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何苦要逼我?要去你们自己去吧。”我有气无力地说。这个时候我真的不能心软,我害他做牢虽然心中愧疚,他宁愿自己做牢承受冤屈忍受身体折磨,也不在乎他自己的名声扫地却也不肯将我供出来,我知道他确实对我有些真心。可如果他真有真心我更不能去见他,我必须将他的真心扼杀,因为我心中爱的人是余子浩,我不久后也将死去我可以陪着余子浩,可我能够给齐俊宇带来什么?若我真跟齐俊宇相爱那只会更增加伤痛罢了。
我只能冷漠,不管别人骂我心狠也好,我终是不能走近他的。
“好吧,你不去我去看看。”陈娇说着就出门去了,夏容也跟了去,张扬却还是没有走。
“林依梦,喜欢我哥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夏容喜欢他陈娇也喜欢他,我们学校一多半的女生都喜欢他。为什么唯独你不能被他打动?你的心还真够硬。我哥看上你是他自己瞎了眼睛怪不得别人,你一定会后悔的。”张扬说完也走了。
管谁喜欢他呢?就算全天下的女孩都喜欢他我林依梦也是不会喜欢他也不能喜欢他的。我将手机关了机,便干脆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睡觉。
夏容和陈娇去了好一阵都没有回来,说我不担心齐俊宇也是假的,莫非他真出了什么事?
可我绝对不能去见他的。
很晚了夏容和陈娇一起回来。
我用被子将自己裹紧假装睡着。
“陈娇,原来你也是真的喜欢齐俊宇。”夏容对陈娇说。
“是啊,但喜欢有什么用?”陈娇说。
“依梦也真是的,把齐俊宇折磨成什么样子了,难怪张扬会那么心急。”陈娇又说。
“原本以为他只是被这次的事气到,谁想到会这么严重象得了重病一样。”夏容说。
“你俩也是太过火了,不过他已经被送去医院了应该会没事的。”陈娇说。
“陈娇,先前我对你也有很多误会还打了你,对不起啊。”夏容说。
“我对你们也有很多误会。说白了就是嫉妒呗!因为自己喜欢齐俊宇又得不到,自认为哪方条件都不比林依梦差,可看齐俊宇的样子才知道,林依梦在他心里是没有人能够替代的。可林依梦也没死缠着他,是他自己非要喜欢林依梦我怎么能恨你们呢?”陈娇竟能说出这番话来,我早就看出她不是那种不明白事理的人。
“依梦今天晚饭都没吃,看她的样子也确实很累,她不接受齐俊宇肯定有她的理由。”夏容说。
“是不是她心里真的喜欢那个叫余可的呢?余可到底是做什么的?”陈娇问。
“我也不知道余可是谁。也不早了我们也睡吧,别把依梦吵醒了。”夏容说。
这一夜我估计我们三个谁也没有睡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第二天一早张扬又来找我了。
“依梦,我哥真是病的不轻,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高烧四十度了,从昨到今早上一直未退,大夫药也用了却没效果。我们也不敢打电话给伯伯,只求你还是去看看他吧!”张扬眼睛红肿,脸上还挂着泪。
“是啊依梦,你去看看他吧,真的病的很重。”夏容说。
“依梦我是怕他真出什么事情。伯伯还在国外,伯母她早已不在了。哥哥每次生病不让我们告诉伯父,这次他坐牢若不是警察局通知伯伯,他都不愿让伯伯知道。”张扬说着竟有些泣不成声。
“你说他母亲也没在了?为什么他生病却不愿告诉他父亲?”我不禁问。
张扬摇了摇头说:“这些你以后就知道了我也没有时间跟你细说,只求你快去见见他吧。”
“好吧我去见他。不过你得答应我,等他好了你要劝他收心,不要再将心思放在我的身上,我今日因为同情他才去看他,但我绝不会因为同情他而爱上他的。”我对张扬说。
陈娇和夏容也赶快收拾了跟着要去医院。
走到楼下,李旦和苏文涛也在那儿等着我,自从经历了齐俊宇的事保安再也不敢放异性进女生宿舍了,好多女生的男朋友进不来女生宿舍还偷偷恨我呢。
我跟着他们去了中心医院,表哥正在给齐俊宇做检查。
“依梦,你昨晚手机怎么关了?我打你电话也没打通。”表哥对我说。
“他怎么样了?”我问。
“一直高烧不退,最先进的药也用了可一点效果都没有,给他全身检查也没什么异样,他一直说着胡话喊你的名字。”表哥说。
我走过去,病床上的齐俊宇脸色苍白无比好象一夜之间消瘦了好多。他闭着眼,眼里竟滚出泪水来。我将手放在他的额头,确实好烫火烧火燎的。
我的心里有些酸痛,可我还是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依梦不要去找他,不要去找他,依梦不要......”他一直喃喃地重复着这几句话。他说的“他”,我明白是指余子浩。
我倒了点水用汤勺一点点送到他嘴边,他却极为抵制地将水吐了出来。
烧成这个样子他竟滴水不进。
“哥你为什么会这样啊?哥......”张扬在那儿哭着,因为是在医院里她压低了声音。
我拿起齐俊宇的手放在我手心里,我手很凉这样他或许会舒服些。
他的手如炉火一般,暖流瞬间进入我体。
“你们看,他好象脸上有了些血色。”张扬突然说。
表哥忙拿过体温计来给他量也惊讶不已地说:
“他的体温下降了。”
虽然他还在昏迷着,但温度已经下降想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也真是奇了,用了那么多药都不见好依梦一来就好了。”表哥说。
“这叫心病终须心药医。”苏文涛说。
表哥和那几人都惊讶不已。
我看他高温已退,虽眼睛还没睁开但表哥说已经无大碍,我便急急抽回手起身出了门。
“唉,依梦。”表哥从病房里追了出来。
“依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都说是因为你他才病成这样。”表哥问。
我摇了摇头却不知从何解释,也不想多说些什么。
李旦也出来,我便对他和表哥说:
“请帮我告诉房里的人别说我曾经来过。”
两人都是理解我的人,他们也没再多问什么只点了点头。
“你们快回病房去吧,我先回学校了。”
“你等等,我叫另外的大夫先看着他,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我送送你吧!”表哥说完就去了办公室。
“李旦,请你一定要叮嘱张扬和苏文涛,让他们都不要跟齐俊宇说我来过。”我对李旦又再叮嘱。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听你的。”李旦说。
“那你快进病房去吧!”我说。
表哥交待好工作,我们一起出了医院。
他开车很慢想要问我些什么,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哥哥,有件事你知道吗?是关于我生命的秘密。”我先开了口问表哥。
表哥显然很惊诧我会这样问。
“你是指什么呢?”他问,他也不确定我到底知道些什么。
“所有的一切。”我说。
表哥沉默了好一阵子说:
“我知道你心脏比正常人小很多,知道你体温也比常人要低,还有永远也不能回到家乡,因为怕有鬼妖缠身,还有你不管怎么伤心都流不出眼泪,是因为你一哭眼泪不止还会晕所以你的眼泪被封。”
“就这些吗?”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些。
“是的依梦,你到底怎么了?”表哥担心地问。
“我不能活过二十岁的事你知道吗?”表哥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依梦你别乱想,这不是真的我会治好你的。”表哥急急地说,看来他是早就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又问。
表哥沉默了好一阵,他的眼里流出泪来。
“我为什么会学医呢?就是因为我不相信你只能活到二十岁,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你。那年你来我家我正上高二,说什么我也不学医。可是有一天我中午回家拿东西,妈在你房间给你整理衣服哭得很伤心还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依梦,多么好的女孩为什么只能活二十岁呢?那个阴阳先生一定是瞎说的肯定不是真的,依梦姑姑好舍不得你啊。’这些话刚好被我听到真象是晴天霹雳一样。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便进房去问妈,她哭得更伤心。”表哥说至此时泣不成声。
我就那样看着他既不安慰也不说什么,我想就让他好好发泄出来吧。而我又能流泪便让他代替了我流泪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过了好一会儿,表哥才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我说。
“是谁告诉你的?”表哥红肿着眼睛问我。
“没有谁告诉过我,我还没出生就知道了。”我淡然地说。
表哥非常不解地看着我。
“其实有很多事你们瞒着我,我知道你们是怕我难过,其实我知道得比你们任何人都早。”我又说着。
“这是什么意思呢?”表哥又问。
我便将在娘胎里就能听得懂人们谈话告诉了他,但我并没有告诉他关于玲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