘴巴抹得跟猪血一般的血红,张着血盘大嘴喋喋不休的议论边指手画脚着。
对于段卉的唐突拜访,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确实是接受不行。接受她这般姿态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等到秦暮回来,秦暮看着她的第一句话便是让她滚。
我诧异的看着秦暮突如其来的坏脾气顿了良久,眼睁睁的看着段卉从沙发上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毛衣,扯动嘴角说:“你让我滚就滚?我就这般听话?你怎么不想想,真正要滚的人是我还是……容黎。”秦暮站在客厅中央,身上还带着风雪的味道,尘风仆仆。
段卉未怒,倒是心情更好了。
秦暮的眉川皱的愈发严肃,他的表情就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川。以往那些温柔的表情,差点让我忘记了他的本质。
“秦暮,说过来,我们都这么久都没有见面了,你难道就不想我?就算把我当成了方若,我也是自愿啊。但是容黎可不是这样哟,她可不甘做别的女人的替代品,不是吗……”
她似乎是怕秦暮不相信,语气愈发加重了。
我本该秉承着早些退场不要掺和这个闹剧才对,只是段卉可不会这样就让我退了场。这是个闹剧、舞台剧上演绎的戏剧矛盾在此毫无保留的一一展现在眼前,你所犯下的罪孽、风花雪月的故事情节、爱恨纠缠、念念不忘的故人、甚至是各种复杂矛盾的心理。段卉都一一讲述了出来,她曾是在我面前说过的那些事情,方若,就是秦暮念念不忘的初恋。
一一当着秦暮的面揭露了出来。
我也担忧着下一刻情绪不好的秦暮会出手,好险的是,他并没有这个念头会去打女人。就算是我最不喜欢的段卉,他也一贯保持着绅士风格。任由段卉说着,实际上是在揭秦暮伤疤。
“方若是被你害死的,秦暮。”她气氛有余,语气刁钻。前段时间,她还穿着纯白圣洁的婚纱挽着秦暮的臂弯,笑脸盈盈的。如今,刁钻刻薄的性子毫无保留的暴露了出来。任由是秦暮,也是受不了。
他们口中像是打谜语一样的方若,我该是知晓便是秦暮念念不忘的初恋来着。至于关于这个方若的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方若方若、名字还不错。
我在心中暗叹着,又在捉摸他们的闹剧要怎么样进行,便又听到段卉歇斯底里的喊着:“容黎你不是人!秦暮你也不是!居然利用我让容黎回到你身边!秦暮你这个混蛋!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没想到,秦暮,你居然这样狠心!”
“……”
我刹那的感觉无语至极。好端端的人儿变成了这般歇斯底里,而当事人的秦暮却环抱起了胸,嘴角微微勾着,面露嘲讽。这也是第一次,在他眼神中看到了有想杀人的感觉!
我张了张嘴巴,咽了咽口水,不知晓该发表什么感言的好。
一旁的秦暮冷冷道:“即便我是个混蛋,这又与你何关?何况……你和我举行婚礼不还没有登记么,呵呵,你就这么想嫁给我?”
秦暮一针见血明显说中了段卉心中所想。段卉的情绪一下子失了控制,冲了过来揪住秦暮的衣领歇斯底里喊着:“秦暮!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秦暮!你爱的不是我,更不会是容黎对不对!你怎么可以爱容黎!她……她可一点也不爱你……”段卉本是揪着秦暮的衣领,视线一直集中在她眼前那个高大的身影上,随后却被他坦然自若的推开,反过来禁锢住她的手腕,秦暮的眼神也愈发锐利带着眸光,一字一顿异常清晰纠正她的话说道:“我爱你?笑话,段卉,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和我举行婚礼的最初条件是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可千万不要让旁人知道了,否则……身败名裂的可不是我。”最后一句话,秦暮微微俯身,低沉了嗓音说道,其中不难听得出来是威胁。
段卉梨花带雨倔强的盯着他看,一点也不屈服。只是听到最后那些话,神情明显慌乱了起来。说白了,她本不该来招惹秦暮,秦暮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