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隶站在庙后斜坡林里练剑,现在自己是武师二级,必须勤加练习才行,不然一个月时间一到,那个怪异的家伙说不定就来要了他的命。一招鬼斧神工凌厉劈出,震荡四野,周边百米之内的参天古木纷纷碎裂。黄隶所过,顿时尘土飞扬满目疮痍。鬼衣剑法诡异刁钻,伴随着橙色剑气激荡着无数砂石。婉纱城曦光映照在古木参天的密林里,一派练武好时光。
黄隶鬼衣剑法共有九招剑式,分别是鬼过留痕、鬼衣祝寿、百鬼夜行、鬼斧神工等等。按照黄隶现在的实力,也刚刚能稳稳使用百鬼夜行,百鬼夜行走得是速度,用来攻击好想真没什么厉害的地方,但是要是配合其他的剑式,威力倍增不在话下。黄隶苦笑,这百鬼夜行用来赶路十分方便,学会了百鬼夜行之后,黄隶想要是再赶时间去婉纱城,估计也就分分钟的事情。至于更好一级的鬼斧神工,那黄隶就用得勉强了。使劲全身灵气才能使出两三招,使用过后还就精疲力尽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调息一阵,黄隶站起来再练,鬼斧神工配合着百鬼夜行的速度,像极了一只加满饥渴难耐的闪电豹,看到远处的羊羔如风一般奔跑。赫赫,鬼斧神工。
嘣!
果然,加了百鬼夜行之下的鬼斧神工一剑之下,气势凌云威力比之前大了好几倍,不过相比较,灵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看这样子,最多能用两招啊。黄隶拿出一块曦光石,贪婪的吸取这灵气补充能量。迷雾森林中练武的人,都是从曦光石里吸取能量的,因为这里没有太阳,没有月亮。只有曦光石能够被人民利用吸取灵气。孳孳两下子,黄隶手中的曦光石原本光芒四射的现在不一会就被吸光灵气变得漆黑一片。黄隶感觉自己就如同握着一手的碳灰。无奈的扬扬手再取出一块,不一会,又变成碳灰了。
消耗真是大啊,按这样子消耗下去,那我很快又变成穷光蛋了。看着蓄物香囊内零零散散的几块曦光石,黄隶一阵头大。运行鬼谷经感应了一下自己的灵渊骨海,现在自己隐隐有感觉要突破到武师三级了,该不该一下子把它们都吸光修炼呢。黄隶苦恼。
哎呀,算了,全部拿出来吸光,没有了再赚就是了。把曦光石全部取出来拿在手上,黄隶再运鬼谷经,源源不断的能量冲入灵渊骨海,骨海泛起阵阵澜音,悦耳动听。蓬!一阵激荡声从灵渊骨海深处传来。黄隶终于武师三级了。
孳孳!
看着又变成灰烬的曦光石,黄隶苦笑一声,果真是一点不剩啊。站起身来大吼一声,啊!又进步了,黄要变成绝世强者,拿剑刚想往回走。
咯咯~
一个悦耳巧笑声突然传入黄隶耳中。回过头来一看,一个妙衣女子站在自己的身后,自己竟然都不知道。
“你是谁?”黄隶质问女子。
“我?我是路过的,只是想找个地方修炼一番。结果发现你在此练剑,我对你很感兴趣,你身上有一股浓郁的精气深深的吸引着我,让我垂涎欲滴。”妙衣女子眼冒精光的看着黄隶,在她眼中,黄隶就是一只满身都是香喷喷的小肥羊。恨不得一口吸光他的精血才满意。
“什么,你要吃我?”黄隶大惊失色,拔剑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只是想向你化个吻,不知道可不可以?”妙衣女子看着黄隶精血旺盛,如同一轮炙热的光芒吸引着她,可不想像那老太婆一样一口吞了,我得慢慢品尝,先化个吻再说,张口就要跟黄隶化个吻。
“啊!”黄隶一听,先愣了一下不觉已是满脸羞红然后不知所措,这女子也太开放了吧,让他一个****的初哥情何以堪,一边想着一边口不择言的说,“那个,你、你让我、让我考虑考虑。”
“还考虑个什么呀,来吧,我的小点心。”妙衣女子见黄隶一脸羞涩的样子,她本就是个没什么耐心的蛇妖,哪里有见着美味小点心不品尝的道理,把黄隶一把抓过来就要吻上去。
黄隶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想要恋爱的姑娘,早放松了警惕,猝不及防间就要被吻上。
黄隶见对方就要吻上来,心慌意乱下脸一侧,被亲了一下左脸,黄隶脸更红了。妙衣女子又往右亲,黄隶不好意思,又一侧,右脸又被亲了一下。
黄隶脸色发烫,满心羞涩的底下头,手往衣裤里乱抓乱扯,抓到爷爷留下来的木梳,想爷爷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啊,我才十六岁,答应过爷爷不长大成人不交女朋友的。低着头想着就像个小姑娘似的,不时还用眼睛偷偷瞄一眼妙衣女子。见她一脸生气的模样,头发有点乱。于是就说:“哎呀,姑娘你头发乱了,要不我帮你梳梳吧。”
结果黄隶刚把桃木梳拿出来往妙衣女子头发上梳了一下,妙衣女子就脸色大变,觉得被黄隶梳过的头发根根枯萎,头皮阵阵剧痛,不一会就血流不止,吓的她飞快的逃跑了。
黄隶觉得莫名其妙,干嘛跑啊,我只是帮你梳了一下头发而已。想了好长一阵看着桃木梳才发现是哪里不对劲。这桃木梳是爷爷给我的,上次我用他梳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就性情大变,戾气冲天。难道,这妙衣女子也会变身?那它会变什么呢?啊,不会是只妖怪吧,连忙抹了几下脸,打了个冷颤,想不明白,还是先回去吧。
黄隶想不明白,其实他跟过去看一看就明白了,不过还好他现在武功低微,肯定是跟不上的,这反而救了他一命。此时妙衣女子一口气跑了十几里路程,来到一处山坳处,头发早已根根掉落,头上血流不止,不一会就显出了她的原形。一条庞然大蛇盘踞在一块大石头边,蛇头上鲜血猛流,伤口又痒又痛,就像湿疹一样,越痒越要绕,越挠越是痛,越是痛越是痒,反复折磨着她,让她不得不向大石头摩擦,好减轻这种痛苦。
一只异兽刚好在附近安家,它马身鸟翼,人面蛇尾,一脸烦躁的从睡梦中醒来。冲着嘶痛声一阵嗷叫,表示抗议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打搅了他的好梦。跑到近处一看,愣住了,庞大的蛇身,银白的鳞片,狰狞的舌头,这不是旦妖蛇嘛,不对啊,蛇头上的那簇红毛哪去了。看她痛不欲生的样子,看来是遇到麻烦了。嘿,平时老找我麻烦,这回可真是报应来了。
“哈哈,旦妖蛇姬,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异兽熟湖着下边痛苦的蛇姬嘲讽道。
“熟湖续刚,你!找死。”原来妙衣女子是常牢山地界的一条蛇叫旦妖蛇姬,与隔壁疆涂山地界的异兽熟湖续刚都是迷雾森林中是一方霸主,经常斗得你死我活的,熟湖续刚以前没少受她欺负,要不是他的武功比自己高,只怕早被她收服了。现在竟然敢落井下石,谁要忍谁忍老娘不忍
,嘶吼一声便放出无尽妖气杀向续刚。
“来的好,早就想教训你了。”续刚见蛇姬冲他杀来,也不含糊,震动两扇漂亮的翅膀饱聚妖力就和蛇姬厮杀在一起,一时山崩地裂,树断石碎,兽吼声声,不绝于耳。
黄隶当然不知道因为自己轻轻一梳把旦妖蛇姬的妖身现出原行来。此时他正愣愣的看着眼前人,一阵熟悉的感觉让他莫名其妙,两位师兄说是之前赤练庄的少爷,现在赤练庄没有了投靠我们鬼衣剑派,想问问自己这个做三师弟的看法。我们鬼衣剑派有什么好投靠的啊,黄隶在心里嘀咕不已。
“三师弟,你倒是说说看啊,要不要收留他。”二师兄刘二肚见黄隶傻愣愣的有点急迫的说道。
“三师弟,你可想好了啊,这家伙以前可没少欺负我们啊。”大师兄心里可不怎么想这家伙。
黄隶看他们这样子顿时明白了两位师兄的意思,不想要这个人,那就不要啊,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可是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黄隶觉得奇怪,看着赤子襟的眼睛问道:“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
“或许吧。”赤子襟心里讶异但是却不得不装做毫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你们认识啊?”朱大牛见黄隶这样问一时急切,刘二肚也满腹狐疑的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他就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黄隶说完这话赤子襟暗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感觉而已。
“恩,那你觉得,要不要收留他啊。”刘二肚关心的可是这个问题,其实他心里是不反对的,不然之前就不会给他发衣服了,反正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只是想看看师兄弟的意见,不过很明显大师兄不太乐意。
“我没意见,可是师傅不在家呀,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师傅不会来他就拜不了师,你们看着办吧。”黄隶也觉得没什么,反正鬼衣剑派迟早是要发扬光大的。
“对啊,师傅不在家,你也无法拜师了不是,你还是走吧。”朱大牛高兴的发现了黄隶话中的提醒。
“那我就做你们的师傅吧。”赤子襟也是一愣,突然冷笑一声,牛逼哄哄的说出了一句这么绝话来。这个该死的衰衣剑派师傅都没有了,这倒是他没想到的,既然你们师父不在收不了我,那我来收你们也一样。反正现在我连升五级,看你们这样子武功最高的黄隶也不是我的对手了,上次一战只怕他现在也就刚刚武师一级吧,那可真不是我的对手了。
“什么?”听完这话衰衣剑派的三个弟子都愣愣的看着赤子襟。
“你说什么?”朱大牛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了一下。
“我说,我做你们的师傅,从此,衰衣剑派就归我管。”赤子襟一脸傲然的说道,似乎这本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这可不是你们赤练庄,你有什么资格做我们师傅?”朱大牛气得满脸通红,没想到这赤子襟都落魄到这低分上了还想欺负他们衰衣剑派,耍的一声拔剑就要跟他拼了。
“是啊,你可把话说清楚了,我们衰衣剑派虽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派,但也不是好惹的。”刘二肚也生气了,刚刚还想给他个机会呢,现在不用给了,人家压根就不稀罕他的机会,人家要自己抢,嘿,可真当我们衰衣剑派是他赤练庄了。耍的一声拔剑也要跟他拼了。
“我师父比你厉害一百倍,你识趣的就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黄隶见两位师兄都拔剑了,一个家里的,都欺负到自个头上来了,怎能不打,耍的一声拔剑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啧啧~以人多欺负人少啊,这就是你们衰衣剑派的特色吗?不过不要紧,一起上吧,师父我接着就是了。”赤子襟见他们一个个剑拔弩张的样子就觉得可笑,人多又能怎么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还不是土崩瓦狗一样的货色。
“两位师弟你们先让开,让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然真让他以为我衰衣剑派没人了。”朱大牛最近功力大进突破武师信心满满的说道。
“师兄你别傻了,你我才刚刚突破武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起上吧,别中了他的激将法。”刘二肚明显比朱大牛聪明多了。
“让我来吧。”黄隶觉得他们两个加起来都不一定是这个家伙的对手,看他的样子比自己还要强上两份,要是三个人一起上的话或许还有机会,但是看大师兄得到样子,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就算输也不会输得太惨。
不行,怎么能输呢,输了那不就得拜他为师了吗,这绝对是不允许的。所以自己一定要赢,狠狠的扫他的脸,让他灰溜溜的从哪来滚哪去。
“好,三师弟,那就拜托你了,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小子。”大师兄见也只有黄隶能跟赤子襟拼上一拼了。
“啧啧~别怪我不提醒你们,三个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输了可要跪下来拜我为师哦。”赤子襟拔出自己的红菱剑戏谑的说道。
“红菱宝剑?这不是他父亲的佩剑吗,听说吹毛短发杀人于无形,哎呀!”刘二肚看了一眼赤子襟的红菱宝剑一脸担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