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慧早接到暗示,她瞅准时机的冲上前,及时的扶住了夏候沁璃。
“公主……”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沁儿好好的怎会晕倒。”孝仁太后见沁儿一到靖德皇后的身旁便晕倒,立即惊的站起身,厉声质问靖德皇后。
“母后,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靖德皇后被太后的厉声质问惊的醒过神来,她急急的撇清道。
“太后,公主怕是饿晕的,今早去孝仁宫给您请安后,在回凤凰宫的路上遇上徐贵人,公主被徐贵人的奴才推下池塘,后被救上岸,虽无性命之忧,却昏睡了整整一日,这一日滴水未进的,适才徐贵人又来大闹,公主定是体力耗尽而至虚脱。”
“书琴,你亲自去趟膳房,让膳房的大总管给沁公主准备些易消化且营养的吃食,你且仔细的守着,万不可经他人之手,知道吗?”闻言,太后的眸中流露出一丝疼惜,忙吩咐了书琴。
书琴领了命,行礼退下,而妙慧和妙心则是将夏候沁璃扶回了寝房。
太后见孙女儿有人照看稍稍放心,见宣德皇后也是一脸的倦色,便带了靖德皇后离去,让她们母女好好休息。
书琴自膳房拎着膳食回到凤凰宫时,玉嬷嬷忙接过她手中的食盒,并好言相谢将书琴打发回了孝仁宫,然后她拎着食盒去了夏候沁璃的寝房。
听着妙心叫玉嬷嬷,装晕的夏候沁璃知道书琴是被打发回去了,她忙坐起身,就在寝房的席间,由玉嬷嬷、妙心、妙慧伺候着用了晚膳。
用罢晚膳,夏候沁璃让玉嬷嬷、妙慧、妙心都下去用膳。待屋里只有她与母后时,她这才轻声的开口:“母后,靖德皇后、徐贵妃,还有那些后宫妃子,为何都这般恨我们母女。”
听沁儿这样问,宣德皇后的眸中闪过一抹诧异,思绪不自觉的想到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的心中也就释然了,有些事情也该告诉沁儿了。有了主意,她便拉起沁儿的手道:“沁儿,你真的长大了,即然你问起,母后自然也不能瞒着你,皇后和徐贵人恨母后,那是因为母后和你的阿姨,一个为当年的太子妃,一个为靖王爷的正妃。”
夏候沁璃闻言,心下顿时明白,皇后和徐贵人是因为阿姨而妒恨,只是阿姨已要过世这么多年,她们为何还要如此仇恨她和母后。
“母后,皇后和徐贵人是因为阿姨,所以才如此对待我们的吗?”对于这种说法,夏候沁璃是不信的,但她必须这样问。
“皇后恨你阿姨是因为你阿姨过世这么多年,靖德皇帝却始终不曾忘怀,所以她见不得靖德皇帝碍于你阿姨的情面,事事总以我们为先。至于徐贵人,那是因为你父皇,当年你父皇还是太子时,徐贵人做为将军府的嫡女,最是有望成为太子妃,况且她对你父皇早已芳心暗许。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你父皇竟然立了家世不如她的我做了太子妃,而且你父皇在位的那几年,也不曾纳过嫔妃,后宫如同摆设,徐贵人一等就是多年,最后知道嫁予你父皇无望,才嫁给那时的靖王爷做了侧妃,可徐贵人一定在心中恨着我和你阿姨。”宣德皇后幽幽的叹气道,如果当年宣德皇帝没有重病驾崩,她和沁儿何需在宫里过的这般苦。
“母后,以前的苦日子都过去了,以后沁儿绝不让任何人伤害您。”夏候沁璃没想到母后与徐贵人曾经是情敌,不过这件事情已经不重要,想及此她反握住母后的手,并许誓般的开口。
“我相信,因为我的沁儿长大了。”宣德皇后温柔且安心的笑道,并且顺势将沁儿搂入怀中。
感受着这欺盼已久的母爱怀抱,夏候沁璃的眸子湿润了,从今天起,她夏候沁璃只为自己、母后和身边真正关心她的人而活。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今天折腾了一天,早些安置吧!”听着外面传来的更声,宣德皇后放开夏候沁璃,柔声的开口。
“母后,我送您回房。”夏候沁璃孝顺的起身开口。
宣德皇后没拒绝。自宣德皇后的寝房回房,便见妙心和妙慧正铺床。
“公主,您回来了,耳房里已备上热水,奴婢伺候您沐浴吧!”妙心听到开门的声音,忙起身回首,然后一脸笑意的迎上去。
夏候沁璃点了点头,在妙心的陪同下去了耳房,泡了个热水花瓣澡,解了一身的乏,坐上榻后,夏候沁璃并没有立刻躺下休息,而是突然兴趣盎然的对妙心和妙慧道:“今天我之所不打那群贱奴的脸,而踢了他们的肚子,那是因为肚子上的肉厚,踢一脚虽然会很疼,却不会伤及内脏,如此太医把脉时,才没诊出异样来。”
妙心和妙慧闻言先是一怔,旋即便明白了公主的意思,两人忙换上一幅恍然的神情。
“公主,还是您心思慎密。”妙心一脸佩服的开口。
“以前咱们任人欺凌,只是图个忍一时风平浪静,却没想到咱们的容忍,在她们看来却是懦弱可欺,即是如此,我也不必再软弱下去,今后咱们三人要齐心一至对外,我虽不耻与人勾心斗角,但若这才是好好活下去的唯一办法,我选择好好的活着。”夏候沁璃此次毫无隐瞒的将自己的决心说了出来,在这人吃人的后宫,她需要忠心的人帮忙做事,而妙心和妙慧是最恰当不过的人选,所以必须向她们挑明自己的决定。
“公主,奴婢就等着您的这句话。”
妙心和妙慧满心激动,异口同声的开口道。
“好,你们明白就好,天色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这段日子咱们要好好的养精蓄锐,相信新的风波很快会出现,趁现在能清闲的时候,咱们好好的清闲几天。”夏候沁璃满意的笑了笑,柔声让她们各自回去休息。
妙心和妙慧行了礼,退出夏候沁璃的寝房。待房里只有自己一人时,她起身来到窗前,轻轻的推开窗,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可心下却已在思量,以她和母后目前的境况,收买人心定然不易,一她们没权,二没钱,谁愿意帮她做事,现在她只能被动的迎接各陷害,待等到合适时机,再为自己谋得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