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虫原本是一个山顶寨的二寨主,他母亲生下妹妹后就死了,父亲以前是个木匠,为了养活儿女二人,劳累过度再加上思恋亡妻,也几年后离世而去。死后留下二虫和他的妹妹,那年他十二岁,妹妹十岁。
他父亲在世的时候,他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人,父亲死后,没了经济来源他,更加变本加厉,到处惹事。搞得她妹妹总是在后面为她擦屁股。小小年纪就给酒店洗碗,还哥哥白吃的饭钱,冬天给村头李家洗衣服,冷水把小手都冻肿了,只是为了赔偿哥哥偷李家的那只老母鸡。
后来兵祸来袭,二虫终于犯了妹妹不可能还的债,他杀了人,就因为别人骂了他一句废物,靠妹妹活着的废物!在他妹妹当时六神无主,不知怎么办的时候。二虫拉着妹妹上山当了土匪,成为山顶寨寨主的第一个手下,山顶寨的二寨主。他们俩也因此在山顶在活了下来,而他妹妹也在他的地位威慑下,没有人敢动她,敢动的山顶寨老大虽然是个渣滓,但是还是讲些义气,许诺让她自己以后选择嫁人。
终于,那日明山川率刀俎众人,杀上山顶寨时。二虫喝醉躺在寨子里,被刀俎中人当成了死人放了一马。后来他醒来,见往日的老大早已横尸当场。吓得大叫一声,将打扫战场的人惊动了,就被抓了过来,成了俘虏的一员。
在明山川的山寨里,别的俘虏只有早上十点,下午四点,有一碗稀粥保命。而他仗着妹妹的接济,每顿能吃到妹妹的一碗饭,这也是明山川的考虑失策,别的女人都是土匪窝中的受害者,恨不得杀了土匪吃他们的肉,明山川也没想到会有人帮助他们。
于是,一个不公平的情况就诞生了,其他的俘虏都是饥肠辘辘、虚弱无比,去参加青牛军卫的筛选,唯独二虫是酒足饭饱、状态良好。这样的他很容易就通过了青牛军卫的选拔,成为了一个光荣的青牛军卫的正规军!
当二虫成为青牛军卫后,他在寨子里的地位上涨了一大截。吃得饱,穿的暖,看着寨子里走来走去的四百多号女人,心中不由的动荡起来。
土匪们不是傻子,长得丑的,年纪太大的他们肯定不会抢回山寨。就算再**,也就是找个地方就地办了,不会带回来,不然自己看到不是找罪受吗。这就导致,明山川的寨子里的四百多号女人,八CD是十岁以上,三十以下的年轻俊俏的女子。弄得二虫心中荡漾起来,也不是毫无原因的。
只不过二虫不敢向山顶寨时一样,没主的女人就直接抢了就上。在这里要是被明山川发现,就算她妹妹再有本事,都救不了他。这让他抓破头皮,苦思冥想后,他把视线投入到他妹妹的好友之上。那女子虽说已经被别的土匪糟蹋过了,但是长相颇为俊俏,央求了妹妹半天,希望她给搭个线。可他妹妹早就对这个哥哥了解的一清二楚,知道他的小心思,更是知道他的哥哥不是个好东西,死活不肯答应。
二虫怨恨在心,乘着那女子来他妹妹屋里做客之时,打晕妹妹和女子,强上了女子。女子醒后,一头撞在墙柱之上,头破血流而死。他妹妹又傻了,看着昔日的姐妹被凌辱致死,还要被他哥哥埋尸屋后,她怒了,她要想要举报哥哥。可二虫的一句“你想让我们家绝后吗”,她私心犯了,毕竟他们家里就他哥哥一个男丁了。她无力地瘫软在地。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姐妹,赤果果的被扔进土坑中,埋在屋后,坑上还被放上了一口大缸。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二虫依旧在寨子里吃的好,睡得饱,泡着妞。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明山川的存在,他们这个二寨主,可不是一般的存在。
明山川研究出矛法的第三夜,他熟睡在床上,忽然惊醒坐起,引得睡在旁边的子金钗一阵抱怨:“大半夜的,主人你要干什么啊?”
明山川:“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什么声音啊?”子金钗揉了揉眼睛,整理整理头发。
明山川:“女子的哭声,哀怨的哭声?”
“主人不会是撞见鬼了吧?”子金钗笑的浑身颤抖,亮眼不以,还伸手摸了摸明山川的头顶:“主人乖,我们睡觉好不好。”
明山川被子金钗拖入被窝,但是耳边的女子哭声还是幽幽不绝,扰的他不能安眠。子金钗也看主人折腾的可怜,将他拥入怀中。像哄孩子一样哼起了不知名的儿歌,袅袅的歌声总算压住门外女子的哭泣声,明山川也是得到了解脱,慢慢睡去。
第二天明山川早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军训、练兵、修炼,生活像往常一样。
可是到晚上,他再次被女子的哭声惊醒,明山川缓缓坐起,侧耳倾听,女子的哭声来自门外不远处。明山川轻轻拍起旁边睡得香甜的子金钗:“醒醒。”
“恩……”子金钗坐起来,抽抽鼻子,泪眼婆娑:“主人,我们能不能好好睡觉,呜呜,我好困啊。”
明山川揉了揉子金钗的头发:“子金钗,我又听到那女子的哭声了。”
“主人,”子金钗假装缩了缩身子:“主人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了吧,人家的冤魂来找你。”
明山川看她那表情明明就好像是,他把人家女人强上后杀了,人家半夜缠上他了。
“难道主人……”子金钗凑到明山川面前:“是想要女人啦?可惜我要练《净心神咒》,不能破身,要不要我去帮你找个未出阁的女子啊?很水灵的哟……“
明山川摇摇头,他越发觉得自己该去看看事情的缘由。
“主人不会是要我侍寝吧。”子金钗抱着胸:“主人要是一定要的话,那你以后一定要帮我,编一套不差于《剑舞传承》的传承呀。”
明山川望着她那闭着眼睛,任由君采的表情,一阵无语。揪住子金钗的耳朵,就把她拉下了床,拍了拍还要抱怨的子金钗。两人穿好衣服,便向着哭声的来源处寻去。
绕过几个房屋,明山川在一个屋后的水缸中,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伸头看去,小半水的水缸中,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脸。那脸的面色惨白狰狞,红白之物横流,见到明山川后,一直哭着喊冤,让明山川毛骨悚然。
“大人,我冤啊,我得大人救出火海,感激不尽,可是我死的冤枉啊,呜呜。”女鬼哭泣着。
明山川虽然害怕,但是他模糊的记得这个女人的脸,前几天还是一张笑脸的从他的身边路过,如今却成了鬼魂:“你怎么变成这样的,是谁害死你的。”
“大人啊,那恶人用大缸底抹了黑狗血,压的我好难受。”女子也不回答,面色痛苦的扭曲起来。
明山川知道:黑狗血是破除术法,镇压邪物的污秽之物,在各个村子中都养有几条黑狗,以备不时之需。凶手用黑狗血镇压住女子的魂魄,这是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她这样的孤鬼冤魂,在人口聚集的阳气之地,不消七日,必将魂飞破散,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明山川望着这口大缸,他也怀疑过这是鬼物的陷阱,但明山川本是少阳之身,倒不怕阴鬼邪物,走上前搬开水缸,这个女鬼才露出全身。它浑身赤果果的,只是有些灰色的雾气,遮住身体的主要部分。
女子冤魂跪下,不断磕头:“大人,为草民报仇啊。我死的冤啊!我本和小虫那贱人都是大人救出来的,成了很好的姐妹。小虫说她的哥哥被大人抓做了俘虏,每天只能吃两碗稀粥充饥,饿得只哭,就把自己的一半的饭送给他哥哥。我看那贱人可怜,每次把自己的一半也给她一起带去。可是,那贱人的哥哥因为吃的饱,通过了筛选,当了青牛军卫。就想强迫我做他的小妾,我不肯,他们兄妹就把我骗到他妹妹的屋子里,把我,呜呜,把我……”
女子诉说着她的凄苦遭遇,明山川越听,脸上越是阴沉,就连旁边本来有些害怕的子金钗,此刻对女子的遭遇都同情起来。明山川不知道自己的放权造成了如此大的漏洞;他太相信这些女人对土匪的仇恨;他自以为处理了女子中土匪所有的党羽;他自以为自己的威势,可以让这群桀骜不驯的土匪,可以洗心革面。
他错了,错的太狠,土匪毕竟是土匪,狗还改不了吃屎,何况这些渣滓!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上至一个国家,下至一个小队,为何必须有自己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无法律他的手下将永远不懂什么叫素质!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刀俎一样对他言听计从!
子金钗愤怒的咬牙:“二虫这个渣滓,她的妹妹也不是个好东西。”
明山川:“别说了,找人把她挖出来,穿上丧服,别人男人接近她的身体。”
子金钗拉住明山川的衣袖:“主人,你要去哪?”
“有些人是该整治一下了。”明山川身上杀气和龙气交相呼应,迸发而出。冲上云霄,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阴沉的天,遮蔽起来的星月,预示着这一夜的杀戮,这一夜的审判。
今夜注定有些人不能安睡,今夜有些人注定永远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