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入了鼓楼派出所大厅,杨毅身着警服,一会就跟派出所的人熟了,一个系统的,杨毅又在市局,什么都好说。
贱男这厢缓过神来,对梅雨说,“你别冤枉我,我没打你,我碰都没碰你。”
“谁作证。”梅雨低声把这句话还给了他,眼里满是讥讽
这人渣果然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不一会,就有几个警察过来,“哟,这不是惠万家的张彻吗。派出所都快成你们后院了。
又是做口供,梅雨她们四个人,被带到不同的房间里面做口供,来之前就相互串过,自然一口咬定被骗,渣男打梅雨了。怎么打的,用脚揣的,梅雨摔倒了,脸擦伤了。其实警察也不傻,天天看各种纠纷,各种暴力场面,用脚趾头都能看出真相。不过明显,警察也看不上这些坑蒙拐骗的货。
贱男的口供也录了。当然还是那套说辞,没骗她们,梅雨的脸进来的时候就这样的。
不一会,警察带着他到了梅雨这个房间。让他们双方先调解。
“你扪心自问,你的脸是我打的吗?观音在上,阎王爷在下,我要打你,我不得好死。”贱男恨恨的发誓,居然还能一脸忠厚,梅雨也是绝倒了。
“要是真有这些神仙,你敢做这么多坏事吗。”梅雨满脸的讥讽。“果然干坏事的时候,都指望菩萨看不见。”
“我敢发誓你敢吗。”贱男盯着梅雨不放。
梅雨定定的盯着贱男,轻声慢语的缓缓开口,“我的脸就是你打的,我若说谎,不得好死。”说完嘴角还淡淡的扯着。那表情像在逗弄一只猴子,一如他当时看着她们惊慌失措一样。
梅雨心想,如果真有佛陀,这个贱男,骗了多少人,天上也没打雷劈死这个货,她就因为这个不得已的谎话,就不得好死,这漫天神佛对得起咱这些人间香火吗。梅雨半点压力也没有。
陪同的警察这时候开口了,“给你们双方坐在一起,是派出所解决纠纷的程序,希望大家能抓紧机会。”
梅雨满脸轻松的在里面坐着,反正她不急。
贱男此时眼睛跟死鱼眼一样,瞪着梅雨,也不开口。
梅雨在里头枯坐了半个小时,警察说既然大家都不开口,调解失败,你们双方在调节书上签字。梅雨看都没看,拿起笔来签字,准备离开。
贱男迟迟不肯签字。警察连催了两遍,贱男好歹签了字。
警察这时候开口,“双方调解失败了,建议你走程序,去医院检查,然后司法鉴定,最后该上法庭上法庭。你可以告他欺诈,也可以告他伤人。”警察对梅雨说。
然后对贱男说,“明天开始你们中介先停业整顿。”
“凭什么,我没有打她,你凭什么让我们停业整顿。”贱男声音高了八度。
“这位姑娘说你打了她,你们又没有调解成功,这件事不结束,自然要停业整顿,我们通知工商,做相应调查。”警察平静的说。
“她说我打她,我就打她啊。你们跟她男朋友一伙的。”贱男愤怒的说。
“嘿嘿,派出所,只能调节,我们又不是法院不能强行让你把钱退给她,也不能强行让你承认打了她,赔她医药费,她说你们中介欺诈,说你打她,我也只能跟她说的,让她自己去法院告去。”警察一脸轻松的说。“我还偏她,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啊,你们中介每个月有多少人来报警,你们自己不知道啊?之前你们那是合同法纠纷,派出所只能调解。现在你是涉嫌伤人,我们有权提议你们先停业整顿。你要是觉得有问题,可以提起行政复议。当然这得在停业通知下达以后。”
“你也知道人家男朋友是警察,你说人家男朋友警察,自己是N大的学生,没事诬陷你。你是我,你信吗?”警察讥讽的说。
梅雨看都没看贱男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大厅里,杨毅跟派出所的警员聊的热火朝天,陈汉生和其他三个姑娘,在椅子上坐着,看到梅雨出来,迎了上去,忙不迭的打听。
“梅雨,怎么说的,那贱男怂了吧。”王赟问道。
“没,喊冤来着。”梅雨笑笑到。“没调解成功,警察让我去法院告他,明天起他们中介停业整顿。好像他们损失更大。不过钱估计是拿不回来了。”
梅雨轻松的说,朱影也松了口气,也算出了口恶气。
“那一千快算我的。”朱影开口说道。
“哪能呢,算我们三个的,昨天我在也是一起被骗的命。”梅雨说道。
“骂人呢,是吧。当天做决定我也同意了。”王赟也开口了。
“我包你们一个星期的伙食费。”祁阅说道。
“好。”这次三个人异口同声。祁阅窘了。
陈汉生看着几个女孩,温和的笑笑。
一行人,出了派出所,也不关心那个人渣到底什么结局。省的累心。
杨毅告诉他们,那是一家黑中介,派出所接到很多次投诉,苦主都是年轻的女孩,这帮人专门盯着你们这类才毕业的女孩,由于都是合同纠纷,气得要死,但是只能让受害人去法院走法律程序,这次正好是个机会,先让他们停业,再联合工商整顿。其实他们都看出梅雨脸上的伤,肯定不会是今天才有的。
“你们几个也不要多想了,我请你们大伙去吃晚饭。上次是杨毅请的,我回国后还没请过几位师妹呢。”陈汉生出口安慰道。
虽然,几个姑娘已经渐渐心情平复,但是还是觉得心累不已,还没出社会就连续碰了两次钉子,心再大,也不免忐忑。这一课有点沉重。她们又点晕。
关于古城,也并不如梅雨先前看到的,只有繁华和宽厚,日光下自有阴影,哪里都避免不了。
几个女孩都想回宿舍歇歇,遂推迟了。陈汉生和杨毅,看着梅雨她们疲惫的神情,也明白姑娘们确实没这份心情,便没有多言,送到宿舍楼下,相约过几天再聚,便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