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刷刷的目光，拜托能不能别那么八卦？看向旁边呆愣还在扣扣子的宁辰风，我——忍！
不理会其他人的唏嘘声，还有鄙夷。当然唏嘘是男生最爱玩的，鄙夷声的当然是大部分的女生了。
回归队伍，立马遭到了身旁两位的袭击，布凡统统忽略。
“吵什么吵！”牛老师大嗓门都将一切看在眼里，“倒数又怎么了，看不起不是？牛老师我当初就是倒数第一出来的！”
小蚂蚱蹦跶：
“哈？”
“不会吧，老师，你会倒数第一？”
“就是就是，就蒙我们吧！”
“说有的没的，老师快解散吧！”
“对，解散吧，跑都跑完了！”
“解散解散！”
人群中的高呼声，牛老师一皱眉。
“只知道偷懒，你们有几个是认真跑完的？有几个是没有抄近道的？别以为我没看见！”牛老师厉声，“你们这些小把戏还嫩了点，没有超过一点近道的出列！”
牛老师是什么人？看他体壮如牛，声音粗矿，真对的起牛这个姓，他牛老师就是牛，也有着他的牛脾气，决定的事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声音刚说完，最先走出的是米布凡，底下一片唏嘘，还有不屑的。
陆陆续续有几个女生几个男生出来了，全班35个人，也就8个人没有偷懒抄近道。
“你们要知道不管什么基础都是必须的，就比如说建房子，地基那是必须的，有算过吗？如果偷懒了，这房子出了问题就成了‘豆腐渣工程’，就算房子上面建的再怎么美，再怎么出色，终究是不能持久存在的！”牛老师看着眼前还涉世未深的一群小屁孩啊，也是感慨了一番。
“你们不用怀疑，老师我是倒数第一进天东体大的，排名我都还知道，我那一届专业一共招收了182个，排名我就是最后一个，可那又怎么了！倒数第一和第一名有什么区别？我不一样是进入了天东体大？学习也是一样的学，专业一样的上，不管以前的成绩怎么样，都是过去式，倒数第一和第一都在同一起跑线！”
布凡看着牛老师的样子，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从来除了上课做操都不多话的他，今天还讲起了他的人生！对，没错，就是他的人生，不过布凡听得津津有味，因为现在的自己不就是倒数第一，不就是她自己嘛！
“不论你现在在什么水平，你都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即使现在是倒数第一，只要踏踏实实的往前走，也会走出自己的康庄大道！什么都有适合自己的，不适合自己的，也许你在学习方面不在行，但是在其他方面在行。为什么要分体育艺术特长生，不是让你们去玩的，是你真的有一技之长的！”牛军语重心长的说。
场面在牛军开场半分钟的时间里就已经安安静静，听着他的说教与忠告。即使平常比较调皮的男生也默不作声，爱八卦的因子淡定下来，静静听着，就这么听着。
“我以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你们，我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最后毕业，我的学习成绩可以说一般般，可我的专业成绩是全年级最好的！参加市里的比赛，省里的比赛，都获得了名次，在学校里我可以说第二就没有人说第一！”牛军很有底气的说道，又顿了顿。
“但是出去一比呢，你还是落了别人一节！胜不骄败不馁，这才是要学的，道理你们都知道，但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多少？千百年来咱们祖先的智慧浓缩就是精华，浅显易懂，但是在精神上理解做到的那是很艰难的！”牛军深吸口气。
“我不是在夸耀自己的，而是想要让你们知道，即使是倒数第一不是一辈子就只是倒数，现在不代表将来！如果你没有向上的心，没有改变的心，即使你现在站在一个高点，但是你不努向上看，这个高点也只能在高点前加‘曾经的’这三个字。未来谁也不知道，或许你身边最不起眼的一个人，十年之后就成为了第二个比尔盖茨呢？”牛军扫过每一个人的神情。
有低头的，也有在反思着的，眼里有渴望的，而且超过了牛军的想象，自己很少这样和学生谈心，但是看着如今的学生不似当年，心里多少有些悲哀，只希望自己的一些心得与想法能够帮到一些人，激励一些人，自己也这把年纪了，青春也过去了，和学生的代沟是无法跨越的鸿沟，谁能理解多少算多少了。
一双、两双、三双、四双……
看着他们眼中的热血，也不费自己一番唇舌，目光扫向米布凡这，牛军看到了她她眼中炽热的光芒，夹杂的不似其他人般，牛军看不懂，也许也是倒数第一这个名头吧，对她来说是真的刺激到了也说不定。
“好了，出列的自由活动，剩下的再跑一圈！”牛军下了最后命令。
本来还有打算开溜的调皮人士，多少听了牛军的一番话，还是乖乖的跑步去了。
布凡一屁股坐在塑胶跑道边上，身后就是跑道看台。
整个塑胶跑道400米一圈，两个弯道一百米，两条直道一百米，在一条直道边外辟了一个主席台样的高台，长约80米，高一米多的看台，布凡所在的位置就是高台的一侧。
宁辰风大概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一屁股坐在布凡旁边，身旁本来零散的有几个人，也都听到自由活动都散了。
……
“想……想什么呢？”宁辰风还是打破了这持久的尴尬。
“我想……”布凡忽然一回头，“不告诉你！”
“……”宁辰风也没深究，牛老师说完一席话之后，布凡就有点呆呆的，想些什么，牛老师真的也是把自己的热血点燃了，就像他说的，现在不等于将来，看着即将再次沉浸的布凡，转移话题，“你哥哥怎么样了？”
“眼睛视网膜脱落，脑袋开了个大窟窿……”布凡看着眼睛瞪大的宁辰风，笑了。
“你逗我玩吧，”宁辰风怎么也不相信他哥哥会像她说的那样，但她对她哥哥自己又岂会不知道，谁会咒自己哥哥？布凡也不像是那样的人，难不成真是真的？
“我的样子像逗你玩吗？”布凡露出一丝苦笑，神色中骤然出现的疲惫，在宁辰风看来又是那么的真实。
“会好的……”宁辰风这话说的是那么的无力，自己什么都帮不上，皮外伤的小毛病自己或许可以帮上忙，可是……
有些病与伤是医学上真的难以治好的，自己看过很多有关医学的书，也知道一些事，这件事情一定对布凡家里造成了不小打击。
“那是……”布凡偷偷凑到宁辰风耳边，“我可以修复破损细胞。”
“！”宁辰风一惊，“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