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摸摸你的脸，好吗？”苗唐恳求道，每次梦里，她都是飘渺的，不真实的，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然后她就消失了。他多想再一次摸一摸她，重温那种触感！
“摸吧。”董洛扬起下巴，等待他摸。
他搂着董洛，双腿已经没什么力气，站不稳，便只能以董洛为支点，爬到董洛的前面。
酒精的作用，他的身体很多神经已经麻木，所以眼皮很重，半睁着眼。
董洛的脸，正在与月亮相对，清晰的轮廓，小巧的面庞。
苗唐盯着她的脸，双手举在半空中，久久才幽幽地说了句：“你很像她。”他记得她的轮廓，她秀挺的鼻梁。
董洛表面平静如无波澜的湖面，内心却隐隐作痛。
他说自己很像谁？他爱着哪个女人？难道他不爱他老婆吗？
所以他根本就不记得五年前的她吧？
她为什么要难过？本来下药的就是她，是她对他下手。自己只不过是一只被黑宙摆布的玩偶，她跟他根本不会有什么关系的。要不是她当初毅然的决定离开黑宙，小泉都不会存在。
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脸颊，轻碰一下，手缩一下，就像想要触摸泡泡的小孩子，生怕不小心，它就破灭了，再也见不到了。
在他试过三次之后，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脸颊上，他感觉到她的脸微凉的温度。
“你，冷吗？”他问。
“吹了这么久的海风，不冷才怪。”董洛翻着白眼。
“你的呼吸，好轻。”他刚刚问上一个问题时，似乎并没有想让她回答，他自言自语，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就像一个从未吃过苹果的小孩，突然发现自己捧在手中，便以为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幸福。
“真好啊，这个梦太美太真实了。”苗唐痴醉般的呓语。
他捧着她脸的手，慢慢向下滑，顺过她的纤细的脖子，握住了她的双肩。
他背着月光，董洛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语气如此温柔，想必是想要跟他爱的那个女人说的吧？
这么说来，也许当年，他就是以为她是那个女人，所以才会那般疯狂的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他的脸渐渐地贴了上来，她大概可以通过反光，看到他皱着眉头，闭着双眼。
他好像变了一点，表情比以前凝重了。
难道他这几年，也发生了很多不开心的事吗？
她看得出了神，他的唇就要贴了上来！
她赶紧伸手阻隔！她不会让自己再沉沦下去，她怕一发不可收拾。即使现在她没有在药力的催进下，她竟然很想迎上去。可是她不能这么做，他是有老婆孩子的。而且，他还爱着另一个女人。
“脸也摸过了，该告诉我地址了吧？”董洛冷冷地问道。
她扛着他好不容易等到了出租车，再把他送到家，最后她回自己家，已经凌晨三点了。
看到小泉仍在美美地睡着，她便放心地洗了一个热水澡，这才平整地躺在舒服的大床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