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二己等放牛娃卖了牛接过白花花的二十两纹银，乐开了花。连拍放牛娃的肩膀夸了一番。
当
下去冯铁匠那取了火铳枪，一看手艺果真不赖：枪头套上木套还真像一根拐杖。二话不说付了冯铁匠二两银子,顺带去找村里负责放火铳的村民买了几斤火药.收拾
妥当，让放牛娃在村口等着,便向方有德先生辞行.先生有些不舍，说了些许保重身体之类。孔二己放了一两银子在桌上，说道：“来日小子如有出息，定当回来相
报”。方有德连连推辞，不肯按受银子，他老婆见他不受银两，哼了一声，来回走动。孔二己忙把银子毕恭毕敬的交与了她，并连连道谢。当下头也不回迎着朝阳，
找到村口的放牛娃后往张家口方向去了。
孔二己带着放牛娃顺着山路前行，一路上和放牛娃试着找些飞禽走兽练习枪法，倒也潇洒快活。放牛娃从
没出过村庄，一路见到新鲜物儿总是问个不停，孔二己便胡乱解释一番，放牛娃更是喜不自禁。这日孔二己瞄准百米之外的一只山羊，“砰”的一声那山羊便应声倒
地，放牛娃连夸他枪法高超，孔二己心中甚是得意哈哈大笑道：“你以后跟我混，不能总叫放牛娃，我看你就叫‘大牛‘吧。响亮，大气还有气势”。放牛娃连忙谢
过，喜滋滋的跟了上去。
这几日孔二己见路越走越发宽大，房舍也渐渐多了起来，打听一下，便知那前面便是张家口地界。孔二己精神大震，花了
二两银子给自个儿和大牛置了几身象样的衣裳。大牛心疼银两，问道：“哥，这般使钱怕是花不了几日。咱哥俩却是要流落街头了”。孔二己却不以为然道：“兄弟
放心，咱在这闹市且先住下，看哥倒腾些新鲜物件，自不怕没有识货之人，还怕没有那白花花的银两”？当下便和大牛寻一宽敞的庭院租下，琢磨起那活命的营生。
孔二己带着大牛在街上瞎溜了几日，心里便有了些底气。孔二己暗忖自己以前在肥皂厂和焟烛厂干过，懂得制作肥皂、蜡烛之类。街上的材料也是丰足，只是制作起来颇费周折，也卖不了几个钱。琢磨许久便弄来了些许铁圈，找了一家打铁的作坊一
起斟酌了许久，仿照现代自行车。过些日子终于弄出几辆简陋的自行车，看起来还象那么回事，只是驱动的链条只能用皮带将就。条件有限只能马虎应付，讲究不了
许多。取回车后，孔二己便教大牛乘骑。大牛看那两轮的车子却是不敢骑行，孔二己忙自己骑上示范许久道：“这正是新奇之处，世人都以为这前后二轮的车子一骑
便倒，哪知车子一旦成行便是稳当有加，自会掏腰包把钱奉上”。说完得意大笑不已。孔二己和大牛带着几辆自制
简陋自行车上街卖钱去了，孔二己往车头车尾挂了几个彩色的小风车，在广场上来回兜圈。那风车便迎着风儿转了起来，煞是好看，来往的人纷纷驻足观看，慢慢的
围成了一个大圈。孔二己对大牛得意的说：“你就等着收钱吧，记得一辆收银五两。咱哥俩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就这样兜售半天，看新鲜的人倒
是不少，来买的却是没有。接连下来几天，情况大致都是如此，连本钱都没捞回来。孔二己正觉得纳闷，不几日，张家口街头巷尾却有人大批仿制自行车卖了起来，
而且款式也略加改造，噱头更多。孔二己气的大骂，找上门去理论。可说了半天人家硬是不加理会，只得作罢，回去唉声叹气的份，一时也想不出打破僵局的妙策。
孔二己见经营惨淡，只好和大牛去各处作坊转悠，看看人家缺不缺人手。数日后，孔二己终于找到一个制作瓷器的作坊打工。打发大牛去砖厂拉砖，先解决生计再说。
孔二己打工的瓷器作坊在张家口还算挺大，孔二己负责把木架上的晾干的白瓷搬给绘画上色的师傅，活儿不累但闷得慌。
这
日，孔二己正懒洋洋的搬着白瓷。工头领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来到坊间，介绍说是新来和他一起搬瓷的小工。那少女一路哏着工长走来，左顾右盼的也不知生
份。待走近，孔二己眼前一亮，见那姑娘眉清目秀、肌肤凝如白脂便来了精神，指导她干起活来。瞅空孔二己便嬉皮笑脸的问那小姑娘：“小妹，咋看的这般眼熟
呢，请问怎么称呼”？那小姑娘冲他一笑道：我姓黄，单名一个蓉字。孔二己见她语音轻柔，带着浓浓的江南口音更是兴奋。忙自我介绍到：“大哥我，姓孔名二
己，世居海外。因故漂泊到此，想不到这么肮脏的地儿，倒能遇到你这清水芙蓉一般的人儿”。黄蓉抿嘴一笑，道：“小妹身轻力薄，以后还望孔大哥多多照应才
是”。孔二己忙说：“那个自然，在下正愁浑身的劲儿没地儿用。有事你尽管说。既然叫了声哥，就别把自个儿当外人”。黄蓉笑盈盈的谢过。孔二己忙着搭讪，瞅
空也自吹自擂一下自己的见闻，尽讲些古怪的逗黄蓉开心。黄蓉见识也广，天文地理术法居然样样精通，说的头头是道。孔二己暗暗吃惊：瞧她不过十七八岁年纪，
见闻却如此广博。便愈发殷勤，整日笑眯眯的在她面前转悠，一副勤快人的模样。
这日，孔二己特意带来了零食哄黄蓉开心，孔二已知黄蓉食量甚
少，却极精。乃用纸片夹了一片冬瓜条给黄蓉，笑道：“你知这是何物”？黄蓉接过放在嘴上细细嚼了片刻，说：“我怎会不知，这冬瓜条制作方法南北各有不同。
却是以南方制作为精。须得取上好冬瓜，去皮切成长条。白糖为冬瓜重量的一半，还需石灰些许，制作起来颇费周章：先弃皮再切条然后腌灰水、漂水。须得换水八
到十次方可，后再热煮、冷却、换水、浸糖、糖煮。制作出的冬瓜条以半透明为佳。孔二己正听得出神，忽听得黄蓉呀的一声，孔二己见她是咬到了手指。知她故意
弄些声响，好让自己把余下的零食给她。当下忙殷勤的余下的果脯送到黄蓉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