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2100年,nh星球,美利合众国,n市——
n市,美利合众国的商业中心,每天在这里流动的资金占全球的百分之四十以上。林立的高等学府,不计其数的地上地下赌场,都昭示着这并非什么太平的地方。
n市最大的赌场,Tyche——
赌场这地方……众所周知,十赌九输,显然多数赌徒都并非幸运女神的亲儿子,都会在这儿输的一干二净。Tyche是幸运女神的名字,如此看来,寓意似乎带着相当的嘲讽意味。
这儿的老板也是位爱赌之人,只要开出合适的筹码,这老头也不介意亲自上场玩那么一把。
“老爷子,别怪我不仗义,这赌局的事情,谁说得准呢?”沐华笑着朝萨塞尔点了点那十分扎眼的同花顺,“只是嘛,如今我也不打算重踏江湖,您老也不必担忧。另外,如果不介意,我有空来您这儿干个发牌员的工作。”
“滚你丫的,”萨塞尔气得是几乎心肌梗塞而死,若不是筹码不够,这个小子可能能让自己把这个赌场给输掉,还笑地真他妈纯良无辜,仿佛不让人朝他的脸踹上两脚再碾上几脚就不满意似的……
二人都是出老千的能手,而这赌局,自然比的是谁的千术更加高明。这次的比拼,的确是他输了。
萨塞尔这老头可绝不是什么磊落之人,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显然也不可能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他的手已是搭在了裤腰里别着的手枪上,他敢说,只要这小子敢站起来,他就敢一枪爆了他的头。浓重的杀气已经使房间的温度降了很多,这是第一遍警告,如果沐华再不表示些什么,就不再是这样简简单单的警告了。
只是,事情向着萨塞尔完全没有估计到的地方发展去了。
“好久不见,老伙计。”沐华跟精神分裂了似的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萨赛尔当即就惊了,这个臭不要脸迷之熟悉的语调,可不就是自己的那个王八蛋老板吗。
但是这世道,只靠语调来分辨老板是真是假那就是傻子。萨赛尔又把枪攥得紧一些,对面如果不是老板,就绝对是危险级升几个档的敌人。
“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沐华举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是真的,如假包换,随便你怎么测。”
”好吧,“萨塞尔用正宗的汉语沉声问道,“总部东南部002分区第三电梯的密码是多少?”
沐华一巴掌乎在自己脸上:“这么久就没换过吗?”说完嘴里吐出几个奇怪的音节,“&……%&@。以上,完毕。”
“啧啧,看来来的是位大人物啊。”萨塞尔的手从枪上放了下来,“老板,好久不见。”
沐华活动着身体:“要不是你刚刚浓得吓人的杀气我也不会出来,你的基地不应该在拉斯维加斯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视察工作呗,我们这些年一直在找你,当年木先生把你救下后按照你的指示随便放到一个孤儿院就离开了,就连组织内部也不知道你附身的真实姓名,谁知道你附身的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安生人啊。”萨塞尔潇潇洒洒往沙发上一靠,“不过既然我们现在也接上头了,你是打算现在回去还是接着逍遥去呢?”
“啧……离家这么久还真有点想,不过倒无妨,毕竟大家都是老年人了。以这小子的身份很方便能了解到军队内部的秘密信息,在信息收集完之前,我不打算回去。”沐华还在那做热身运动,“既然我也临时醒了,那么咱爷俩打上这么一局?”
“你这是欺负老年人啊。”萨塞尔笑骂了一句,接着道,“那我倒有个挺有意思的想法。”
沐华原地蹦哒着:“说说看,只要不是训练室1.5倍重力都奉陪。”
“你还记得这儿的地下三层是个地下拳场吧,要是单单两个人打未免太无聊了些,”萨塞尔一下一下敲着桌子,“要是咱们在地下拳场打那么一局想来会很有意思。”
“哦?看年轻人打老头儿?就算我赢了也会被人骂死吧。”
“我看起来像老头儿吗?”萨塞尔都一百三十多了,但因一直服用延长寿命的药物,此时看起来还是一个相当有硬汉风的……大叔。
“不像,但是从眼神能明显地看出来属于公共汽车上要让座的残障人士。”
“得了吧,又上了一次幼儿园明显更幼稚了,”萨塞尔也不装蒜了,把西服往赌桌上一扔,向门口伸手,“请——”
“你就等着乖乖站好吧你,”沐华比个中指来句哲学以表尊敬,说着走出了房间。
五分钟后,地下三层拳场——
兔女郎刚拉着一个拳头上还淌着血的拳手宣布胜利,说下一位挑战者,就看见一边的栏杆上翻上来一个穿衬衣的家伙,领带都没解,这个站在台上才开始解领带的年轻人正是沐华。
“我是这儿老板手下新来的拳手,我打这一局,”沐华说着把领带甩到台下。
兔女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么你的代号是……”她们从来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愿意跳上擂台的人。
“杜烨。”
说完沐华笑了一声,没等那兔女郎发话,打了个响指对着台下的摄像喊:“摄像师,给个特写,谢谢。”而摄像也很合作地给了个脸部特写——很久没有遇到这么猖狂的家伙了。沐华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嘴角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相信在座的有相当一部分人认识我,想报仇的家伙尽管放马过来。”语句中夹杂着不少“F”和“s”打头的词,说完还比了个中指。
“那么这一场,‘杜烨’对‘暴龙·金’。”兔女郎才不管沐华句子里加了几个“F”,她们只管宣布拳手信息就好了。
屏幕上出现了拳手的相关信息,这是出乎意料,这“杜烨”的赔率低得出奇,甚至比刚连赢三场的“暴龙·金”都低,这就很有意思了。而此时台下就几个混黑的老手都是脸色一变,默不作声地拨出自己老板号码。
“那么,‘杜烨’对‘暴龙·金’,现在……开始!”兔女郎喊完这一句,竟真的像一只兔子,以惊人的弹跳力跳下了擂台。
打黑拳,除了不许使用任何道具以为再没有什么规则。可以把对手打死,也可以打残,但其中任何一方认输之后再不可以攻击,如果没有人主动认输,自然是哪边先死哪边输。
既然比赛开始了,沐华也就不再啰嗦,擂台上脚尖一点朝着对方冲去,对面也不是什么吃素的——能在拳场活下三场的都是有本事的人,也是拳拳都下的死手。
“所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沐华说着一个四两拨千斤把对方打来的拳头拨开,此时对方一只拳头被拨开,一时收不回来胸前便出了空档,而沐华两臂一合,做出了一个相当大胆的举动——他两手伸到对方胸前把对方防守用的那条胳膊给卸了,动作相当熟练,仿佛练过上百次似的。贸然出手可是兵家大忌,更别说这种两手伸出来胸前空门大开的方法了,要是对方这时来上一拳,乐子就大了,肋骨起码断五根。可沐华确实办到了,在3秒内完成,而且就此奠定了胜局,“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说话间,双手像打桩机一样打出数十拳,全都打在了对方胸口上。
对方反应也是不慢,就在沐华出拳的时候,后撤几步,虽说速度不慢,但是毕竟一开始前胸被狠狠来了一拳,还是没有完全躲过。
沐华的这几拳,力道可着实不小,就算对方只挨了几拳,也有一种自己被卡车撞上的感觉。沐华几拳落空,错力的感觉着实不好受,但也来不及平复呼吸,欺身上去就又是一拳。而与此同时,对方也是一拳打到了沐华的胸口之上。受了这么一拳,暴龙·金一时间咳嗽几声喘不过气来,而沐华,借力跳出了老远,嘿嘿笑了一声:“力道太轻了,小朋友。”于是又一次冲了上去,这次对对方的拳头竟不闪不避,又是一拳,这次对方的胸口完全塌陷了下去,但与此同时沐华听见自己的左手小臂咯噔一声,似乎是被打脱臼了。
但是无妨,只是脱臼而已,并没有断,这已经是他能将伤害降到最低的格挡姿势了。
“啧,不过如此,”沐华的右手捧住左臂,后撤出相当一段距离,看着暴龙·金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沫,又朝自己冲了过来。这次沐华没有硬刚,只是跳到一旁。
看着暴龙·金嗓子里发出血堵在嗓子里个呼噜声,沐华轻笑几声,捧着自己的左臂又一次躲过对方的拳头:“你也是为了钱来打黑拳的吧?现在这个架势,你打算怎么办呢?我想你也知道这是致命伤,就是不知道美金到地下能不能花。”
暴龙·金现在颇有些就算死了也绝对不能让沐华好活的意思,但是明显是徒劳他眼中流露出绝望,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子几拳就能把自己肋骨打断,沐华小心地躲着暴龙的拳头小声道:“要我说,你小子对上我也算倒霉。不如这样,你现在认输,我把你治好。怎么样?”
暴龙一咬牙,他妹妹的医疗费还没攒够,就这么死了显然毫无价值,便也不在迟疑大喊一声:“我认输!”
“那么这一场——杜烨,胜。”兔女郎拉着他的手举起来。沐华苦笑,心说这又不是什么正经比赛,弄怎么一出相当尴尬啊。
没想到的是,台下的阔佬小姐们吃这套,一个个在那浮夸地喜悦或是夸张地扼腕叹息,还隐隐听到几个“没见血,不好玩”的声音。
妈的这帮人有病啊我艹。
“把他带下去治好,还能再打黑拳那种,医疗费我出。”沐华叮嘱那兔女郎一声后又目视远方不知想些什么去了。
这时台下有翻上来一个家伙,又是一身西装,把西装甩下台后还在那儿解手上的劳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