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烨的到来引起了秀月峰上下的一阵好奇,大家都想一睹大名鼎鼎的女公子的风采。
不过当他们看到他们引以为傲的小师叔和朱烨女公子并肩走在一起也不逊色时,内心深处又有一阵骄傲油然而生。
果然,小师叔是最完美的。
朱烨含笑收下秀月峰所有人的注目礼,与北箜、荼罗打过招呼后,就拉着楚若惜进了她的房间。
……
推开大门,看着室内好像客栈一样刻板生硬的摆设,朱烨皱了眉:“果然,如我所料,楚小姐的房间连一点女人的感觉都找不到。”
“房间是休息的地方,有床能躺,有椅子能坐就可以。”楚若惜冷然说道,她忙于练武提升自己,没时间讲究生活情趣。
朱烨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脱衣服。楚若惜还没回过神,她就已经换上白色寝衣,斜靠榻上,红唇慵懒,媚眼如丝,丰满的胸围几乎要把衣襟撑破。
……好大……好壮观……
看着她的雄伟,楚若惜暗暗叹道,越发觉得自己不配做女人了。
朱烨看她一动不动,于是抓住楚若惜的腕,用力一拉,将她拽到自己面前!
猛然被拽,楚若惜难免触不及防,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整个人都跌到了朱烨怀里,近距离感受那非比寻常的丰饶。
“……楚小姐,你在想什么?”朱烨妖娆地说着,声音温软好似水蜜桃。
楚若惜吃力地抬起头,道:“在想你身材真好,我要怎么做才能拥有这么完美的比例。”
“楚小姐不用想,因为你长到以后必定会拥有比我更好的身材,”朱烨柔柔地说着,将楚若惜抱在怀中,红唇擦过耳垂,吐气无比暧昧。
当然,如果听到她们在聊什么,就不会有任何暧昧的感觉了。
轻抚楚若惜头发的同时,朱烨压低声音道:“楚小姐,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为什么?”楚若惜有些不懂,不过是上门取个东西罢了,为什么听朱烨的口气,似乎……
朱烨闻言,红唇露出苦涩:“需要皇太子亲自下令、八大宗门一起上门取的东西,会很普通吗?”
楚若惜大惊,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朱烨的眼睛:“你的意思是——”
朱烨没有正面回答,她一边为楚若惜理弄头发,一边道:“楚小姐,你一向聪明,怎么会看出这其中的玄机?这一次,安明宗……注定在劫难逃!你,要早作打算!”
“我不走!我是安明宗的一份子!”楚若惜严肃地说道。
朱烨叹了口气:“你可知道,你若不走,就会和安明宗一起毁灭!即使是我也保不住你。”
闻言,楚若惜大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太子要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还有帝非天,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这次的事情,和他有关系吗!”
五城英才会上的种种细节让楚若惜确定,朱烨和帝非天关系匪浅!
楚若惜的问题,让朱烨又是一声叹息。
“这些事情少君都不知道,不过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会出面。”
“为什么?”楚若惜追问道。
朱烨卷起一缕秀发,幽幽道:“因为他也想要皇室让安明宗保管的东西。当然也因为他若干涉此事,会激化皇室和摄政一脉的矛盾。”
“说明白点!”
楚若惜急切地问道,朱烨透露的信息让她胆战心惊。
“权利的游戏,楚小姐不会不懂吧。”
楚若惜闻言,心凉了半截。
“自古以来,摄政王和皇室都是水火不容。”朱烨苦涩地解释道:“因为祖制,皇室不能灭摄政北冥家,北冥家族也不能在皇室血脉未断的时候篡位,但是私底下……却一直都互相刺探。最近两年,皇家就曾不止十次要取少君性命,当然少君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如今大家都只是维持着面子上的和气。任何小事情都可能导致全面内战!”
“所以帝非天即使知道皇太子派人来安明宗强索物品也不会公开过问此事?”
朱烨点了点头:“楚小姐果然一点就通。”
楚若惜的嘴角泛起一阵厌恶:“我早该知道……帝非天他……等等,摄政北冥家族,那……帝非天……他……他的名字……”
“帝非天是少君的真名,”朱烨解释道,“从两百年前开始,每代世子正式继位前都不会用北冥为姓。”
“原来如此,那么皇太子现在是什么打算?”
确定帝非天不会给予支援后,她想对自己的敌人更多一些了解。
“你说呢?”朱烨微笑道,“最近两年针对少君的刺杀,半数都是皇太子的手笔。这也是我希望你连夜离开的最主要原因。”
“为了帝非天?”楚若惜反问道。
朱烨点了点头:“你是我跟随少君这么多年来唯一确定被他在意并且在乎的人,这件事如果被皇太子知道,必定会成为少君的弱点。”
“说到底就是我太弱了,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会成为帝非天以及你的累赘?”
楚若惜干脆地说道,她不喜欢被人当孩子哄。
闻言,朱烨只笑不语,只是反复的抚摸她的头发,温柔宛如长姐,却总让人感觉哪里不对。
楚若惜靠着朱烨的身体休息了一会,心里也有了决定。
她撑身坐起,取出朱烨送给她的金牌,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我还是决定要留下来。这块金牌,还给你!”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楚小姐,留下它吧,也许会在你想不到的时候派上用处!”
柔声说着,朱烨将金牌塞回楚若惜怀中。
……
楚若惜醒来时,朱烨已经离开了。
她走出房间,发现秀月峰上空荡荡的,人都不知去了哪里。
楚若惜本能地走进安岳殿,见到了一袭青衫站在空旷的安岳殿正中央的宗主。
石仲人神色异常严肃:“楚若惜,跪下!”
“宗主?”
楚若惜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跪了下来。
她发现安岳殿的地砖上画有浅灰色的线,线条颜色很淡,不贴着地面根本看不到。
石仲人背着手走到她面前,冷声道:“你昨天晚上有探到什么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