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同她几乎每天都联系着,也因此加重了我手机和电话卡上的负担。但这恰恰是本人是青年的证明,话费的主要使用价值常常是对异性朋友的。试问,这世上有几个人的话费是因为给家里的老妈打电话而花费完的。
室友们都说我这个专门用“散弹射击法”来交往女生的人终于有了一心一意的道德感。前者纯粹是污蔑,曲解我那种拥有男女朋友数量1:1的美好设计。他们时不时地将我的行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充实他们那种枯燥无味的生活的内容。是的,辅导员也教导我们,大学里面远离游戏的途径之一就是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虽然我只是有好感而已,但是对此话现在已经有深刻的理解和感悟。
目前我同静云的形势和未来的发展,我懒得解释给这些无厘头的家伙们听,搞得像法治在线一样。再则,本来已经说不清楚的事情,人多口杂之后,就更加变成了一团浆糊。说实在的,有时我还真有他们口中的纷繁建议下的想法,然而那时候毕竟自己的心还不是污染的太重,即使是肮脏的想法,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后来我才明白,在我身边的“麻烦事”,在静云身边是成倍出现的,只是她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些。提到的更多的是家常事,充满趣味和伤感的回忆,而最多的则是书。多年以后,再回首这些,我才明白原来自己同书的缘分如此深厚。这不仅仅是它本身,更重要的是........
大学里的期中考试就像凉了的黄瓜菜一样,一点意思也没有。我不知道这是因为随着年岁的增长,是我们本身对试卷的认识更高了,还是大校教学科的水平不如高中了,总之大家得过且过,除了少数眼镜度数的实力比较雄厚的几位。考完试后的星期五,我习惯性地拨通了静云寝室的号码,对方的爽朗的笑声反映出她大概能用来上酒桌同他人拼杀个几个回合,我说道:“同学,请问静云在吗?”
“她呢现在不在,有什么事地话直接告诉我这个经纪人就行,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吗?”
我怔住了,刚想回应,只听得对方叹了一口气,说道:“老是打电话给静云,也没人打给我呀。你们这帮人,一群一副德行,等会儿嘛再从中来几个回合互相争来争去,累不累呀大哥。静云可是很忙的,我们同她谈心的机会都给你这个莫名其妙的书呆子抢去了,以后得请客,知道吗?”
我心中默然:“现在女生进化太快,连物种都这么丰富了。看来我已经OUT了。”嘴上说道:“好的,没问题。”
“答应的那么大方,就越不靠谱,我还是觉得梅兄比较可靠一点,你还是请了再让我刮目相看吧。”
“梅兄是谁?大—小—姐。”我装作非常诚恳地问道。
这一招果真有效,女生嘛,不管种类如何,听好话终究是一项重要特质之一,反正她们整体上的追求也就手指大小这么一点。对方笑道:“梅兄就是梅兄,文笔不错,对静云很好,是静云从小到大的玩伴。说点对你有好处的吧,静云一直没答应他,你还有机会,不过机会不大。追她的人一大把,什么鸟都有。看天意吧。”
这个我大抵能猜到。只是心中平添了想见见这位梅兄的心情。我还想多知道一些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讨好地说道:“你真大方,告诉我这么多,而且看你滔滔不绝的样子,不愧是文科班的高材生,你应该属于新新人类那种吧。”
“聪明,你也不懒呀,能哄得静云一愣一愣的。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除了梅兄之外,你也可以得意几分了。”
“那静云同梅兄很要好吧。”
“说来话长,你别告诉静云是我说的。”我还没来得及答应,她已经口若悬河般地讲述起来:“静云家和梅景家是世交。他们又是同年生的。那时候虽然已经不盛行娃娃亲,但是祖辈们总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小的时候,他们打打闹闹倒什么都无所谓。直到初三时,梅景说自己喜欢静云,让静云难以接受。后来静云让梅景不再提及这样的事情,才理他。静云上什么高中,他也跟着上什么高中。高考两个人都考得挺好,静云为了摆脱他,故意选择了这里,而梅景又跟了过来。有一次,梅景当着我们的面要求静云做他的女友。静云摇了摇头,说:‘小景,我们还是做最好的朋友吧。’梅景大声吼道:‘为什么即使做女朋友都不行?’静云却说:‘如果你仅仅只想让我做你的女友,你也不会这么坚持了。放弃吧,小景,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梅景咬了咬牙,道:‘那我等到你对我有感觉为止。’那一晚,静云躲在被窝里哭了。从那以后,两个人的来往也少了很多。可能爱情就是如此,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见我沉默了,对方又亮起了嗓子:“喂,说话呀,呆子。”
“大小姐,你讲得太生动形象了,哥—不是,我听的太入迷了。”
“随便你怎么扯了,静云来了,自己看着办吧,反正别欺负我们静云就行。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和一顿饭。”
无论何时,对那些性格开朗的人来说,请客吃饭都像一句口头禅一样平常。随着时光的流失,这句口头禅将消逝它原来那种轻松愉快的韵味。更多的则是“我请客”下的无奈和对生活的屈服。
静云已经接起了电话:“喂,刚出去了下,呵。”
“明天有空吗?过几天我一个朋友生日了,我想送一个礼物给他。你们女生心细一点,帮我去挑一下。”我正静候佳音,不想旁边已多了几个长于偷听的人民群众。
“哦,那好吧。啊~欠。什么时候?”
“到时候联系,你好像感冒了,早点休息吧。”
“嗯。”
那天天没亮,我已经清醒异常了。轻轻地挪开被子,无声无息地将它折叠完毕。在这个男人心里充满懒惰和随意的时代里,任何寝室都有它独有的味道。哪怕这味道是大多数的臭袜子和昨日泡面余留下来的残味,这也是寝室成员之间的一种情结。而我这种爱干净爱整齐的行为,并不能带领大家走向一片干净和整齐的大道。各自桌上的书籍和分不清是垃圾还是宝贝的物品依旧狼藉,等会儿楼下的老伯仍然会敲门来催促我们打扫卫生。而虚心接受,坚决不改,向来是我们的长处,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们五个还睡着。李正呓语个不停,不知在梦里又有什么新的发现。国民的臀部姿势摆得挺有夜店女郎的风情万种,却没有让人有本能的冲动。华子是个警觉的人,也最恨别人吵醒他,我比较害怕睡觉时的他,即使现在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