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眼睛肿肿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雯莉见我狼狈的飞奔到办公室，虽然之前已经提前了几步让自己缓下来，可是胸口的喘息还是不能停歇，我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喉间的干哑难受让我几乎说不出话。
“回去晚了没睡好，不太习惯。”我赶紧跑回自己的办公室，没有特别的事情之前还是少露面比较好。“对了刚才那个文件我已经发给你，应该没问题。你不是说我老是拦着拖慢事情进度，我回去也想过。速度会提上去的，而且你跟李默走得那么近，他在利用你知不知道。”雯莉话中有话。“利用我呀。”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既然他说到正事。“还好吧，老同学，现在都是为了公司，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不是为了自己和某一个人。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看法，又或者是因为有什么事不想让我们知道。”
“你还真是胆子大居然这样问我，我的事不用你管，就是一些小冲突而已跟你没关系，说白了就是那天我也糊里糊涂出了点小意外就这么回事。”她说得很自然。可能是我想的太多，既然没什么事就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老是喜欢胡思乱想有时甚至有些杞人忧天。都没事就好，最怕的就是他们因为一点小事冲突，无非就是些利益的争端我想就是这样。李默依然隔三差五的往我这儿跑，不过都是在下班以后。
“你说今天又去哪儿呢，整天跟他们打交道就像打仗似的让人头昏脑涨。”李默和我漫步在街头，四周的霓虹灯闪烁，行人都来去匆匆，现在都有一点点心慌。以前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来这些地方，每天风风火火，好像活得特别自在。好了终于可以摆脱那缠在脑海里一切一切的琐事，难得休息一下想不到是这么轻松，还好人有退休的时候，如果被工作上的事缠绕一辈子可能我真的要疯。“怎么样，现在感觉很轻松吧，我也是难得出来休息一下。想不想去喝两杯，我知道有个地方酒很好。”李默一边跟我在街上闲逛一边留意商场里的各种信息，他前脚刚要跨进去，我拉住他摇摇头。“平时自己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就发泄一下逛商场，疯狂购物什么的。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要不我请客。”我已习惯了主动招待别人，即使坐在那里点一桌子菜，自己一口也不吃陪人聊天也好。
“啊，这样啊，商场也不喜欢逛那吃饭就更不用说。干这一行的都害怕酒桌，吃什么饭呢，一上来就是一肚子的酒。”李默倒挺实在，跟我说这些。也是认识了这么多年，当初处处让着我，帮我这帮我那的现在熟悉了连讲话也很随便。“没什么，难道你还想跟我来那套，端着酒杯到处敬酒。自己吃饭当然是吃饱喝足才是最重要的，你要知道我们公司那些小姑娘减肥减得呀，看上去真是可怜就剩一把骨头还每天要死要活的比拼谁更苗条。”
“你还不是一样。”他上下打量我，其实他也一样两个人都跟麻杆似的。“我呀从小就这样，全身没二两肉。而且是吃也吃不下，人家都说怎么就吃那么点呀，还说我妈的不是。可能是遗传的原因我吗也是那样，特意的减肥我可没有，就是担心哪天不吃饭人就瘦下去补也补不回来。”
“那你们公司的小姑娘不是羡慕死，还有这样的人人都在为减不了肥伤脑筋。”
“谁知道，每天都大鱼大肉的就是不长肉，也是，好多人都羡慕我。那你呢，看起来身材也不错。”我觉得两个人比完了工作比身材实在是有点过分。
“跟你一样才不管那么多，有吃就吃反正是不会让自己饿着。”
“我想想没有什么，可能是我想的事情太多，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从来没有人跟我一样，你如果像我这样会有什么感觉。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将来的日子怎么办，完全没有了自己思想的余地，什么都是服从，听命令，就像部机器一样任人操控，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走得无力了我在道旁的长椅上坐下，街边的小吃好似很诱人。
“伙计来两串。”我挑选了两串吃的，很辣好歹可以填填肚子。“你吃吗？”我把手上另外的全给他。“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吃东西很不雅观吗？”他说是这么说可是手一点也不放松，好歹给我留点。“对了你身体好吗？”他又问道。
什么意思我看起来身体很差的样子吗，不就是感冒过一次，都全被你看见了。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以前可以自由安排，可是你看现在他们让我干什么，而且每天周围那些人给我烦的，贴身保镖多的是。“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的牢骚，而且只要我出门就带着任务。”别看我只是在这儿吃东西，其实他们早商量好把这些店铺一家家的巡视过去，我在这儿等他们就在前面铺货。
“什么？”他喉头咕咚一声说道：“你这拼命三郎也太卖力了吧，今晚不是跟我出来吗，是不是还有一大群人跟着你呢。”
“这也让你看出来了，不过没事他们都在忙呢，这不是一举两得嘛。”我说得很自然，早就习惯了，自从到新公司第一天起就是这样，有时还装作顾客去消费一下。好在我们的商品还很受欢迎，几乎是战无不克，然后就一个地方，一个地方不厌其烦的跑。“这样我可亏死了，你说你这么好一个形象在这里吃路边摊，真是的，怎么在你同事面前树立威信。”他看着我一身笔挺的衣衫不曾沾染得半分。
“以前从来都不沾的，都是跟他们学的。刚开始的时候很可怜，几张破海报贴在墙角，过几天去看全没了。”说起心酸来又想发泄一通，可是还好吧，好歹大家也认，而且不一会儿就闹得满城风雨还好好的风光了一下。“你还有事吗，能不能哪天晚上我找你的时候是闲着的，我已经很拼命了可你居然比我还拼命，那么卖力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