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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刀与革命(5)

第八次是从湖南迁回杭州。湖南人刚刚把她从湘潭迁到长沙,不过半年,秋瑾的朋友想起了她。革命胜利了,应该让秋瑾重回西子湖畔,实现她的遗愿。仍然是徐寄尘等人,她们建议政府在西湖兴建秋瑾陵墓,迎秋瑾回杭州。政府派了陈去病与秋瑾胞妹一起赴湘办理。开始,王家人不同意,双方争论激烈,几经商榷,最后才勉强同意。在这个过程中,政府显然起了作用。湖南政府派一名官员,与浙江的官员一起,护送秋瑾灵柩返杭。徐小淑(徐寄尘之妹)的女儿林隐曾经写文章说:“徐氏姐妹极力主持秋瑾灵柩还葬西湖西泠桥畔。于是由‘秋社’发起,呈请国民政府批准,请陈去病赴湘迎柩回浙。1912年12月24日运至上海,时小淑执教于上海竞雄女校,她早已发动群众组织迎灵。当秋瑾灵柩由三十六名女学生相陪,缓缓启抬上岸时,上万名恭候的群众含泪致敬,数百名白衣素服的女学生执拂前导,至上海绍兴会馆暂厝。26日在该馆召开追悼大会,小淑慷慨陈词,泪流满面,27日,她护灵至杭州安葬。”

于是,秋瑾的遗骨重新葬于西湖。这次葬礼非常隆重,孙中山亲临秋瑾墓主持祭典,手书“巾帼英雄”挽幛,并撰挽联云:“江户矢丹忱,感君始赞同盟会;轩亭洒碧血,愧我今招侠女魂。”此后,徐寄尘迁居“秋社”,终生为秋瑾守墓,直到病故。

这一次,秋瑾安息了四十多年。

第九次是秋瑾遗骨再次迁出西湖。一般的说法是:“**********期间,秋瑾墓被夷为平地,由陈尔祥负责,将遗骨埋葬于洁清山下辛亥革命烈士陵园里。”我不知道清洁山与鸡笼山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鸡笼山是不是辛亥革命烈士陵园,所以对地点不作评论。但在时间上必须说明:秋瑾墓被夷为平地,不是****时期,而是****还没开始的1965年。还有一种说法是“秋瑾灵柩被迁葬在鸡笼山麓”。对此,也需要指出:这次迁葬根本没有什么“灵柩”。而且,从此之后,人们再也找不到秋瑾墓。

如果中间没有遗漏,秋瑾墓于1981年10月迁回西湖,应该是第十次了。

1980年1月28日,秋瑾的孙女王玉琳等写信给邓颖超,希望能为奶奶扫墓,请求寻找秋瑾遗骨。于是,根据邓颖超的指示,有关部门开始寻找秋瑾的遗骨。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当年负责挖坟的陈师傅做事很认真。他把秋瑾遗骨放进一个陶罐,然后把陶罐埋在了山坞里。为怕忘记,他还种下一棵小柏树作为记号。但他想想还是不放心,就对站在旁边的一个年轻村民说:“你知道秋瑾吗?这里埋的是秋瑾,说不定哪一天就会重修她的墓。我年纪大了,恐怕等不到了,要是有人来找,拜托你指给他们看。”这个年轻村民名叫来政富,是鸡笼山人。他记住了这个陌生人的嘱托,牢牢记着埋陶罐的地方,看着那棵小柏树一年年长大,直到1980年有关部门来寻找秋瑾遗骨。来政富带他们来到那棵柏树下,挖开来,陶罐还在。据说,陶罐里的遗骨颈部有一刀痕,所以有关部门确定那就是秋瑾遗骨。

1981年,在西湖的西泠桥畔,秋瑾墓重新建成,这就是我们现在到西湖所能看到的。墓为方座状,花岗石砌成,正面嵌着镌有孙中山写的“巾帼英雄”四字的大理石板,背面嵌着徐自华撰、吴芝瑛书的墓表原石。墓上面是秋瑾的汉白玉雕像。

秋瑾死后不得安宁,遗骨一迁再迁,大概创造了世界之最。后人从中可以看到那段曲折的历史,可以看到政治风云的变幻,可以看到世道人心,也可以看到感人至深的友情。值得庆幸的是,她的英灵在西子湖畔又已安宁度过了三十多年。

民国之前的国民理想

理想常常诞生于黎明之前的黑暗之中,诞生于艰难的追求路途上。翻阅旧报刊,我常常在想:在20世纪,哪一个年代的人最有理想?或者说,哪个年代才是真正的理想主义的年代?经过比较之后,我想说:第一个十年。1901-1911年,是中国现代理想蓬勃生长的年代,可以说,中国人关于现代生活的理想,在那时都已诞生。

在历史行进的挫折中,伴随着革命志士尚未冷凝的鲜血,伴随着革命与改良的论争,许多梦想在帝国的黄昏飞翔。它们异常灿烂,显示着对过去的彻底否定,也显示着对未来的美好设计。这似乎也是一个规律:美好的设计一般在开工之前。革命发生之后,一般是没有时间做梦的。新图纸在没有落到实处之前,会格外灿烂,也只有在没有落到实处之前,才可能千姿百态,五彩缤纷。

作为几千年****帝国统治下的臣民,一旦发现了外面的精彩世界,一旦发现了别样的生存状态,便会产生一种深深的痛苦:我们是多么不幸!对比总是有力的,可以摧毁一切固有的信仰,产生出与过去彻底告别的决心,并酿造出对于未来的强烈渴望。生逢千年变局,有什么理由不通过自己的努力而使未来更美好一些?20世纪最初十年的中国读书人,尤其是那些有幸接触了西方文明的人,留下了太多的思考,也留下了太多的梦。

我是在20世纪末才接触这些报刊的。时间已经过去九十多年,将近一个世纪,他们的梦早已被尘封,被遗忘,但面对那些发黄变脆的报刊,我仍然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心跳,感觉到他们的热血在沸腾。一边翻着它们,我常常不自觉地计算着它们与我的距离,近百年。写文章的人当时多大年龄?最小也有二十多岁吧?他们早已离开了这个世界多年。有的名字已经被写进了20世纪的中国历史,有的则像流星一样消逝了,永远地消逝了,后来者即使像我一样钻进故纸堆,也不知道是谁曾经那样思想,那样呼喊。

有一位作者,我至今不知道到底是谁——我希望研究这段历史的专家能够知道,希望能有机会向专家请教——这位作者应该是当时的一位高手,连续写了一系列文章:《说国民》、《箴奴隶》、《公私篇》、《权利篇》、《教育泛论》、《论文学与科学不可偏废》……分别发表于《国民报》、《直言》、《浙江潮》、《国民日日报》、《大陆》、《游学译编》等报刊。

进入20世纪,留学生中已经出现了以个人权利为根本诉求的思潮。对于个人与国家的关系,他们有了新的认识。在他们的梦想中,引人注目的首先是关于个人的梦,关于国家的梦,关于自由、平等、博爱的梦。为了理想中的现代国家,他们开始呼唤“国民”,并且致力于培养国民意识。他们首先要使人明白国民对于国家的重要性,以及国民与国家的关系。《说国民》一文开篇就提出了这样的问答:“今试问一国之中,可以无君乎?曰可。又试问一国之中,可以无民乎?曰不可。”然后告诉人们的是:“国者,民之国也。”这一切,都意味着国家观念的一种转变。

要培养国民意识,当然首先要克服奴隶性,树立个人权利意识。因此,他们特别强调奴隶与国民的区别。何谓国民?何谓奴隶?文章指出,国民与奴隶的不同在于是否有权利、责任、自由、平等和独立人格。如果有,就是国民;如果没有,就是奴隶。文章对权利是这样解释的:“天之生人也,既与以身体自由之权利,即与以参与国政之权利。故一国行政之权吾得而过问之,一国立法之权吾得而干涉之,一国司法之权吾得而管理之。一国有利,为吾切己之利,必合群利以求之;一国有害,为吾切己之害,必誓死力以去之。故权利者,暴君不能压,酷吏不能侵,父母不能夺,朋友不能僭,夫然后乃谓之国民之真权利。若夫以一己之权利,拱手而授之他人,君主以一人而占有权利,我不敢与之争;贵族以数人而私有权利,我又不敢与之争;甚至外人盗我权利、诈我权利,我亦不敢与之争;是谓放弃其权利者也。无权利者,非国民也。”这篇文章发表于20世纪的第一年。20世纪初,对于中国来说,是个人权利觉醒的时刻,是一个自由、民主和平等之梦迅速生长的时刻。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到作者关于自由和平等的理想:“脱君权、外权之压制者,犹所谓自由之形体;若能跳出于数千年来风俗、思想、教化、学术之外,乃所谓自由之精神也。无自由之精神者,非国民也。”“治人者为主则被治者为奴,贵族为主则平民为奴,自由民为主则不自由民为奴,男子为主则女子为奴,若是者为奴隶之国。国民则不然。冲决治人者与被治者之网罗,则人人皆治人者,即人人皆被治者;冲决贵族与平民之网罗,则人人皆王侯,即人人皆皂隶;冲决自由民非自由民之网罗,则律例之中无奴仆之文字,海外华工无苦力之称号;冲决男子与女子之网罗,则男子有参政权,即女子亦有参政权。夫然后一国之内无一人不得其平,举国之人无一人不得其所,有平等之民斯有平等之国。故不平等者,非国民也。”

作者极力呼唤人格的独立,对中国人的奴性给予了猛烈的抨击。在他看来,中国人上上下下都充满奴性,与国民距离甚远。在他的心目中,国民应该有坚定而强大的独立人格,“若夫国民者,则虽率通国之君相、官吏、学士、贤者,以誉我敬我富我贵我而我不少动;虽率通国之君相、官吏、学士、贤者,以毁我贱我杀我戮我而不少动”。这显然是一种非常理想化的设计。所以,也就必然要发出如此叹息:“呜呼,吾尝观中国之民,未尝不喟然而太息也!不论上下,不论贵贱,其不为奴隶者盖鲜。试观所谓士、所谓农、所谓工、所谓商、所谓官吏,有如吾所谓国民者乎?”作者考察了中国各行各业,看到的都是奴隶,而非国民。他的考察是深入的,认识也相当深刻。对于中国人现状的认识,后来的思想者事实上并没有走出多远。比如,关于中国人奴隶性的分析:“且夫官吏者,至贵之称,本无所谓奴隶者也;然中国之官,愈贵而愈贱。其出也,武夫前呵,从者塞途,非不赫赫乎可畏也;然其逢迎于上官之前则如妓女,奔走于上官之门则如仆隶,其畏之也如虎狼,其敬之也如鬼神,得上官一笑则作数日喜,遇上官一怒则作数日戚,甚至上官之皂隶、上官之鸡犬,亦见而起敬,不敢少拂焉。”

更值得注意的是,文章还提出:“中国之无国民,不自今日始也。说者曰,秦汉以来,中国人之屈服于****者,二千年于兹矣,故每谓三代以前有国民,而嬴秦以后无国民。斯言也,亦知其一而未知其二也。所谓国民者,有参政权之谓也。所谓权也者,在君主之国须经君主与议员所承认,在民主之国须经国民全体代表所许可,定为宪法布之通国,彼暴虐之君主,专擅之政府,多数之党派,皆不得而破坏之、专横之、攘窃之也。要之,国民之权利,须经宪法法律所定者,然后谓之权,不然则否。我国虽三代之隆,未之闻也。”他因此而得出结论:“中国自开国以来,未尝有国民也。”

既然如此,为了中国的未来,就要造就国民;要造就国民,就“非播国民之种子不可”。他告诉人们,即使是法国,在大革命之前,也与我国一样没有国民。可是,经过孟德斯鸠、伏尔泰、卢梭等人的努力,法国国民出现了,从而造就了今日的文明。

在稍后发表的《权利篇》中,他开篇就说:“吾痛吾中国之礼仪三百威仪三千也,胥一国之人以沦陷于卑屈,而卒无一人少知其非,且自夸谓有礼之邦,真可谓大惑不解者矣。礼者非从固有之物也,此野蛮时代圣人作之以权一时,后而大奸巨恶,欲夺天下之公权而私为己有,而又恐人之不我从也,于是借圣人制礼之名而推波助澜,妄立种种网罗,以范天下之人。背逆之事,孰逾于此!”文章认为,要打破礼法之教,救出国民资格,只有确立权利思想。“夫权利思想,即爱重人我权别之谓。我不侵害人之权利,人亦不侵害我之权利,设有来侵害我者,防御之,恢复之,不容少许假借,不准退委揖让,是权利思想之大旨也。”他因此而发出了“去礼法,复权利”的呼吁,并以西方现代国家为例指出:“不见泰西各国之宪法法律乎?一字一条,莫不为保护权利而立。”文章比较全面地分析道,人不可能孤立地生活于世界,所以有了家族、社会和国家,但社会和国家是为保障个人而存在的。个人对于国家,当然有应尽的义务,然而,“有权利始能有义务,无权利即不能有义务”。他认为法律应该以平等为精髓,决不应该有压制自由之理。而权利之目的是“使人全其本性”,“宗教、道德、政治、学艺、实业,皆本诸人性而生,而归宿于人性者也。农工商非以供人之衣食起住为目的乎?学问非以启人之智为目的乎?医术非以驱除人之疾患为目的者乎?宗教非以安人之心地为目的者乎?政治非以保护人之福宁为目的者乎?战争非以满足人之胜心为目的者乎?婚姻非以满足人之爱情为目的者乎?一切人事皆以全人性之一部分为目的,人性曷若此之贵重耶!”

由此可见,当时的人们已经把握了现代国家理念的根本,获得了现代社会以人为目的的思想核心。而且,文章作者显然已经对个人自由和权利有深入研究,他说:“权利之实质,即人之本分也。全己之本性,与不损害于人,二者即本分。”

《教育泛论》也是一篇强调独立人格的文章。文章指出,人生离不开家庭,因而有家庭关系;离不开国家,因而有国家关系;离不开社会,因而有社会关系。而个人与家庭、国家、社会的关系,都是“相生相养,相维相制”。所以,认识和处理个人与家庭、国家和社会的关系,对于国民的养成,是至关重要的。而要养成国民,不得不注意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文章认为从事教育者不能不知两大主义:“一曰贵我,一曰通今。”贵我,就要培养个人的独立人格和个人权利意识,“一人之行为,必由一人之意志决之;一人之意志,必由一人之智识定之。自由者,道德之本也。”“教育国民者,不可不使有自尊自重之精神,不可不使有担当责任之观念,不可不使有独立自营之能力,不可不使有判断是非之智识。”而要达到这个目的,需要破除教育者的思想****,让受教育者知道自由研究之必要,相信自己的见解:“我有耳目,我物我格,我有心思,我理我穷,我之所见为是者,则断然以为是,虽一国非之,所不顾也,我之所以为非者,则断然以为非,虽一国是之,所不顾也。”他希望自由的教育使受教育者能够卓然独立,成为有独立人格的强大自我。由贵我,必然要通今,面向灿烂世界,挣脱蒙昧旧俗,研究目前之事,适应时代的进化。

在《公私篇》中,他认为中国之所以如此糟糕,可以一言以蔽之:“惟公之故,惟无私之故。”这与一般人的认识大不相同。他说:“厉乎哉公私之界说之祸吾中国也。出一言焉,行一事焉,托于公则群称道之,邻于私则群非笑之,且不独非笑之,抑必排之斥之戮辱之。腐儒浅夫之守此学说,数千年于兹矣。”“人人不欲私其国,而君主乃得以私其国矣。”因此,他努力为自私自利正名,并以西语告诫人们:“生人之大患,莫患于不自助而望人之助我,不自利而望人之利我。”

这种对独立人格和个人权利的强调,对奴隶性格的批判,对现代国民的呼唤,可以清楚地看到当时知识者关于国民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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