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锋知道那个小熊和蒋洁三一样，是靠父辈的权势和关系网，营造起了一个很大的财团，他们用只有他们可以用的办法，在整个经济形势好的背景下，弄到了上百亿的财产，钱都多到了不知该怎么花的地步。他们在一起，不是炫耀自己有本事，搞定了一桩什么交易，弄到了多少钱。就是炫耀，自己搞了那些有名气的女人。
小熊那天略带醉意的对蒋洁三说：“像咱们这些人，也算把这个世界上能享受的东西都享受到了。有时候我想，人生一世，还图什么？就是古代的帝王，又怎么样？说起来什么三宫六院，还不是都在一个土围子里，他们住的那什么寝宫，黑黢黢的，能和咱们住的地方比吗？”
蒋洁三也是略带醉意的说：“那怎么能相比，他们那个时代，连玻璃都很少，房子里面怎么亮起来？到了晚上，就是点满了蜡烛，也没有电灯亮。那些帝王连飞机还没有坐过呢？不过，他们的女人……”
小熊接过来说：“三哥，就是这方面，我觉得咱们也比那些帝王享受得多。咱们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看得顺眼的，多花点钱，拿下来。再给她就地买上一套房子，她就是你的一个妃嫔。你高兴什么时候找她就什么时候。不瞒老兄，在国内BJ、SH、三亚我都养了一个，就是在国外，我还在XN养了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是俄罗斯人。说句狂话，从中国到澳大利亚，就是我的御花园。”
蒋洁三见小熊说得得意，微妙的笑了笑说：“你这三宫六院得花不少银子吧？不说房子得买，每个月每处也得点花销。”
小熊没听出他有什么意思，就说：“没有花销会行，不说房子。就说零花，国内的哪一处一个月也得三四万。XN的那个，虽说是个俄罗斯人，从偏僻的穷地方出来的。可她一见了大世面，比谁都能花，光她一个月七八万澳元，合人民币三四十万都包不了圆儿。你不花这钱，还能怎么？”
蒋洁三还是那样似笑似不笑的说：“我就不是那么做的，比如SH的那个肖玉蓉，我给她弄了八百个出租车执照，她给我经营出租车公司，一个照每月净收入四千，八百个照一个月就有三百二十万的净收入，她分百分之二十，每月有六十万的净收入，她干的可带劲儿了。她有这份事业，你叫她对你不忠诚，她都不会对你不忠诚。”
小熊又惊异又羡慕的说：“肖玉蓉这人我见过，前两年，她十六七岁就在曲艺界有些名气的，好多人都想揽她，后来突然不见露面了。原来，是被你收归旗下，干起公司经理来了。你可真有一套，你这位妃子，不但不用你给她分文，每月还要给你上贡。我算算，多少呀？三百二十万的百分之八十，二百五六十万！每月！你还真能玩！”
蒋洁三见自己已经压倒了对方，就得意的继续说：“加拿大的多伦多我有个房地产开发公司，那儿我养了个波兰芭蕾舞女演员，她才十七岁，论长相她可以演华沙美人鱼里的那个美人鱼。加拿大的房地产生意虽然比不上国内的利润那么高，可是却很稳定的，由于投资的规模大，每年也有五六千万加元的收入。不过，我只给她百分之五……”
小熊艳羡得不得了，馋涎欲滴的道：“你可真的算是玩家，加拿大的房地产生意很难做，他们那里法律的条条框框太多，听说有几个朋友，在哪儿玩这个都掉里面了。”
蒋洁三居高临下的说：“那怪他们太贪心，在那边搞房地产，得按人家的规矩做。把国内那一套，把房子间距搞得小一点，房子盖得高一点，质量差一点，想从偷工减料上占便宜，那可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只有倒霉的份儿。”
小熊突然想起了碧云居，就随口说了出来：“你弄那个碧云居是不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模式，我看哪里的陶雯雯，确是个极品……”
蒋洁三不太愿意说这个，就打断他的话说：“你怎么提这个，咱们说这些事儿，只说远的，不说身边的。我只能说，这个人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她很有头脑，有心计儿。碧云居我只不过是暂时安顿安顿她，她是个能做大事儿的，不出半年，我还要委托她干一件总投资二十来个亿，历时至少三年甚至于五六年的大事儿。”
小熊有点不以为然的说：“你就那么相信她？我看她不一定靠得住，再说了，那么死板的……”
蒋洁三阴阴的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她死板？你不说她的好话，我倒知道是为了什么……”
小熊尴尬地说：“她跟你说什么了？”
蒋洁三有点不屑地说：“她说不说，你当然猜得出来。就是她不说，难道就没有人说了。”
小熊愤愤地说：“有人说，难道是她的司机老秦，我可是没……”
蒋洁三反倒是以息事宁人的态度说：“你没少给老秦好处，可他们两个都给我说了，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忠诚度的问题。她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他们都知道，你的能量比我大，抱上你的粗腿，可比我这儿的油水大多了，但他们听你的了吗？好了，不提这些了。”
小熊见他不再深究这个，就趁坡下驴，赶快转了话题说：“老兄宽宏大度，不提那些事儿了，我很是感激、佩服。我还有些事儿想请你给帮忙，我有个想法，在附近的高尔夫球场附近，搞一个私人的会馆。朋友圈的来了，聚会、搞个娱乐什么的方便，倒不图钱不钱的，你地头儿熟，劳驾你帮着给我看个合适的地方。”
对于这个，蒋洁三倒是没有拒绝，一口应下了：“都是自己弟兄，帮这个忙是应该的，说什么劳驾不劳驾，不嫌太外气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直到小熊给蒋洁三茶杯里添了水，又殷勤的把茶杯递到他的手上，蒋洁三才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才是，于是说：“你这会儿不说话，在想些什么？”
小熊充满艳羡地说：“我是在想，你老兄说的肖玉蓉和那个波兰小芭蕾舞女的事儿。真佩服你老哥，你这可真是既享艳福、又得银子，人财双收呀！佩服，佩服！”
蒋洁三见自己已经折服了小熊，就更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架势说：“老弟呀，你说人财双收，这才是第一层的道理。第二个好处是，你给那些女的安排了这些实业，叫她有事可干，而且，由于她干的事儿又能给她挣来大钱，她有了成就感、自豪感，她就越干越有劲儿，越干越有精神。这样有成就感、自豪感的女人，和那些你把她养在笼子里，成天没精打采的货色比一比，会有什么差别，你是聪明人，自然会知道。”
小熊恍然大悟的说：“三哥说的不错，那些被养着的，成天没有什么事情做，净想些给她的钱太少，想买的奢侈品没有买到之类的事儿，没准儿还会给你大闹一场，耍些小脾气，更是家常便饭，倒好像是你欠她的。”
蒋洁三又继续说：“和那些有事业做，自己觉得自己挺能干的女人一比，那些被养着的女人很快就失去了朝气勃勃的劲儿，变得暮气沉沉。咱们这些人为什么都愿意找那些年轻的？就是为了从她们身上感受更多的青春朝气。你和哪种暮气沉沉的女人在一块儿，有什么意思。”
小熊表示确实是这样，他说：“可不是，有时候，碰上她们心情不好，自己的好心情反而被破坏了。暮气沉沉的当然是比那些你说的有成就感、自豪感的差远了……”
“还不光是那些，还有一层好处……”蒋洁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熊打断了。
小熊说：“三哥，还有第三层……”
“可不是吗，其实应该是最重要的一层。”蒋洁三抿了一口茶水说：“那就是忠诚度的问题？你养一个人，除了给他买房子，月月给生活费，是不是还得给她雇一个保姆，再雇一个打杂儿的老头儿，这些人心知肚明，都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可他们要是通了气儿，互相串通，不但起不了监督的作用，说不定还合着伙儿，去干你不想让干的事情。”
“要真是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那谁也没有办法。谁也没办法，让雇来的人都像老秦那样，你老兄真是会来事儿的。”小熊没奈何的说。
“说没有办法，实际上是真有办法。咱们这些人要去对付那些小女人，叫她吃些苦头，弄得她身败名裂，还不是容易事儿。可咱们要是把精力都用到这上面去了，还干别的不干了。要是几个月碰上一回这种事儿，还会有什么好心情。”蒋洁三得意的说：“可要是让那些女的，去领头儿干一些没有风险，又能赚大钱的事业。那就不同了，不仅她每个月可以净收入几十、上百万元，等于打工的十年、二十年的工资。还可以满足她的领袖欲，每天几十号人围着她，这总、那总的喊着、恭维着。她觉得她简直就是那些人的主人，她能不珍惜她的地位。”
“说的是，三哥。谁处到这种地位，也会很珍惜的。”小熊佩服的说。
“她既知道那份产业弥足珍贵，又清楚那份产业的真正业主是谁，她知道她要是得罪了业主，随时就可以剥夺她的地位，她对你的感情就是既感激、又害怕。她还清楚在她的周围，说不定那个人就是被派来监视她的。这种情况下，她能不兢兢业业的去干好她的事情，还会去干你不希望她干的事情吗？这就是忠诚度。”
小熊有点夸张的说：“三哥，真有你的。你今天算是给老弟上了一堂处世哲学课！”
“黑色的处世哲学！”蒋洁三自嘲的说：“不登大雅之堂的。”
“黑色？恐怕是说的太重了。”小熊说：“咱们包养几个女的，招谁惹谁了。只要是自愿的，也不犯法，我看就算是灰色处世哲学吧！”
关锋回忆起那次这两个大款说这些话，也不避讳自己，说的那么心安理得，那么理直气壮，旁若无人。可是自己听了，就觉得不是味儿。自己的老板一动手，就弄了八百个出租车牌照，那些牌照怎么弄出来的。听人说，别说BJ、SH了，就是郑州、西安一个出租牌照，没有三四十万都买不到手。那八百个，他出钱了吗？
关锋想的头大，也弄不清这些人怎么有这么好的运气，聚敛了这么多的财富。他们会用这些财富做好事吗？自己帮老板干的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看了看头上天空中那几颗若隐若现的星星，头脑里一片混沌，心里想还是不要想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