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宝玉来看黛玉一回,见她的态度大不如前心下生疑。又见水溶在场也不好多问就先退去了,晚间又悄然来了潇湘馆。黛玉服了药躺下,紫鹃心里也犯疑想问个究竟但见黛玉如今这样倒是极好的也不想多事。黛玉起身去书柜抽出了一本书来细瞧,却见宝玉进来。
黛玉说道:“府里的二爷,这么晚了来我这里做什么?”
宝玉一听急道:“林妹妹,你当真恼我也不该这般只说明了,你若不愿理我我们只也有撩开手,如今这般却是为何?”
黛玉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脸无辜地说:“二爷说这话却是什么意思,我却不明白。”
“你当真不明白吗?”
“我当真是不明白!”黛玉倒了茶,抿了一口回道。
“哼,我也是知道的,如今妹妹跟北静王走的近了,自然也是想疏远我了。若是如此,也不必用这等手段,倒叫我失魂落魄。若是想要跟我撩开手,只管说明便是,何苦又这样?”宝玉说的有些急了,忍不住只流泪。
“二爷,只好好的你却为何哭?”
宝玉似乎看出了什么,黛玉确实是不同了。她的目光里已然没有了悲楚之态,眼睛里很干净就如同她喝他从来都不曾相识,有的只是亲戚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一般。她看他的表情和神色也再不是以前那般,有的只是冷淡和平静。
宝玉冷笑了几声:“我明白了,你若不明白,我却明白了……”
宝玉的心顿然寒意,心里的悲凉涌现:“却原来,原来做傻子的人只有我一个。妹妹是早就松开了手,只有我……从头至尾……”说着哈哈哈大笑跑出了潇湘馆。
黛玉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水,她支撑了太久了。在宝玉跑出了的那一瞬间,她倒下了。
在听宝玉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的心就如同万箭穿心一般疼痛。她明白,这一次她得的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她不想让宝玉受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他。所以她决定撒谎,所有的痛苦都由自己来承受。
凤姐摆弄了一堆银子,拨出了一些给那个巫婆。笑道:“这件事情你办的不错,只是,给宝玉受了太多的苦头了。”
巫婆乐呵呵地接受了银子,凤姐叹口气说道:“若不是老太太的意思,我如何敢这样做,我也犯不着使银子受罪。”
“这个是自然,自然。”巫婆笑道。
“这件事情再不许说出去,若走漏了半点风声小心你的皮!”凤姐道。
那个巫婆受了银子那里还敢说不,连连道是见没有了吩咐就自己出了门。且说南安王自从那日见了黛玉之后就魂不守舍,在朝廷上也漠不关心政事。叫了小厮下人四处打探那个姑娘的住处,几月下了倒叫他打听到了。
一个小厮的回报:“小的打听到了,那个姑娘叫林黛玉,是林如海的女儿。如今林如海的老婆死了,才接到了贾府去了。”
南安王摸了摸八字胡须笑道:“这么说,那个姑娘她在贾府?”
小厮道:“正是!”
却说南安王下了帖子给贾政说来拜访,贾政也有探子来报说是林姑娘和南安王见过并且看中了她,如今只怕是来要她的。贾政等人听了也都害怕,贾母自然是不肯把黛玉交出去的。
王夫人道:“林丫头的事儿是小,如果牵连了贾府可是事大。”
凤姐也会意,忙说:“林妹妹如果当了王妃也是她的福气,如果我们因这个得罪了南安王爷,那我们贾府往后可难保太平日子了。”
贾政抚须叹道:“可是南安王一把年纪,侄女如此年轻且才气不凡如何肯呢,我们也不忍心糟蹋了她。”
凤姐道:“事到如今,又管得了她肯与不肯。我去与她说,只怕她也会顾及贾府的安危没准就答应了。”
贾母道:“诶,只是苦了我们林丫头了!”
“这个事儿再不许传到宝玉的耳朵里,若让他知道恐怕还要闹腾!”
王夫人对凤姐吩咐道。凤姐道:“若谁嚼舌头说了出去,就叫她小心那身皮!”众人都道不敢,凤姐才去。
却说这事贾府内外都听了,宝玉这日来去贾母处请安也听了。心下一急忙赶到了潇湘馆,却见凤姐正在里面跟黛玉说:“林妹妹,这件事情可是关乎我们贾府的性命,你若不管不答应,南安王的势力你许是不知道,但是在朝廷里有谁是不知道的,皇上都要让他几分呢!”
黛玉冷笑道:“如今答应和不答应只怕都不重要,姐姐做主便是了,何苦又来问我!”黛玉说着心下一阵寒意,只觉得人心不过如此而已。
这日南安王来贾府,众人出来迎接。叙说了一回,南安王就要见黛玉,黛玉不施粉黛,却美艳无比。南安王早已经垂涎黛玉的美色,于是派了兵来。贾政的官阶不高,南安王的势力压人他也就无可奈何只好眼睁睁地看黛玉被抓。
“你们放开她!”
“宝玉,不得无礼!”贾政呵斥。
“孽障,快回来!”贾母忙去拉他。
南安王笑道:“你就是宝玉,都说你文采极好又说一些乖巧的话如今这样不识大体,看来徒有虚名。”
“你说谁徒有虚名啊?”
众人回头一瞧却是北静王,黛玉一愣,宝玉一喜。贾母也觉得事态不好,贾政则静观其变。
“北静王弟,别来无恙啊!”
“南安王兄,如今你好大的派头啊!到了朝廷命官的府邸强抢民女,只怕此事传到皇兄那里你的声明只怕就要折损不少!”水溶说的似乎软话,但是句句直刺南安王的心。
“哼,贾政他跟不奉承我不曾?如今我只是要一个人,怕皇兄也不敢如何?”南安王有恃无恐地说道。
北静王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眼珠子一转笑说:“只是你来迟了一步,我和这位林妹妹早有婚约,你如今抢了王弟的女人,传到皇兄的耳朵里你还活不活了?”
南安王冷笑一声道:“这一招只怕过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