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诗既不是写给我的,我还是把它还给你吧。”夏容说着就将那本装着枫叶的影集放到我的床上。
“我可不要,也不能代表他是写给我的啊。”
“他喝醉了叫着你的名字这还有假?”夏容说。
我突然想起余可心中的那个她,不也跟我同姓同名连容貌也相似吗?莫非齐俊宇喜欢的人也是她?便说:“他定是喜欢了与我名字一样的人,那人肯定不是我。”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如果这样那还不是小说吗?”夏容说。
夏容去上课了,我拿起那本影集来看。
“魂牵梦绕,几回愁绪?若知何故,回眸探兮!轻叹缘来,可否珍惜?”我第一次写。意思是魂牵梦绕的意中人,该有多少愁绪?如果要问小女是为何叹息,请你回眸探望。感叹有缘而来,却不知道你是否会珍惜?
“裙衣飘飘心系谁?吾梦游离难相遇。众里寻伊千百回,何奈清悠无所寄。”他第一次回。意思是裙衣飘飘的女生你心里喜欢的是谁呢?我常梦见你却又与你难以相遇。我在人群中寻找你千百回,奈何你清清悠然好象心无所寄的样子。
“心心念念君子影,眸光深处深期许。春夏一度花期过,何日了然心头情?奈何明知故问我心系谁?”我再回。意思是一心一意挂念你的影子,眸光深处尽是深深的期盼。春夏过后又老一岁,何时才能了却心头对你的感情?
“隐然眉间千万绪,朱唇含笑木凋零。浓愁自到伤心处,未见眼泪只见悲。”他回。意思是你眉宇之间似有千万思绪,朱唇含笑使得木头都要凋零。虽然见你愁云满脸伤心之极,却并未见到你的眼泪只见到你的伤悲。
“问君何日带我游,盼风盼雨不识愁。深盼草木已生霜,我心孤零又何求?”我写。意思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遨游,盼来风盼来雨却盼不来你看清我的哀愁。盼得草木都已经长了霜,我心孤零零的还有什么可求?
“非尔所愿,非尔所想;非尔所寄,非尔所望。既非本物,又何逞强?”他回。这意思不是说“并不是你的愿望,并不是你所想要的。也并不是你所寄托之事,更不是你所期望的。既然都不是你本人的意愿,又为什么要逞强呢?
......
尤其那日元旦晚会我跟李旦表演《凤求凰》后声名大噪,他却给夏容回了这样的诗句:
“凤求凰兮千万里,凰遇凤兮竟不识;欲问凰兮栖何处,莫错宿兮误今夕。那意思不是说“凤千万里去追求凰,巧然相遇竟不相识;想问凰你栖于何处?千万别宿错了地方错过了今朝缘份。”
原本代夏容回诗时也并未去深刻理解齐俊宇回诗的意思,纯属敷衍而作。现在一张张去仔细看,他确实似早已知道这些诗不是夏容本人所写,可这也不能说是写给我的,真的或许也是姓名跟我一样吗?
我心中烦闷独自走出校门,顺着校园围墙往上面走着越走越偏僻。突然一辆面包在我面前停住,下来几个人是那日跟踪我和表哥自称园林公司的人。
“我们在这校门口等了好几次都没等到小妹妹,今天可算是碰到了。”络腮胡子说,他还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一看,这不是我是谁?分明是我上学第一天穿着姑姑给我新买的春秋裙在校门口的样子,他们为什么会有我的照片?
“你看我们没骗你这确实是你吧!我们大哥是天天把你照片放在床边桌子上看着,一天比一天瘦啊。”络腮胡子说。
“你们大哥肯定是个好色之徒偷拍了我的照片,这照片我不能还给你们,不行我得报警。”我说着就拿出手机来。
“我们大哥真是好人,你跟我们去见见就知道了。”
我当然是不会跟着他们去而且还非报警不可。
那几人急了竟抢我手里的手机强行将我往面包车里塞。
“救命啊救命啊。”我大叫着,心想这时候余可要是在就好了。
“住手。”一听声音竟是齐俊宇,他怎么会到这偏僻的地方来的?难道又跟踪我不成?
那几人赶紧上车逃跑了。
我也不想跟他说谢谢,他若不是跟踪我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何况只有他一人。我看了他一眼就往回走。
他又一把将我手臂拉住说:
“我救了你你竟谢谢也不说一声吗?也太不懂礼貌了吧!”
“你若不是跟踪我如何会来这儿?”我反问,又使劲想挣脱他的手臂,他却捏得更紧并使劲将我拉到他的怀里。
“你放手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流氓。”我大叫着,看四处竟无一人。
他突然就吻住了我的唇,我瞪大眼睛心中愤怒之极又无力挣脱,便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才将我推开,他的唇上渗出血来我又晕血竟晕倒了。
醒来时在中心医院表哥又在给我打着葡萄糖,齐俊宇坐在床边嘴唇有些肿却还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依梦你怎么会晕倒的呢?听他说你走着走着路突然晕倒幸好他看见便把你送过来了。”表哥问我,我又不能将真实情况告诉他也只好默认。
“你上次把他踢伤他倒没怪你反而这次又救你,你醒了连个谢谢也不说啊。”表哥又对我说,再看那齐俊宇竟是满脸洋洋自得。
这个混蛋占了我便宜不说还想让我给他说谢谢,他可真是太混蛋太无耻太不要脸了,打死我我也不会跟他说谢谢。
“我这表妹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不懂礼貌你别怪她。”表哥对齐俊宇说。
“不怪,当然不怪。现在她也醒了你也检查过没有什么问题,不如让我带她一同回去吧。”齐俊宇对我表哥说。
“我才不跟他一起回去,表哥我今天不回去了。”我说。
“那行你今天晚上就在这儿再住一晚,齐同学那你先回去吧。”表哥说。
“哎哟哎哟,我突然腰痛,不行不行,我也得今天晚上在这儿住一宿检查观察一下。”齐俊宇竟又装起病来。
表哥忙去给他诊脉还带他去拍片检查,明明一看就是装的嘛,心想这个齐俊宇真是个无赖加混蛋。我逞着齐俊宇被我表哥带去检查的空当赶紧出了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返校了,还给表哥发了个信息。
回到宿舍,我看着自己那张照片百思不得其解。听那几个人的说法他们大哥确实不是什么坏人,上次他们还将自己的身份证和工作证都拿给我看,难道他们大哥真的认识我?
又想着那个络腮胡子那么大年纪那他大哥还不得七老八十,怎么可能这么老的人还对我念念不忘定是好色之徒。
先不管这些,我去教室准备将那篇论文写了。
教室里有很多人都在吵吵闹闹的也无心看书也无心写文章,多半都是在那儿闲聊。我走到坐位打开课桌,突然一只老鼠从里面蹦出来吓得我尖叫起来蹦出老远面色惨白,心跳不止。我站在那儿不敢回座位双腿发颤,很多同学都关心地过来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简直就吓傻了,还有些去追打着那只老鼠。
这课桌四周封闭那老鼠绝不会自己跑进去,定是有人故意放在里面吓我。朱健也这么认为便逐一排查这是谁干的,我们班上的人都知道我胆小心脏也不好,一般的人定不会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也没得罪过谁啊?想自己平时都是温和待人也不与人争执,是谁如此恨我呢?我又想起上回挑拨我跟夏容之人,难道也是我们班上的?
几乎所有的人都关心地问我安慰我,唯有刘文丽坐在那儿脸上还挂着幸灾乐祸的笑,难道是她放的?那次我发表诗文后柳春也告诉过我说刘文丽非常嫉恨我,还叫我要担心她,可她不至于恨我到想害我吧?
“刘文丽,那老鼠是不是你放的?”朱健问刘文丽。
“你认为是我放的就是我放的喽。”刘文丽竟爽快地承认。
“你......你不知道她心脏不好吗?你怎么如此歹毒?”朱健说。
“我就歹毒了,再说你们有什么证据吗?”她笑着也不气恼很是平和地说。
“我去上报校务处。”朱健说着就要出去。
“班长,还是算了吧。”我拦住了他。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我定要去告她让她受到处分。”朱健说。
“这只是别人跟我开的玩笑,算了吧。”我又说。
我也无心再写论文便想去那枫林走走,虽下定决心不去那儿可还是忍不住,走到图书馆时我又犹豫了,既然下定决心不去了又为什么这么没有骨气?我便去图书馆找了本书坐下来看,让自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一张纸条飘到我桌上,上面写着:“你逃不掉的。”我一看,齐俊宇何时坐到我旁边的我都不知道,这个臭无赖看样子还真是缠上我了。
“无赖。”我在纸条上写上这两个字扔给他。
他看了竟皮厚地笑着,我倒还真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看来他还真是欠骂的人。
“没想到你的字写得这么好。”他又写了一张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