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原本以为你能过第一招是运气,是我看走眼了。可就算你有几手又如何?接下来我可不会留手了……”刘阜看着唐尧,眼神中的疯狂逐渐平静下来,既然决定祭出自己最强杀招,那便没了顾虑,就算暴露了对付他的杀手锏又如何,这次便提前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比司马楠差!
唐尧看着一动未动的刘阜,感受着那不变的威压,心中不知为何发慌,先前自己可是爆发了全力,才挡下那道诡异的黑光,就算自己拥有圣体,毕竟自己的境界太低,面对压制了修为的刘阜还是有些吃力,此刻灵气已是有些不够,短时间内显然是不能再次爆发,就连运转血燃术也有些缓慢下来,深吸口气,看着刘阜,紧了紧手中的残剑。
“夜寐!”只是简单的一语,可在场之人心神都是一震,唐尧见数丈外的刘阜一声叹息,看着那黑色的瞳孔渐渐缩小,眼眶中露出大量空白,四周缓缓诡异起来。
夜,悄然而至。
凌采儿目中露出震撼,似乎除自己之外没有人看出此术特殊之处,可自己却是知道此术绝不寻常,那人分明与黄昏后的夜色连在了一起!
街道两边的商铺门前,渐渐亮起了灯,可这天一阁前依旧还是黑蒙蒙,令人有些压抑,引得更多的人过来驻足围观。
“这不是刘阜师兄吗?不曾在这见到。”
“刘阜?三年前,钻狗洞的那人?”
“嘘!不想死就闭嘴!听闻此人虽然实力一般,可在其它方面被某位长老看中,只要过了月余后的秘境试炼便是核心弟子,获赐蓝衣法器!”
“什么?核心弟子?……”
两人的话语引得四周人群一阵骚动,可眼球随即被场上一道浓郁的黑光所吸引,黑光来自刘阜。
黑夜,再次降临。
自从唐尧正式踏入修炼之行之后,五感已是普通人的数倍,可在这黑幕之下,看得却是愈发模糊起来,神识悄然而出,弥漫在一丈之内,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看台上已然不见五指,刘阜看着不远处的唐尧,不知为何又想到了司马楠,那个令自己终日痛恨的人,一指就往唐尧点去。刘阜依旧压制着境界,虽然他不强,可他是刘阜!那个进入宗门前的侠士,刘阜,刘大侠!
唐尧感到神识中传来一阵阴寒,只见一道形似黑蛇的黑影呼啸而来,吐着芯子,竟是直接穿透挡在身前的残剑,一口朝着脖子咬去,唐尧只得脚下连动,可引来的只是刘阜冷冷的眼神。
看着黑蛇让自己颇为得意的遁术都是失效,唐尧连退数步,一声大喝,疯狂运转起血燃术,使得血液都好像燃烧起来,皮肤上隐约露出裂纹,体外的红光再次浓郁起来,形成一股血色风暴,朝黑蛇袭去。
黑蛇见血色风暴袭来,不退反进,苍白的眼珠中露出不寻常的贪婪之色,临近之后猛地一吸,将大部分血色风暴吞入肚中,可随即一声怒吼,不但将其吐出,更是发疯似的冲向数尺边的唐尧,目中泛着幽幽寒光。
面无表情的刘阜,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异色,随即恢复冰冷。
唐尧心中大骇,没想到这黑蛇竟如此难缠,此次固然是自己托大,看着愈来愈近的黑蛇,脑中浮现各种应对之法,可如此之近的距离之下,以现在的状态难以像之前那般发挥残剑之力,而那真凤根本没有反应,至于那道未知的剑意,唐尧根本没有参透,现在唯有这运转着的血燃术了……
突然唐尧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在那伞内释放出的黑色雷霆,似乎可以一战!
许是之前七咒破窍丹药效有些残存,在血液进一步燃烧下彻底爆发出来,使得鬼影附着在白骨之上,化作一个个诡异的符文,而那黑色的雷霆从体内再次延伸出来,在空中交织,慢慢与黑夜融合。
唐尧能感受的到,这只不过是一丝雷霆,而这一丝蕴含了无法想像的威能,如若天威,让人无法抗拒,那黑蛇更像是遇见了天敌,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尖叫,转身飞速回到刘阜身边,似乎那白色的眼珠也是有些灵动,一脸虎视眈眈地望着唐尧,不敢再动。
雷,诛万邪。
最震惊的不是别人,而是刘阜,他可是知道这黑蛇的凶猛、残暴,每次使出此招虽然要点代价,可一直都是无往不利,对手必定是神魂皆灭,这可是自己最大的机遇,打败司马楠的自信所在,这怎么不让刘阜震惊……
“你……赢了。”刘阜即便强行再次运转功法,控制黑蛇前去攻击唐尧,可依旧未果,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无法支持此术,黑蛇自行消散开来,周围的灯光终于照亮了看台,让人一览无遗。
“这就结束了?”围观中的一名男子,看着那黑色的雷霆,有些不敢置信。
“此人真是刘阜?这是什么法术神通?”
“依我看,还是这新人强。说不定他日一鸣惊人,成为我等仰望的存在。”
……
“这是什么法术?”刘阜看着唐尧身上虽然逐渐恢复,可还是让人有些压抑,不禁对那令黑蛇都是畏惧的法术颇感兴趣,收起之前对唐尧的轻视,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点小法术而已。既然是我赢了,那柄中品飞剑该给我了吧。”唐尧强忍着身体因功法带来的无力感,但还是惦记这那把飞剑,此刻开口,声音都有些颤抖,显然是已到了黔驴技穷的时刻。
“中品飞剑?那是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过给你了?”相反与唐尧的状态,刘阜可是好的不得了,虽然没想到唐尧能够在此境界取胜,可自己要胜还是简单,毕竟中阶秘术自己还是有的,目中戏谑地看着唐尧,既然没有凭证,那自然是不怕唐尧能够从他手里拿走火蛟剑。至于抢,刘阜心中冷笑。
“你……无耻!”唐尧气得一下跌坐在地上,无力感袭来,传遍全身,好似被虫蚁撕咬,痛苦传来,脸色有些苍白。
“那什么……没事我们可就走了。”刘阜拍了拍衣袖,正欲离去,突然被一声娇喝喝在原地。
“站住!光天化日之下,刚才我可是都听见了,难道你还想抵赖?”凌采儿看着刘阜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出口为唐尧作证。
“哼!哪来的小丫头……”刘阜看着凌采儿手中的紫色玉牌顿时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