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你就同我住我的帐篷吧,毕竟军中带女人的话不太好。”他拎她进了帐篷,将她丢在地上,屁股着地。
“将军便能避嫌?”她吃痛的摸摸屁股,该死的好疼。
他褪下铠甲,俯身她一眼:“因为我对外宣称你是我的侍妾。”
她拉扯出一个鬼脸:“恋童癖?!”
男人瞪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在她脑袋上来了一拳:“小女娃年纪轻轻讲什么呢。”
“切……”
他再脱,一身只剩一件单衣,薄薄的衣服,透露他的身材,无论胸廓还是腹肌都那么完美,不愧是北宫的护国大将军呢。
不觉她脸一红别过头去。
“我可是有未婚妻在京城里的,待一统北国,我是要回去找她的。”
同她说那些做甚。
夜深,他非常没有绅士风度的让她睡地上,自己睡床上。
她什么也没说,睡在地上和床上有什么区别?和余老头过惯了东奔西跑的日子,风餐露宿。
对她来说,只要能活下去,在哪里不行?
他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就躺在地上睡下的她,眉间一皱。
似乎有点心疼。
猛然间起身揪住她的领子往床上丢,她瞪着他抗议,搞什么,当她是物件么,动不动就乱丢。
“喂!就算你是将军好了,那也不能那么横行霸道吧?我还没长开呢,你就那么饥渴?”
他站在床沿看着她,只是笑,看着她的脸笑,温柔得像揉碎的阳光。
“你可有名字?”他亲昵的摸她的头,她寒颤不语。
“无名,余氏”嘴终吐出两个字。
他看着那与她十分相似的眉眼道:“鱼儿,今后便叫鱼儿吧。”
语毕愕然,余……鱼儿?她有名字了?突然间多了分莫名的情绪。
她抬头对上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淡淡的笑了。
对于男子不可思议的表情,鱼儿很疑惑,还没开口。
“你也会笑啊…………”他道,吹着口哨,往帐篷外面去了。
被子有一股很好闻的香气淡淡的,很舒心。
原来有床睡是这种感觉啊………
暖暖的不需要发抖,就像那个男人的微笑一样。
褪在床边的衣物上放着一个令牌,聂将军,清河。
“清河……”反复念了他的名字几次,便沉在梦里了。
虽然她还是不安,老头,我想你,他是我的敌人才对啊,我该怎么做呢?
天还没亮她便醒了,听见帐篷外有声响,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出去看。
只见那个人拿一把长剑,独自在门外训练。
剑尖指出,仿佛风都被劈开。
乘日出余辉,他背后发出了光芒一样。
“…小偷小摸干什么呢…”他好像发现她的存在,停下开口。
“我…………”他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伸出手喊她过来。
如是她便听话做了,靠那么近她才发现他的高大,将长剑放在她手里。
聂清河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看着那里,那是你的敌人”
怯懦的开口:“是……”
随他身体的舞动而舞动。
一直到响午他才放她休息。
“好热”一结束她便冲进营帐找水喝。
聂清河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拿去水壶直接灌,水不仅流进他嘴里,还淌出了,从下巴锁侯浸湿衣裳,本来就单衣一件。
奈何她不过十岁孩子,什么也不知,只道:“我也要喝。”
聂清河不说话,玩意似的拿水壶从她头发淋下去。
“你你你!!”鱼儿发怒似的连说好几个你。
低头一瞧,衣服几乎透明,里面都看得一清二楚。
气得她又尴尬又害羞。
聂清河开始回过头憋笑,鱼儿更加不爽了。
“不是说热么,鱼儿不就是少不了水了吧。”
鱼儿知道他不会对幼小的自己产生歹念。
便不说话,回想他今早教给她的招式。
“鱼儿……”她们俩背对而坐。
“恩…?”
沉默许久,他又说:“这座城快要攻下了,通过这个城我们便可以直接攻入京城。”
“所以呢?”
聂清河也不知道为何要同她说这些,可能因为他也没什么倾诉的人吧。
“我听余老头说过,南氏把兵力集中京城,易守难攻,但是已经是强攻之末不成气候,你们可以完胜,可惜就怕六皇子南耀从他国借兵…………”鱼儿说道。
“此次凶险,你想说的是这个吧?但是聂清河你给我记住。”她突然转身,眼神坚定。
“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能杀,所以……可不许死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