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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炭烧白酒

被骂是神经病的那位在两人喊完话,又朝他喊的时候终于认出方舟了,接着就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号:“方老大!你可算来了。看在是兄弟的份上就帮我一把——我能不能不赔钱了……”这位看起来也就刚成年,长得实在不错,和方舟一样的丹凤眼,但气质却完全不同,而他现在这行为,实在是白瞎了他这张脸。

再看另一边,方舟抱着臂一脸淡定的看好戏,但当他听到那句“我能不能不赔钱了”的时候。整个人就开始变冷,面部表情也冷了下来,要是现在脸上有点水准结冰。声音非常之冰冷,也不容质疑:“想都别想!自己看着办!”

“我齐岚呈在此发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那边的人的语气也同样极为坚定。

方舟冷笑:“老二啊,那我就告诉玖姐,说你跑出去跟人赌博,输得赖了账。”

“那大哥你还是那我命去吧。”齐岚呈一脸大义。

“那这样吧,这次任务完了之后,在这儿打工三个月。洗碗机刚好坏了,你来代替它洗好了。”方舟笑,“这事你可占了大便宜。好了,给人家道个歉。早点恢复正常营业才是正经事。要是再拖下去……嘛,接下来流逝的可不是时间,而是你钱包里的钞票。”

齐岚呈老大不情愿的对着小胖子点了一下头:“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对面那小胖子笑了,语言中带着浓浓的蔑视:“你以为道个歉就没事了?”

“那你还想怎样?东西破坏的钱也是我垫的。少不识好歹!”齐岚呈岁不敢在方舟面前发作,但对这小胖子发火还是敢的,此时被一激,火气也就蹭的上来了。

着小胖子依旧拽得不行:“叫你垫着这钱那是抬举你。到底是谁不识好歹啊?你知道我爸是谁吗?像你这种小蚂蚁他动动手就能碾死。”

齐岚呈听了反而又不怒了,也拽起来了:“你爸是谁啊?你知道我哥是谁吗?像你爸这种蚂蚁分分钟就能碾死。”

方舟压低声音问:“你爱跟小屁孩吵架就接着吵呗。我衷心地恭喜你,你终于找到了与你心理年龄差不多的人。但为什么又把我拖进去了?”

“废话,到时候人家来找事的时候肯定找你,就算是玖姐揍人,也肯定会揍你!”齐岚呈也压低了声音回道。

那小胖子还在拽,挥了挥手:“来人,叫他尝尝我的厉害。”

人群中走出四个大块头,看起来应该是打手,往那一站跟四个人猿泰山似的。

方舟挑了挑眉,脸色微变:“我已经死了?完全不把我这逆十字的老板放在眼里啊。这可真是位猛士。”迈步走上前,低头问那小胖子:“你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保镖?”

小胖子连正脸都不给方舟:“你谁啊,有资格管我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儿的规矩你应该懂吧——不能带保镖,而且必须要是本人持磁卡。”方舟也不怒。

小胖子脸色微微变了几下,旋即又不屑道:“这儿的规矩?这儿老板见了我都得绕道,叫一声叔。”周围人投来了怜悯的目光,无论是认识方舟的,还是边上的人刚刚给解释的,无一例外。然而……这可怜的小胖子,还蒙在鼓里……

“你这话要是叫这儿的老板听到了会怎样?”方舟已经开始笑了,他的心中又想到里一个很好玩的事。

小胖子“切”了一声就再不说话了。

“啊,真是个猛士,是条汉子!”方舟笑了,这次的笑容中带了些许恶毒,“我敬你一杯。”转头对服务员道:“小姐,帮着端一杯白酒来。”

边上原本温和可亲的服务员,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自己去拿!”

这原本是熟人之间的不客气,到小胖子眼里却变成了方舟不受待见,于是嚣张气焰更盛,也接着话道:“怎么样?这儿的服务员都瞧不起你,我看你还是滚出去比较好,别再这碍我的眼。”

方舟没有急着说什么,而是有淡淡的问了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你有信仰吗?”

“呸。”小胖子低头啐了一口,“信仰?只有你这种无知的下等人才会需要那个吧。”

这下好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他身上,他的这一句话可把所有人都招惹了。因为来这里的,可几乎都是有信仰之人。有些人的目光原来还盯着他,一听这话慌忙地把眼睛移开了。这些移开目光的都是老顾客,他们都很清楚接下来的情景会是何等惨烈。小胖子还浑然不知呢,以为是自己的气势吓走了他们,于是显得更加得瑟。

方舟笑了,这次是完全发自内心的笑:“那我可就放心了!”转身打开边上的一扇小门,钻了进去。齐岚呈一直死死盯着那小胖子,生怕他在方舟拿酒的时候偷偷开溜。

不出两分钟,方舟就拎着一瓶白酒从小门走了出来。走到小胖子跟前,手一翻,就像变戏法般翻出了一个小玻璃杯,把手中的白酒拧开,只斟了不到半杯。把手中的白酒酒瓶放在边上的一张桌子上,手又一翻,手中又多出了一个银白色的打火机,伸手点燃了杯中的白酒。在做这一系列的动作时,他的嘴也没闲着:“你知道这而最重要的规矩吧——想进这儿的大门,必须得有信仰。如果你没有信仰,还硬进来了,那就会在给你敬一杯酒之后把你驱逐出去。当然,如果你过于嚣张,自然会给你多敬几杯。你是刷卡进来的,不过看来你不知道这儿的规矩啊,自己偷拿你父母的卡来的?我想他们一定会很后悔没管好你。这可不是你自己的卡,所以……现在我敬你三杯好了。”

杯中蓝色的火焰跃动不息,方舟摇了摇杯子,火焰始终漂在酒上,他由衷地赞叹了一句:“真漂亮!”然后……他就掰开那小胖子的嘴,把这还带着火焰的白酒直接给灌了下去。

看着小胖子痛苦地躬下身子,然后像个虾米一样缩成了一团。方舟突然想起什么,慌忙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放在那小胖子口边:“你的血要吐就吐这里面,不要吐地板上。木地板不好收拾,要是经常拿水拖容易坏。”

小胖子挣扎着说了一句:“你怎么有资格……”然后就一口血吐了出来。方舟闻言一脸恍然,语速极快地回答道:“啊,我刚刚忘记说了,我就是这儿的老板——方肆水。对于你刚刚的冒犯我并不在意,只不过是你坏了规矩。”

“嘿,真的是完全不在意吗?明明‘不爽’两个大字已经写在清清楚楚地表现在脸上了吧,就差直接在脸上拿笔写了吧!”齐岚呈实在听不下去了,在心中一边暗自吐槽,一边捂住了耳朵——接下来方舟说的还是不听为好。

果然,方舟接下来的话是这样的(此段话中,【】以内的内容皆为齐岚呈的内心吐槽):“你看,像我这么宽容大量的人,怎么会和你计较这些小事呢?像我这种人,可是很不计较个人名誉得失的【是啊,这就是俗称的刷下限】。但也是很讲规矩的,无视我定的规矩,就相当也无视我。其实总的来说,我还是很和善的,要是一般人,肯定不会给你灌上两三杯酒就了事【……你的确是只要给他灌三杯酒……】。而且我这样也是对你好,孩子嘛……要经历些事情才能真正成长【但这经历…有点太……这三杯下去,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不过嗓子肯定是废了。成长?未来都已经几乎无望了吧……】。而且你看……”

说话间,又斟上了小半杯白酒,点起了那蓝色的火焰。小胖子张着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发不出声来,眼神早已变得恐惧与绝望。方舟笑得很开心,掰开他的嘴又把酒倒了进去。小胖子再次吐出一口血,方舟赶忙用袋子接上,接着之前的话说道:“……我长得像是坏人吗?”

说着又斟上了第三杯,再次用打火机点燃,给小胖子灌了下去。小胖子在方舟斟上第三杯的时候就已经吓晕了过去,此时四个保镖慌慌忙忙的抬着他走了。方舟扔给了保镖一张金属制成的黑色卡片:“把这个带给他父亲,告诉他有事来这找我好了。”。漆黑的卡上只有一个浮雕图案——一个正七芒星后面三对翅膀,一边天使之翼,一边则是恶魔之翼,而卡的斜对角却是两个下凹的炎黄式窗棂。

干完这些他站起身,收好了打火机,把杯子和白酒放在一起,对着周围的人说了一句“这杯酒我请”,转身提着装满血的袋子上了漂浮着的盘旋楼梯,齐岚呈也跟了上去。

周围人看着这瓶白酒,没人敢去动,刚才的情景对他们的影响实在是太大的了,到现在空中仍弥漫着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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