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黄素雨一家又在邓林家呆了不到一个小时,便走了。
邓林跟父母说了一声,便又进了湖山。
进了湖山,邓林没有理会路上他惊到的野鸡,直往他发现野猪的地方走去。
他找到野猪,用天煞刀试验了一下,发现天煞刀无法刺破野猪的皮,也没有以天煞刀去刺野猪的眼睛,而是借野猪锻炼起了身手。
邓林没有真正跟人动过手,也无法确定自己现在究竟身手如何,通过对付眼前这只大野猪,他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现在单凭自己的力量与反应力对付七八个成年男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野猪在被邓林打的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之后,便逃走了。
邓林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去追野猪,而是寻找起了兔子。
早上,邓林运气不好,一只兔子也没找到,这会,他却运气爆发,一次发现了三只兔子。
兔子跑的虽然快,可是,邓林依靠超于常人的眼力与寻宝盘,却还追上了一只兔子。
天煞刀刺不破野猪的皮,却能刺破野兔的皮,只是无法直接杀死野兔而已。
再次追上野兔,邓林没有再使用天煞刀,而是蓄势暴起,徒手将之前被天煞刀给刺伤的野兔。
也没有再抓野鸡,邓林收了天煞刀,拿着还活着的兔子离开了湖山。
见邓林又打一只兔子,邓建功与黄素雨虽然有些奇怪邓林怎么短短半年身手就变的都能徒手抓住野兔子,却也没有多问。
初四,邓林半早上跟周倩在县里刚开没多久的一家咖啡厅坐了一会,也没有一起吃午饭,便分开了。
在家吃过午饭,邓林刚想去黄博家看看,两个警察来到了他们家。
两个警察见到邓林,也没有废话,便直接道:“有人举报你拿警枪打猎,我们过来问一问。”
邓林愣了一下,对着外面喊道:“妈,把我昨天打的几只野鸡拿到屋里来。”
“两位同志,是谁举报我拿警枪打猎的?”
“你也是警察,应该知道我们有保密条例。”
邓林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不一会,黄素云拿着六只用盐大概腌过的野鸡走了进来。
两个警察见几只野鸡上根本没有枪伤,便知道他们接到的举报不实。
“不好意思!有人举报,我们必须过来问一下。”
“我明白!”
邓林客气的将两个警察送到大门口,看着两个警察的背影皱眉沉思了起来。
昨天看到他拿着野鸡回家的村里人只有黄世长两口子、黄明章小两口,而这两家与邓林一家没什么矛盾,不大可能没事找事的去举报邓林。
“会不会是黄子良呢?”
邓林皱眉沉思了一会,跟母亲将警察来询问的事情解释了一遍,便离开了家,往黄博家走去。
他到了黄博家,见黄子良也在,心里一动,给黄博发了一条短信。
不一会,黄博一边打电话,一边从屋里走了出来。
走到距离黄子良不远处,他将手机关了,对着黄子良道:“良子,我手机没电了,能把手机借我打几分钟电话吗?”
黄子良跟黄博关系一般,不过,两人都在村里,平时接触不少,黄博要借黄子良的手机打几分钟电话,黄子良自然不好不借。
黄博接过黄子良递过来的电话,拨了一个朋友的电话,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厕所走去。
在厕所里呆了大概有三分钟,黄博出来,将手机还给了黄子良,便进了屋。
“怎么样?”
“他是打了一个报警电话!”
黄博低声回了一句,有些疑惑的看着邓林。
邓林眼中闪过一抹阴沉,低声回道:“我昨天不是到湖岭去弄了一些野鸡回来吗?他举报我拿警枪打猎。”
本来邓林觉得即使举报他的人是黄子良,黄子良的手机上也不一定有拨打报警电话的记录,不想,黄子良的手机里真的有拨打报警电话的记录。
“你现在在实习期,打他一顿对你会有影响吧!”
“我才懒得打他!”
邓林随口回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意,对着黄博笑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过一会,厂里几个同事过来,你替我赔他们喝几杯酒。”
“行!”
邓林应了一声,便出去了,走到外面,跟村里几个过来帮忙的年轻人聊起了天。
大概三点半的时候,黄博厂里的一些年轻同事一起过来了。七个同事,其中五个都是大黄村的人,自然不用特别安排人去陪他们。黄博让邓林去陪他们,其实就是招待邓林和这七个人一起喝酒。
黄子良的父亲黄朝升,有一个“大黄村第一巴结”的外号,凡是村里有些能耐的人,他都巴结。
黄博的父亲作为屠宰厂的主要领导之一,是村里有能耐的人之一,黄朝升自然十分巴结。
黄朝升巴结黄博的父亲,连带着跟黄博关系一般的黄子良,也跟村里一些跟黄博关系好的年轻人在黄博家帮忙。
邓林喝了一会酒,去厕所的时候,见到黄子良还在,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回到酒桌上,与黄博两个爱喝酒的外地同事拼起了酒,并最终在同桌另外五人的煽风点火之下将两人给灌醉了。
邓林喝了近两斤酒,表面上也醉了,其实脑袋还清醒的很。
黄博本来打算将邓林送回去,结果,在邓林装酒疯跟着黄博的两个外地同事来到楼上的情况下,他只能先让邓林在他家休息。
黄博刚刚关上门出去,邓林便起身坐了起来。
他先按了一会身边两个醉汉脖子上的一个穴位,令他们陷入沉睡状态,然后凝神静气,通过风耳术监视起了黄子良。
天随人愿,邓林监视了黄子良还不到半个小时,黄子良接了一个电话,跟黄朝升说了一句,便离开了黄博家。
邓林从里面将房门锁上,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黄博家后面,是黄博的二叔家。
现在黄博二叔一家都在黄博家帮忙,他们一家人都不在家。
邓林以敏捷的身手,没有借助梯子,爬到了黄博二叔家二楼的楼顶。
他在楼顶等了不一会,便看到了黄子良。
在黄子良走到他家大门口,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邓林从黄博二叔家的楼顶跃下,跳到黄博二叔家后面一家的门楼上,借这家的院子来到黄子良家大门口附近,然后腾身过去,来到了黄子良身后。
此时,黄子良刚刚打开大门,将门推开。
他听到身后有动静,刚转身,突然,他的脑袋被他的衣服罩住了。
邓林飞快的拉起黄子良的衣服将其脑袋罩住,然后一拳接着一拳打向了黄子良的脑袋。
只是想教训一下黄子良,邓林并没有用多大力,不过,他连续往黄子良的脑袋上打了十几拳,却也足以将黄子良的脑袋打成猪头了。
又狠狠的在黄子良肚子上捶了一下,邓林腾身而起,手在墙上一撑,落到了黄子良隔壁家的院内。
以原路返回黄博家二楼,邓林先将锁上的房门打开,接着以真气化开令两个醉汉沉睡的穴位中的郁气,然后调整呼吸,很快便睡着了。
邓林警惕性极高,房门刚有动静,他便醒过来了。
凝神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邓林身子一翻,同时将身边的两个醉汉弄醒了一点。
虽然还醉着,其中一个醉汉却在门被打开的时候,喊了一声:“谁呀?”
邓林睁开眼,脸上带着一份迷糊,看着黄素云道:“妈,你怎么来了?”
黄素云瞪了黄子良父母一眼,走到邓林身边,问道:“你怎么喝这么多?”
“这不小安他们说要招呼好黄博的同事吗?”
“招呼人,也不用喝这么多啊!”
说着,黄素云将邓林扶了起了。
“黄博,帮你姨将邓林送回去!”
“嗯!”
黄博点点头,走过去扶住了邓林。
“你这儿这么忙,不用你送了!”
邓林刚刚挣脱黄博的搀扶,身子一软,又倒向了黄博。
在黄博的搀扶下,邓林走到了门口,看也没看黄子良父母一眼,向黄博父亲道了不好意思,便在黄博的搀扶下往楼下走去。
邓林回到自己家,喝了点水,刚刚躺下睡着没一会,房门被打开了。
他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看了一眼,便又睡着了。
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邓林这才醒来。
邓林来到父母房间,黄素云给邓林倒了杯水,便去给邓林做饭了,邓建功则看着邓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邓林知道邓建功是想问黄子良被打的事,他犹豫了一下,便决定自己打了黄子良这事谁也不告诉。
吃过饭,邓林又在父母房里呆了一会,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一夜无事,第二天,不到八点,黄博便将电话打过来,要邓林去他们家。
邓林本以为发生了昨天的事情,黄博父亲不会让他给黄博当婚车司机,不想,黄博父亲虽然怀疑黄子良被打与邓林有关,心里有些生气,却还是依着黄博,让邓林当黄博的婚车司机。
邓林来到黄博家,跟黄博说了没几句话,便到院子里帮忙布置婚礼礼台。
昨天,黄子良被打之后,不但黄子良的父母到邓林家去闹了一下,还报了警,这让黄子良举报邓林拿警枪打猎与黄子良被打的事很快弄的全村皆知。事情的结果是,黄子良父母没抓到邓林打黄子良的证据,警察也给了一个黄子良被打与邓林无关的结论,这让黄子良一家成了一个笑话。
邓林听村里人说着事,他只是微微笑着,也没说黄子良什么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