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做说客的?”
“是帮郑英齐转达一些消息。刚才我说的那些,有些是你姐,郑英齐托我告诉你的,有些是我自己掌握的。言尽至此,再见了。容黎,祝你好运。”
为什么没有唐琪琪,难道唐琪琪不掺和这事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我都不在意了,这两个本来势若水火的女人怎么一条心了?
想不透了。
果真是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都不明白。
沈诺给我的地址,我没有立刻去。应该是秦暮在外面的住所吧。分明有一种要去捉小三的赶脚,我这个正牌,却有些不太着急。人家那么着急,我却还窝在家里吃零食。
忽然很想去吃烧烤、烤鱿鱼。
我还是照着这个地址去找秦暮了。没有找到秦暮,倒是瞧见了段卉。段卉出现在这个地址的大门前,她手握着钥匙正是想要开门的姿势,而门边竟是摆放了许多许多的大袋子。估计是一些生活用品。
我走上去,段卉转身笑盈盈看着我,心情很好的说:“你果然还是找来了。如何,你是想做什么呢?”
我皱眉望着她,目光顺着她的脖子往下移,移到她那微挺的大肚子上,一瞬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由上至下,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混沌之初像是拨开了乌云见月明。
我还是保持平静的语气,说:“我不想做什么。”话音一转,问:“你怀孕了?”
段卉微笑着,点点头。打开门,她侧过身,邀请我一同进去。我却说:“你不怕我对你做出不利的事情?”
她含笑,摇头,“容黎,你可不是这样的人。你不是我。”
对,我不是她,也不像她这般狠心肠。
我就是个软骨头。
一直以来都是软骨头,缩在乌龟壳里不敢伸出头来的软骨头。
也罢,沈诺也是这样形容我。
一进屋子,里面装修的奢华程度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外边不能分辨有多奢华。但这里面的装修、家具、灯具、等等,无疑都能让人看出居住在这间房子的人究竟多富有。
虽然我严重怀疑段卉是不是被包养了。
才一段时间没有见而已,她的肚子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段卉把东西都放在了门外,我转过身问:“你不把东西提进来?”
段卉无所谓说:“等会保姆来了给她提。不需要我亲手亲为。”
她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因为挺着肚子的原因也就没有沏茶什么的。只是指了指沙发,示意我坐下来。
自从她当着我的面说她喜欢的是秦暮,我们分裂之后便再没有这么一次能够安静坐下来像是聊天一样的场景。
我感觉到忧郁。
段卉给人的感觉像是个暴发户,不,应该是典型的被有钱人包养在外的小三。
我张了张口,很想问这间房子不是秦暮的吗?我应该没有找错地方吧。段卉就已经先我一步说了。
“容黎,你很少主动来找我。怎么,有事吗?”
我小声开口,说:“没。”口是心非。
不能刺激到孕妇,因为实在说不出口,便匆忙找了个理由借故离开。段卉莫名笑了笑,不阻止,我灰溜溜离开了。走到电梯口间,忽然看到上升的电梯,犹豫了会,便跑到一边的楼梯躲了一下。
我的心脏快速跳动,真怕它下一秒就冲出我的胸口。
我看到,走出电梯的身影是秦暮。
此时,我不知如何形容我的心情,那种被酸涩充满了整个眼眶,却流不出泪的感觉。
我是不是错了。
不该来的?
孩子是他的?
看不出来啊。
如果这不是真的。
晚上。
我等了好久才等到迟迟归来的秦暮。
他蹑手蹑脚打开卧房的门,我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没有太多想法。只是重复着下午的一幕。
“你怎么坐在这里?也不开灯?”秦暮在说话。
不,他应该不是秦暮。他不叫秦暮。
以前某个时候,我告诉过自己,无论要做什么重要的决定之前一定要深思熟虑好好想想,免得到时候自己后悔了怎么办。每次都是这样考虑之后才会去做决定,以至于唐琪琪每次都吐槽我,说我磨磨唧唧的很麻烦。
比如,我想花钱买件裙子,我会考虑是在淘宝上买还是去专卖店,还是去路边摊买。淘宝上要算运费,所以我希望唐琪琪和我一块买,买多一点,这样运费可以划算一点。若是遇上包邮的我会立刻点进去买。而专卖店就要试衣服,脱下来穿上去,这对我来说很麻烦。所以我一般都不选择去专卖店,最实在的原因是专卖店的衣服价格太贵了。
唐琪琪评论我,真实际。
我会点头,这是必须的。
路边摊的话,当时在我周围的同学朋友面前,他们会点头论足,用他们的话说,路边摊的东西一定是别人用剩的,一定是很肮脏的。
他们自恃清高、有几个小钱是绝对不会去路边摊买衣服或者其他。但是我不止一次在街道上看着那些在学校里嘴巴上嚷着绝对不会去路边摊买东西的女生们都围在一处大排档里面,喝着烧酒,吃着烤肉串。
对,他们就是这样。
嘴巴上是这样说,实际行动又会给我另一样的震撼。
当我以为秦暮依旧是秦暮,有人却告诉我一个事实,他不是秦暮。
我就会联想到,我以前看到的那些女生口是心非,她们是不是也不是她们。
秦暮坐在沙发上闷闷抽烟,我是第一次见到他抽烟,还是当着我的面。他忌讳我抽烟,告诫我不许抽烟,他自己却向我要了一根烟,熟练的抽了起来。
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有烟瘾,只不过他比较会忍耐,不会表现出来。所以才能沉了这么久的气。时至今日,我是该喊他秦暮呢,还是,秦楚。
秦暮的哥哥。
以前宿舍有个姑娘,她看了一部小说就喜欢跟我们分享,半夜她看完那部很长很长的小说,睡不着,坐了起来跟我聊天。她打着电筒,声音幽幽的如深夜凄厉的女鬼。宿舍里的女孩们都知道她喜欢装神弄鬼,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