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画室的空间足够的大，足够的宽敞，学生也有六七十号人，可是这与柳絮有什么关系呢？只能衬托此时此刻柳絮现在有多么的落寞。
她也不清楚，同学们三四个扎一堆的聊天，而她在一个角落里默默的画画。她从没在意这些也不会关心这些自己为什么会被同学孤立，她担心的高考，一年一次的艺术高考，虽然相对与全国普通高考自己的压力应该会减轻不少，可是入了这行才发现，竞争激烈也不亚于全国高考。
记得她刚来的时候，画的第一个礼拜素描，第二礼拜是水彩，这二者一相比。同学看他眼光就像是“是隔三天，刮目相看。”说来也奇怪，没有哪一个人绘画会有这么大的差别。每当别人这么说时，她只是笑一笑不言语。
一半是抹布，一半是丝绸。
这画画也是很说灵感的。今天她就怎么也不想画，但是也不能逃课。
正当他抱着画板想着怎么消磨时间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哇，陈柳絮——你是画画儿呢还是画手呢？看你的手！”钱海老师这么一说的不要紧，要紧说所有人的目光一下都投向了柳絮的——手掌上。
本来是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一下变得“万人空巷”。
无地自容啊！找个鼠洞转进去。
“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画的一手都是。”柳絮很认真的说。
下课后，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寻找快乐。
一场雨不知什么时候下的更不知什么时候停的，反正再响午吃饭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一道彩虹桥搭了起来。柳絮想牛郎织女要是见面踩的不是燕子桥，而是彩虹桥那就见面的机会就多了，也不用等一年一度的七夕了。
雨洗去每个角落的污垢，颜色一下变的亮快了起来，变得更加的艳丽，库房上的水泥和铁棍，斑驳的油漆，还有柏油马路都像擦了一层猪油，亮晶晶的重新散发出生的光彩。
午后的素描课，自然要比平时凉快一些，寂静的画室里只有铅笔在画纸上摩擦出沙沙声音，一波又一波，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就像海鸥翱翔在广阔的海面上，蓝蓝的海水，与天相接，一副安静，祥和的画面。每一个人都沉静在各自海洋里。
柳絮安静画着，可是素描对于她实在是很难，这就像一个站不稳的小孩够不到自己想要的玩具。但是她手中的画笔还是一样画着，一笔一笔的磨蹭着。
一个人的影子投在自己的画纸上。
“你的‘型’打的有点问题。嘴弯了，鼻子长了，比例不准确。”柳絮回头，看向那个人，原来是韶华，柳絮看着他，画画所有会出现的重大问题都被你说了一遍。可是还是依然一副很乖的样子。
韩冰背面这个女生的一回头吓了一跳，愣了一下，这人好眼熟。
柳絮看着韶华像是问“要换纸重画吗？”
“不用还了，时间已经过了一半了。下次画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结构啊。你要不先临摹几个人头像吧？这样对你的结构的把握好一些。”
“奥。好！”
“慢慢画，不着急。”说完韶华顺着走到旁边的一个学生看去。
柳絮看着前面这位温文儒雅的宛老师根本没有要帮她改画的意思，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探出去画板抱回怀里，拿着墨绿色中花钱一笔一笔的画。
大概一会儿之后，一个人影有投在了柳絮的画纸上。柳絮想，这才多大会呀，问题怎么可能一下子改的过来呢？心里没有好气，一脸凶相看向后面的人。
“怎么了”韩冰看着她一脸的凶相看着自己，有点窘迫，莫名其妙。
“啊？啊。”柳絮也被吓了一跳，没有想到是新来的韩冰老师，这下，自己窘了，这下自己苶了。连忙补充说道：“这个，这个，怎么样啊？帮我看看。”柳絮笑嘻嘻的说道。
韩冰更是一头雾水，莫不清楚眼前这个人一下有如此的反差，现在反而自己也有点窘，这是什么原因呢？韩冰自己也不清楚。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白皙的一张脸笑嘻嘻看着自己心里莫名的有几分荡漾，几分快乐。
“你画的还不错，要是再能分清大的黑白灰，就更好了。”韩冰是讲课有些年头的，这样的说话不仅她容易接受，而且不会伤到她的自尊心，更主要的是这样的也更能显示自己的风度。
柳絮开口说道：“奥，嗯……”柳絮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什么也说不来，其实她也没什么可说的。手里的笔停在画纸不知如何是好。
韩冰说：“你不用改了，你先就这样画吧，注意大的‘黑白灰’。”
柳絮听了一愣，怎么还是那一句呀。又说：“能帮我改一下吗？”柳絮把画笔伸到韩冰的面前。韩冰接过画笔，也接过画板。柳絮起来站在韩冰的身后，看着这位老师要怎么改她这幅处理作。
韩冰接过画，看了几秒钟，右手伸向柳絮，示意她手中的橡皮给他。这个手势能看懂，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也都懂。只听见“嚓……嚓……，唰……唰……。”几下画纸恢复原来的洁白斑驳的样子，画纸上堆满了像是细面的一样的橡皮圈子，韩冰的食指轻轻弹了几下画纸，橡皮圈子排好了队统统溜到地板上。柳絮只看见熟练的铅笔在画纸上游走，时而手紧握大拇指抵着笔在模特面前横竖的比划着，一个模特样子隆阔清晰的出来了。画到这儿，他停下手中的笔，坐起身来，位归原主。
柳絮只是想让他在原本来的基础上修修，而不是擦丢了重新画。柳絮有点生气，但是他是老师而且为自己改画她也不好怎么表现出来。现在柳絮坐在这张重新画好的画。
柳絮这下更是犯难了，更加的不知道该怎么的画下去。笔敲打着画板上的纸，“叮……叮”也敲响画室墙面的钟表的秒针，分针，时针，整个画室都抽象的在钟表里面旋转。
韩冰不知什么时候转了画室一圈，现在又转回柳絮的身边，静静站在身后，看着她，屏气凝神的看着，生怕动一下就会打扰发呆中的柳絮。
在韩冰眼里柳絮就是一只落在花骨朵上的蝴蝶，只要他动一下，这只蝴蝶就会飞走，索性站在远处静静观看不是更好一些。看着她嘟着嘴，白净修长的手指玩弄着笔，一点也不领他帮改画的情。就这看着，看着，入迷了。如果不是时钟到整点会敲打几下，恐怕他会一直沉迷下去。
“怎么不画了？”韩冰突然开口说道。
韩冰的说话声随不高但还是惊吓到了发呆中的柳絮。柳絮抬头眼睛像一汪清水一样看着韩冰，顿了一会儿，开口道：“有啊，在画。”
如果这是电波，韩冰中电了。
“可是你好像至刚才我画完就一直就没有画吧？”韩冰说完，嘴角俏皮的向上扬。
柳絮道：“我不会画，画不出来。”微笑了一下，话里带了几分的疑问，更是几十分嘲弄。
韩冰没想到这样的简单的画，尽让他无话可说，但同时又觉得可笑。顿了一会，只能丢下一句：“慢慢画，不着急。”
柳絮转过头，看着他已经站到旁边几个学生的背后了。在看手中的笔，已经把画纸敲得起毛了。
照常理下午下课后有两个小时的晚餐时间。今天也不例外，所有学生都吃饭去了，可是柳絮没什么胃口，回宿舍休息了。
一个人的宿舍，真的很安静。柳絮看着天花板，看来这宿舍也算是年久了，每次下雨有雨水流进来，一层又一层泛黄的雨水迹子新的覆盖旧的弯弯扭扭层层覆盖，重重叠新，像是一朵雨后的水仙花，虽有衰枝败柳，残朵不全，反而的娇羞起来更加的惹人怜爱。
这样胡乱编织着胡乱想着，柳絮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迷糊仿佛的天花板的水仙花活了过来，向她摇动枝叶漫舞起来。
忽然，柳絮的眼睛一睁眼，看表，长舒一口气：“哎呀，才过了十分钟。”可是这十分钟好长，感觉像是过了半个世纪。
她寻思着睡是睡不着了，还是去画室削铅笔吧！
韩冰今天也没有去吃，他不是不想吃，而是胃痛，回宿舍吃了两颗药，就来画室了。扫视一圈，目光停在像是一团黑棉花似的东西上，其实韩冰更觉得它像是一只可爱的熊猫。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她。
她的面前的摆着一张画过的速写纸，上面还有已经模糊不清楚模特的姿势。纸里面有铅笔雪儿和黑色铅笔灰。柳絮身体向前倾一下，削出来的铅笔芯大概一厘米左后，铅笔大头朝上笔芯朝下倾斜80度按在白纸上蓝色小刀刷刷的刮起笔芯来，动作轻巧熟练。削好后，小刀放回铅笔盒里，盒里已有几根削好的铅笔。她用的小刀还是旧式的简单型的。
韩冰想起念小学时这种小刀很普遍的，刚开始三毛，后来四毛，五毛，再后来一块钱，在后来，就很难买到这种小型型的小刀，再往后就再也没有用过这种小刀了。没想到这种小刀如今还有卖的，而且在这里尽然看到了，仿佛又回到了儿时无知的童颜，那些的遗失的记忆又再次找了回来，涌现在心头。
这些细小的动作都一一的让韩冰看在眼里，不由的心悸一动。时曾相识。
柳絮抬头，看到韩冰，又再次的低下头来。
韩冰走过来，在她身后的椅子上做了下来。
“吃饭吃的这么快？”脑子搜索了半天，无奈词汇缺乏，也只有的这么一句话说出来。
“是”柳絮答着话，却没有继续想说下去的意思。
她还是那样蜗在这张矮小的板凳，挽起来腿挡在了胸口，像一个罗马士兵的胸前的盾牌，中间还夹着速写本。
韩冰继续说道：“你学画多久了？”韩冰点起一支烟。
“上高一学的。”柳絮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画，而是挑了一个开始时间让他算吧。
“奥，画的——你好像不怎么爱说话，喜欢沉默。性格很内向啊。”韩冰边说话边抽着烟。没有想到柳絮忽然抬头看向他正好刚巧抽完一口烟，嘴里的烟一卷一卷的冒出来，使他不自觉的闭住嘴，烟倒着流向鼻孔。韩冰呛得“咔……咔……。”从椅子上站起来，弯腰咳了一会儿，生泪俱下。
看到这样的韩冰，柳絮屏住自己的笑点。说“你没事吧？”
“没事”韩冰有干咳几下，“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
“你以前在哪儿上学的？以前没有学过画画吗？学画要慢慢来，不能急。”韩冰夹着手指的烟搭在椅背上，没有打算再抽，但又不好当着柳絮面掐掉烟卷。没有命的丢眼圈更加放肆的冒着袅鸟的青烟，炫耀自己生命力的顽强。
胳膊成V字形身体也卧躺在椅子上，眼睛慵懒的看着柳絮，一种毫不在乎的样子。
柳絮一愣，看了一眼韩冰，看来是好了不少。回头来习惯性的低下头微笑。
“我在A校上学。想在B校上高三，所以假期来这边的学画画。有点的偏科，所以素描功底差劲。”她想替自己辩解一下的，不过又觉得好笑，辩解什么呢，画的不好，只怨自己以前逃课太多。想到这里又不禁的笑起来。
韩冰看到她一个人低着头笑，以为还在为刚才的自己失态而笑，同时自己觉得确实很好笑。：“有什么好笑的！”
柳絮转过头来，脸上笑意还在，“没有什么，你以后一直还在这里代课吗？”
“奥，怎么了？”
“没事，以后就明白了。韩老师不吃饭吗？”
“奥，有点胃痛，就不想吃了。”
“奥，那应该更要吃了。我以前也有胃痛，后来按时吃饭，多喝热汤。现在好了。”说完笑笑。
“奥，看来我得把落下的补回来。”说完笑了起来。
柳絮也笑了。
吃完饭的学生陆陆续续来到了画室，削铅笔的，听歌的，也有手里拿着方便面的一边走一边手一抓一把往口里塞的满满的，“嘎喳嘎喳……”的响声回荡在画室里。
正当他俩聊的开心时，一个个子不高，有点肥胖的穿穿着黑衣，眼睛大大地像是SD娃娃的眼睛炯炯有神朝这边走过来。
“韩老师，办公室有人找。”
“奥”韩冰还是没有要走的倾向。
“快点，他们在等。”
“奥”才起身跟那个女生去了。
那个女生从过来就一直上下打量柳絮，即使走了，也不忘回头看了柳絮一眼。
柳絮有种不好的感觉。
柳絮从他俩的背影中看出这两人的关系很好。
原来这里课程的安排是一个星期的素描，一个星期的水彩。这个星期开水彩课。
柳絮是非常喜爱彩色的，这是从什么起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她童年时候她姨妈带她和其他几个隔亲的两个弟妹到商场里购物。货架上五彩缤纷的袜子，姨妈叫孩子们各选一双自己喜欢的款式作为六一儿童节的礼物。大弟选着了一双上面阿童木花纹的，小妹选了一双上面有白雪公主花纹的，袜边儿上有白色纱网。配上妹妹的之前公主裙，穿起来就差森林里的七个小矮人聚在身边了。当时的她只选择一双灰绿色的袜子而且也没有任何好看的图案。当姨妈问其她为什么不选着一双和小妹一样的袜子时，小柳絮回答说：“喜欢这个。”姨妈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柳絮，一脸奇怪的离开了商场。
在颜料，画笔，水桶，都准备好以后，柳絮也没忘带上她的随身听。柳絮不喜欢和人聊天，当然别人也不喜欢和她聊。但是柳絮在意这些。她也不是第一次面对别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反正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就是这个道理。
柳絮身上有种连她自己也不晓得的精神——阿Q。
现在柳絮听着一首单曲循环的歌，一首歌一上午，一天，一个星期，只要是不腻，就一直听下去，直到耳朵起老茧。
话说这样可以做到“耳不濡目不染”的效果。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身后那个身影来过几次，她没注意也没在乎，这就是认真。
韩冰前天回家了。看望一下母亲。
母亲的唠叨像是老猫的呼噜一样响个不停。
“你看，隔壁家伟伟的小孩都会跑着打酱油了。”咽下一口唾沫。“你二姑给你介绍一个县里的女孩，我已经看过照片啦。长得挺好的，就不能去看看。”看了眼低下头的韩冰，“不能找太漂亮的女孩，太飘亮不守家。那好，你不看也行。你现在有没有对象啊？带回来看看啊？带个照片也行啊！要是不错的话，就订了吧！你毕业也有几年了，该有这个想法了，知道不，你看你都多大了！你也不要一个劲的不说话？妈是为你考虑，自己也得好好的考虑一下。”
母亲的担忧从韩冰进门就开，到做饭也不忘说着，直到日落黄昏后也没能停下来。
天下父母好像都是这样，拿自个孩子从出生就开始一系列的比较。幼儿时，比谁家的孩子先会爬，会站，会走路，长牙，会叫第一声“妈妈”，长得像母亲漂亮还是像父亲俊俏。谁家的婆婆好懂得疼人给孩子买了满月手镯子，长命锁啦等。上小学了，那家小孩是天才，学习好，成绩单永远评定孩子聪明的最佳答卷，至于别的都可以忽略不计了。中学，高中，谁是县里、市里的状元，谁被保送了重点高中意味可能会上好的大学。成年了，谁家第一个结婚生孩子。就这样，新的一轮比较无又开始了，生生不息。
韩冰对于母亲的唠叨也已经产生一种抗生素，左耳进，右耳出。就这样，他的这次回家探母也不算是很成功。可是奇怪的就在这里，每次离家千里之外，万里之远，身体内某处就像是久旱的禾苗，急需母亲“唠叨”来灌溉。深深的思念母亲的“唠叨”。然而，母亲也一样，日子久了，“儿行千里，母担忧。”一个劲推测现在我的孩子在干什么，吃的怎么样，穿的好不好，晚上有没有踢被子……。一旦韩冰回来，肚子里就像一个大的集合一样集合“唠叨”的各种素材，像是绝提的河坝倾泻而出。
昨天晚上才来到画室，又给学生做一些绘画方面指导，回到宿舍，又是哥们儿打扑克牌“捉大A”。睡的有点晚，今天早上起的也有点晚了。
在去画室时，顺便泡了一杯茶水，清醒一下脑子。他进了画室，本能的找一个熟悉的身影，绕了画室一圈，最后在一个犄角旮旯发现了。柳絮个子高挑，可是却找了这么个狭小的空间。他转了几个弯儿才靠近她。
她画的很认真！
看她的画法很奇怪，但是很熟练。
一般水粉画是从暗到亮的画法。但是她，背景色已经全完画好了，物体的亮部也已画的差不多了，暗部却还是空白——她是从亮部到暗部的画法。
很奇怪的画法，是谁教的她？不是水彩才这样画吗？难道她原先是画水彩的。
韩冰站在她身后看了好久。
他自我感觉站的太久了，觉得这样不太好，不能在看下去了。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就抬起头扫视一下旁边的学生，营造一种关顾他人的假象。于是又站到旁边的别的学生画前，指导一番，才感觉到心安了。
最后掉头走到画室中央，喝起早已泡好的茶。
快到中午下课了。
四个小时画画的时间的也快接近尾声了。
韩冰再次来到柳絮的身后。
她也已经画好了，画面问题还是很多。不过她的画面颜色很亮，这和她平常沉默的性格一点也不相匹配。画面物体的色块很缓和，素描关系很弱，但色彩关系很强。
她的素描感很弱。但从色彩角度来看，这明明非一朝一夕能练成的。一团云雾萦绕在韩冰心头。
午饭过后，画室人不多。
柳絮在坐在画前。
也有很多困惑绕着她。为什么每次的画面都有点粉。素描弱，给我的色彩画也大打了折扣。暗部不够暗，亮部亮不起来。该怎么办呢？改来改去，还是这个问题。每一次画连自己想想象效果连50％都画不出来。唉，我真的气馁了。正当她烦恼时，她的肩膀被“啪”的拍了一下。
回过头来，一看是韩冰，又折了回来。
“怎么?两天不见，都不理人了。不想看到我？”韩冰虽是这样说，但还是做到了柳絮身旁。
“没有你那么多时间瞎想。我现在正烦着呢!”
“奥，烦什么呢？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
柳絮泄了一口气说：“好啊。这。”柳絮指着画面。
“恩，我看看啊！”韩冰做出一个想的动作，看了一会后。“你画的很好，画面有点粉，物体之间的联系不够，其他好像没什么问题。”
说：“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就是改不好啊。”嘴唇嘟了起来，像是猫饿了向它的主人要吃的一样的萌。
韩冰看着很是可爱。
“奥。慢慢画吧，考试还有一段时间了，考试时应该能画好的。你学画画多久了？不像是新进学员！”
柳絮盯着他，放下手中的画笔。笑道：“我从来也没有说过没有学过画啊！是你们说我是刚学的，挺灵的……。难道我要否定你们吗？我只是来这里想提高我的素描技能而已。别的我也没有必要管啊！你说我做的对不对？”顽皮的做了一个鬼脸。
“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大堆理由！”
柳絮开始收拾画笔，画盘，水桶，换一张新画纸，为下午课做一些准备。
韩冰看她收拾的差不多了，吃惊的问：“你还要在这个——狭窄——的空间画吗？你——不换一个——好的地方吗？”
柳絮一边装订画纸，一边说：“我也想啊，可是你看都占满了。我哪儿还有地方插进去啊。况且静物还没有摆啊。我是选择静物角度来画的，不是静物来选着我的。”检查了一下该拿走东西该预备的都清点一遍以后。又接着说道：“况且，你们也收太多的学生了。窝儿小，孩子都放不下了，还养活那么多！”说这话多是想着自己的，学生多了，自然老师顾她经历就少了。这样她花的学费未免就多了。顿了一会，出门时候回过头来，看到韩冰还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说道：“不要在意，开个玩笑。你不回去休息吗？一块儿走吧！”
“奥，好。”韩冰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这天照样画画。柳絮站在离画版一米远仔细的端祥。
“哇，这是你画的？”一位外号叫黑皮小子学生过来，和柳絮并站一排说道。
“嗯？”柳絮思绪打乱，寻找的声音的来源。看清来人之后，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就是感觉奇怪。你的素描，和你的色彩相差——你的水彩画的真好，一直没有看出来，你画的真棒。”
柳絮看着他，“你的言外之意就是，我的素描太差了？”
“不是这个意思。”黑皮小子要再说些什么被柳絮打断。
“我也是开玩笑的。”
韩冰看着两人说笑着，心里某个角落里降到了冰点。
“她应该不记得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