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燃烧的岁月度过了两年,有一次杜芳大姐大彩云的手机突然接到一个信息,当她回复过去时,殡仪馆的馆长**脸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宝贝女儿,我升任殡仪馆的正式一把手了,那个代字终于去掉了。我好想你,想让你来陪我吃顿饭好吗?”她显得有些拘谨,一个民政部门的官员来请我这个女流之辈,瞬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样子。
晚上,她如约来到了一个俄式风情的红日大酒楼,受邀的主要是一个大块头中年男人。席间**脸馆长把我以正式女儿的身份向“大块头”做了介绍,那个人彬彬有礼地向我客气地说了一句:“侄女好漂亮啊,你爸爸真有福气。”**脸听后嘻嘻哈哈地笑着,殷勤地给那人敬酒夹菜。彩云第一次看到馆长还会尊敬人,莫非这人的官职比他大、、、、、、吃饭过程中,馆长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心领神会的我起身拿起一瓶茅台给大块头敬了满满一杯酒,又给馆长斟了半杯,那个人便笑道:“看看,你女儿私心太大了,非把喝倒不成、、、、、、”
“哈哈,人人都有偏心眼啊,就像你考察干部一样,在竞争者中你却另眼相看唯独青睐我一样,衷心表示谢意啊、、、、、、”
彩云在馆长的授意下,对着大块头柔声说道:“叔叔,晚辈请您赏个面子干一杯好吗?”
大块头乜斜着微醺发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彩云,两道利爪样的锐光直刺面庞,显得火辣辣的。彩云暗自道:“当官的怎么都这个德行呀?”她和大块头对视的瞬间,随着“咣”的一声杯中酒各自见了底。大块头高兴起来,连连夸奖:“有本事,有出息、、、、、、”
大块头一杯酒下了肚,话自然多了起来:“你明天就把括号里的代去掉了,今晚借花献佛,拿酒来、、、、、、”
服务员又拿过一瓶茅台,大块头开启后又给馆长斟了一杯,彩云一杯。站起来提议道:“干。”
馆长打断他的话说道:“您讲的‘干’当地有四种读音,不知您是什么意思、、、、、、大酒楼附近也有娱乐的、、、、、、”
“哈哈,我说的是把酒干了,去声也有希望你好好干,再不要死人活人钱都可劲搂了,我手中扣下很多反映你的举报件,称二百元的骨灰盒你卖到二、三千元,还有你把男女尸体一起偷着炼,乱给死人点鸳鸯,欺骗活人容易他们辨不清灰的雌雄,但你这种提高工作效率的方法,死活通吃,阴曹地府能通过吗?另外丢的那几桶人油可别流落到炸麻花人的手里、、、、、、”
馆长的脸红的像个猴腚,大块头又把话拉了回来:“都是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哈哈。”说完,大块头带头,三个人各自仰头灌了下去、、、、、、
彩云在恩人馆长的授意下,搀扶着顶头上司大块头,打的回到了恩人馆长送给她的楼房休息去了、、、、、、
大块头进得屋来,也没理她,径直走向她的卧室休息去了,就像他自己的家一样,旁若无人。
彩云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摸摸腰里鼓起的信封,那是恩人馆长委托代送的礼物。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请进。”
门并未反锁,她把馆长的礼物——信封放在床头柜上,刚要转身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我不仅要你的钱,还要你的人。”
彩云顿时惊住了,没想到当官的自己不受约束,可以随意蛮横无理。她像只鸟一样挣扎着,可想到馆长的授意,便停止了反抗。他顺势把她按在了床上,那张畸形扭曲的脸狞笑着,尽情地在她娇小的身上发泄着**、、、、、、
从这以后,彩云懂得了当官的人都是胆肥的人,否则他是当不了官的。送礼、送女人需要胆子大;搂钱、搂房需要胆子大;搞独裁,力排众议需要胆子大、、、、、、
有因就有果。馆长果然当上了一把手、、、、、、
以后的日子对彩云来说,仿佛陷入了一个更加险恶的深渊:初尝美味的大块头竟提出要彩云做他的**。
彩云犹豫了很久,内心煎熬、、、、、、受金钱的**,她最终答应了,悄悄做起大块头的**来、、、、、、
彩云脚踏两只船,想好好开发自己的资源,赚取更多的钱财,买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嫁一个如意郎君。她自恃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利用当地人不熟悉她的优势,利用青春就能伤的起的另类思维,利用馆长宠着不注重女人善于伪装的特点,周旋在大块头和馆长之间、、、、、、
三年后的一天清晨,彩云从大块头处鬼混出来,戴着太阳镜,举着绣花阳伞,刚走到小区花坛,路遇一五十多岁头发已花白的妇人,她把眼眶往下动了动,发现这个人正是馆长的准老婆。这个可怜的女人,什么都依着馆长,由于缺少肌肤之亲,过早的成了一片枯黄的干瘪的树叶。难道是因为自己抢走了馆长对她的爱吗?
时间在头发里游走着,一阵微风吹来,瀑布般的秀发叠落在面颊,彩云仔细一看,两根银发已给自己的青春发出警告了。为掩饰虚荣,她连根把它拔掉抛向空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的变得能吃起来,有时还伴有恶心呕吐的症状。她还怕了,到医院检查,医生告诉自己已有孕在身了、、、、、、天啊,在避孕药都能作假的年代里她还能相信什么呢?心乱如麻的她,至今也搞不清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既不敢声张,又怕露了原型。
她痛苦万分,最终还是决定到医院做了流产手术。术后,孤零零的她再也忍不住了,两条小溪无声的从面颊滑落下来、、、、、、
彩云还搞不清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周旋在两男人间的日子令自己太疲乏了,近日来自己隐约感到两个人对自己就像老片子看腻了,热度骤降。她多么羡慕那些有疼有热的夫妻啊,就是大块头和馆长烈度高时,自己也几乎享受不到一个完整的夜晚。臭男人就会“打快枪”,速战速决。
看来,她在为骨子里蔓延开来的堕落感到了惶恐不安、、、、、、
她望着馆长老婆的身影,不羁的思绪停了下来,迈开沉重的步子,继续向前走去。
由于术后没有得到很好地休息,身体变得越来越不好,就像随风飘荡的树叶无人怜。
夏季,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方才响晴的天空,突然竟下起瓢泼大雨来,她本能地拿出手机拨通了馆长的电话,电话发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接着她又挂通了大块头的电话,得到的答复是连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就几个字:“我在外地。”然后就挂断了。随着嘟嘟的盲音,她的心凉了,成了暴风雨中一只断了线的纸鸢、、、、、、
暗黑的大街上只有雨幕和地面的汪洋,红肿的眼睛浸入了雨水,雨水里混着头发上的香水,杀得她睁不开眼了,在踉跄中跌入了开口顺水的“马葫芦”、、、、、、
这一幕被蹬三轮送货的杜才发现了,把她救出并送进了老虎县医院、、、、、、
彩云在急救室抢救,杜才倾其所有办了住院手续,交了一万元押金。她身边除杜才外在无其他亲人了。
已苏醒过来的彩云,愣愣地望着大夫,“这是哪里啊,我怎么到了这个地方?”喃喃后就要起来,被大夫制止了。
“你溺水了,据说掉进沉井里,被一个小伙子救了,给你垫付的钱看病,你看看床头的衣物就明白了。”
“天啊,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变成了一个废人,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有人要害我、、、、、、”她忽地拔掉了针头,大喊大叫,被医生摁住打了镇静剂、、、、、、
杜才办完手续回来了,向医生询问了女人的病情,然后默默地拾起被水或尿浸透的衣物洗了起来。
杜才把湿衣服晾在洗衣间后就溜出去了,因他的工作不能耽误,怕失去客户。
晚上八点过后,杜才又回到医院。他盼望病人好起来,别把自己垫的一万多血汗钱搭进去。他寻思着,继而又咒骂起自己来,人家一个女人若不死总不会黄的,这么低俗做什么,嗨,还是自己境界有问题呀、、、、、、
他进了病房,医生正在翻看女人那晒的半干的记录簿,一个个拨打着记载的号码。秃顶大夫一连拨了八个,其中就有馆长和大块头,他们都回答“不认识。”气得秃顶直骂:这都是些什么操行,白白浪费我的话费。
原来,女人的手机浸湿了,正在窗台晾着呢。杜才边听边翻看着那个浸湿的三星手机,感觉面熟,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
杜才看秃顶大夫气消了,为表示礼貌把自己的苹果手机掏出递给了大夫,示意用它打电话找她的亲人。
电话总算有人认真接听了,接电话的是一个写着叫梅媚的女人。秃顶的脸上露出了乐模样。杜才也跟着心里高兴了一番。
接到电话的梅媚显得很着急,自己到老虎县公安局工作才半年,她特别珍重自己的这份工作,虽然是以笔試和面试第一的身份被县人事局和公安局录用,但在当地人们眼里她后面还是有高人指点,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不管怎么说,后来工作之后才确认的公安局严政委确是自己前进路上的恩人。现在她已由起初的接警人员调动到刑侦大队当了一名女侦查员。
梅媚杜芳向大队长请了假,走出公安机关,他不好意思用单位车辆。就给苍狼挂了电话。她的好友苍狼听说让到公安局接她,脸都吓变了色,以为惹上了什么大祸。一刻钟,苍狼赶到,身着警服的梅媚杜芳走到车前时,他还在向局里张望,当梅媚杜芳打开车门坐在车里他才辨认出来、、、、、、
“哈哈,你真能啊,看你这威严的样子,我还敢追你吗?、、、、、、”
“别贫嘴了,去大医院看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