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关喝酒什么事?!楚煜对唐秀秀难以理解的乌龙借口感到哭笑不得,比起他这个心急如焚等着一亲芳泽的新郎官,人家新夫人可是一点都不急,仍旧优哉游哉的吃着夜宵。他就想不明白,他好好一个大活人站在面前,难不成还不如那些死物点心来得更有吸引力?
“那你帮我喝了。”吃完点心的唐秀秀无视备受打击的夫君,自顾自的甩袖子去洗漱。
呆在原地愣了半响的楚煜最终还是视死如归的喝下了两杯“加料”的合嵡酒,无论如何今晚这出戏得唱圆,绝对不能让唐秀秀知道他心里究竟打什么主意。他还年轻,他不想亲身体验唐门断魂砂的销魂滋味。
待到唐秀秀卸下钗饰珠花清清爽爽的站在楚煜面前时,后者已经几乎快光荣牺牲。只见楚煜斜靠在床榻上两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甚至还有几分发抖,这模样活像中了十斤巴豆后跑肚虚脱的后遗症。
“你怎么了?区区两杯酒不至于吧。记得以前你不是挺能喝的么?号称千杯不醉,怎么这会儿两杯酒就把你给放到了,还是这酒里被下了毒?”对楚煜的不适感到奇怪的唐秀秀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烫手的触感让她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楚煜暗自苦笑,若是有可能他真想把林悠然碎尸万段再狠狠的鞭尸。那个混蛋竟然将媚药的分量加的如此慷慨,就连火麒麟附体的他紧紧喝了两杯都招架不住,天晓得若是让肉体凡体的唐秀秀喝下去会有什么后果。连平日他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在此刻溃不成军,体内窜起的热流几乎让他产生再次化形的冲动。
“你别吓唬我,难不成还真的是中毒了?”唐秀秀凑上前,对着楚煜那张棺材脸又捏又拍,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会晕过去。
楚煜艰难的抬起头,努力聚拢目光看着面前嘘寒问暖的唐秀秀,费力得点头,声音也是无比虚弱:“是中毒了,说不定还会死。”只顾着担心的唐秀秀却没注意到他眼底的一丝狡黠。“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今夜的宴席中投毒?!”唐秀秀闻言蹙眉,扶着楚煜躺下并为他盖上被子,便气势汹汹的准备去揪出二师兄神医林悠然来给他解毒。
楚煜见状,连忙扯住她的衣袖:“这么晚了怎么还往外跑?”唐秀秀没好气道:“当然去找二师兄来,不然你这中毒的打算等死?”
楚煜强忍着笑意继续装虚弱,要是让唐秀秀知道,他之所以会现在这副惨样就是拜林悠然所赐,真不知道被蒙在鼓里的唐秀秀会是什么表情。
“其实,解毒用不着林悠然也可以的。”楚煜幽幽的冒出一句,惹得唐秀秀满是狐疑的望着快要不行了的某人。
“那你快点说需要什么,我帮你找来就是。”对于楚煜没征兆的突然中毒,唐秀秀着实感到奇怪,但救人如救火她一时间也来不及多想。殊不知她已经开始落入某人的魔爪中。
“解药……就是你!”楚煜突然伸手扯住某小白的束腰,没防备的唐秀秀被这么一扯结结实实的摔在床榻上。方才还虚弱的像是会随时驾鹤西归的楚煜,转眼间就变得精神百倍,利落的翻身压在她身上。
“你耍诈!”眼见楚煜压根就没事,唐秀秀气得鼻子都歪了,手下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他前襟上。
“兵不厌诈。”楚煜微笑着看被他压在身下的小人涨红了脸。“不过酒里的确有点东西,让我觉得不舒服。像你夫君我这么举世无双的式神要是死了,你这个做主人的岂不是会很伤心?为了不让你伤心,所以我就活过来了。”
对于这番极端自恋外加不要脸的言论,唐秀秀深感鄙视,她怎么以前就没发现楚煜竟然还有如此猥琐的气质。随即踹了他一脚:“快点滚下去,你这么重快压死我了!”
“今晚上可是我们的洞房夜,你就不想在入睡前做点别的事情?”楚煜循循善诱的声音贴着唐秀秀的耳际传来,热热的呼吸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讲故事。”唐秀秀懒得跟他瞎掰,随口替楚煜做出选择。令她感到异样的还有楚煜身上那股烫人的温度,比起平日那个冷冰冰的面瘫式神,现在他身上热的就像火山爆发。
“没意思,今晚换个别的。”楚煜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唐秀秀身上游走,早知道他就拜托裁缝把嫁衣式样做得简单些,免得临场不知该从何下手。
唐秀秀不给面子的打掉那只在身上乱摸乱碰的手,想起那日琉璃给她看的那本少儿不宜的小册子中羞人的画面,顿时心里开始七上八下。楚煜想做什么她大概能猜到,只是心里的慌张全都彰显在迷茫的眼神中。
“再不乖,我可就真的动粗了,你应该不想被我封上一夜的穴道对吧?”眼见唐秀秀的不配合,本就心痒难耐的楚煜只得使出武力镇压这张王牌。“奸诈的小人!”动弹不得的唐秀秀只得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无毒不丈夫。”再刻薄的话,在此时楚煜听来都像是最诚挚的赞美,低头吻住那张不依不挠的樱唇开始恣意品尝。
口中忽然滑进来的异物,让唐秀秀不禁皱眉。心想楚煜这厮怎么如此无耻,猛的张口一咬,血的腥甜很快弥漫唇舌。
过了许久,楚煜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那张被他亲吻研磨得娇艳欲滴的唇,两人唇间连带出的涎液,在空气中扯出一道银丝混合着丝丝血色,看起来暧昧无比。“你这爱咬人的毛病是时候改改了。”楚煜无比留恋的抹去唇际的血迹,气得唐秀秀羞愤欲死。
“就算你不乐意也得乐意,今晚可是为夫的洞房花烛夜,连带上次在北沧的那次,可都得向你连本带利讨回来。”看出唐秀秀眼中的怒气,楚煜点了点她的鼻尖,俯身向下吻上她纤细的脖颈,忽而用力吸吮,留下一个妖娆无比的吻痕。
吃痛的唐秀秀忍不住嘤叮一声,听得楚煜心猿意马,四处游走在娇躯之上的手也不禁探入衣衫内。正当他享受着手下如上好绸缎般光滑柔嫩的雪肌时,破窗而入的暗器不偏不倚正巧打入他的手背中。
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了楚煜的动作,就连因媚药而产生的****之火也瞬间退了个一干二净。唐秀秀感到身上一热,连忙起身查看,只见她的锁骨竟沾满了温热血迹。而这些触目惊心的血迹,都是从楚煜手上滑落。
转身看到纸窗上的破洞,唐秀秀惊讶的握住楚煜那只受到暗器攻击的右手,原本修长有力的手掌被一片打造得极薄极为锋利的金叶子穿了个通透,汩汩鲜血正从伤口肆意流淌。既心疼又懊恼的唐秀秀很快撕下嫁衣的一角,给楚煜草草的包扎。她想不通,究竟会是何人在今夜的郁府中对他们两人设下埋伏。
眼下楚煜的神情已经不是愤怒能形容的了,只见他恢复往日一贯的冷漠,鹰眸微眯薄唇紧抿,灰色的眼眸中因怒气而渐渐升起了诡异的幽蓝。抬手拢了拢唐秀秀身上衣衫不整的嫁衣,低声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哪儿都别去。”说罢,抬手取过放置在床榻侧的穿云刀,旋风般撞破那道暗器飞进来的窗子踏风逐月般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