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向李洪涛说道,“东西现在有些困难,若现在身在城中,还方便些,现在只能另想办法了。”
李洪涛问道,“怎么?东西落在你家中了?”
郭星摇头笑道,“令尊原来没有与你们讲此系何物?!看来他是托懒,让我费些口舌了,也罢,我们今夜在野外找个地方落脚,我给你们细说一下吧。”
李洪江站起身说道,“西北不远地方有个小山谷,我们跳下去,那里有个小破庙,我以前猎兔子到过那里,如今去那里歇息一晚吧。”
众人都道“可以”,起身前去。
且说这里众人走后,火凤城中盘氏深宅内议事厅里,盘氏族长盘天冈端坐中厅,怒目嗔视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髯须倒卷,拍桌喝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不早报我知晓?!”
地上一人低头忙高声回到,“中午时分,南门轮值门长,盘虎和葛黄彪发现的异常,因只有一点异样,不敢断定是他们,就派了几人跟踪追查,直到天将黑的时候,我们才得到消息,派出的人全部被杀,一部分在李四那里,一部分在郭星那里,还有一些被绝脉散毒杀的人死在月红美阁妓院房间,二公子得到消息已经加派许多人手去追查,并即刻令小人二人报知老爷。”
此时,盘天冈身旁站立的一个年轻人说话道,“李四和郭星早就吩咐过了,为什么此时郭星竟还在?”
下人回到,“郭星十分狡猾,追去的人细查了很多天才发现了他的一点踪迹,今日准备下手时,又逢今日之事,竟又被他躲掉了。”
盘天冈这时冷“哼”了一声,说道,“废物!”然后转头向旁边的人吩咐道,“五克,你去找二克说我的话,‘不管怎样,一定要找到他们,只有他们死了,我才能放心!’”
盘五克抽身退去找盘二克传话不提,这里盘天冈接着问道,“前日各门肃清的余孽有什么进展没有?逃走的几人有没有消息?”
下人接着回到,“鹰、狐二门还有几人没有除掉,听说已经不在明月国内,他们原是门主,又是做外面的事,如今追起来怕是没那么容易。”
盘天冈说道,“追不到,你们也就跟他们去吧!下去吧。”
两人双脑顿地答“是”,战战兢兢退了出去。
郭星几人已经找到了李洪江所说的小庙,庙里已没有什么香火,只剩一些破烂木头散落,空地正合几个人休息,稍作收拾后,几人生起了火烤着东西吃,李洪涛喝着水问道,“你倒是说清楚一些吧,究竟我们要取的是什么?”
郭星抹了抹嘴说道,“许多年以前,李长氏曾经有个人叫李长文英,是个女子,虽是女子却生性豁达,喜结交善弄武,颇有侠肝义胆,当时的李长氏不算什么大族,算起来也比如今规模大些,盘踞在西北边陲的雪枫城,族中男子多有做官为将的人,在当地也是不容小觑的一股势力,李长文英因生的俊美又排行小,家里女儿又少,所以家里人都宠着她,又有她这个性格在,所以也总惹出祸事来,尤其李长文英仰仗着自己家底颇丰又有势力,总是去招惹一些她认为的恶人,碰触到很多大势力,有一次在郊外的一个村子散米时碰到有人强征租,竟将她散的米都征走了,还打伤了很多人,她也算是有气性的人了,盛怒下把来的二十几个人连同首领的人,全部杀了,那些人也是小瞧她是个小姑娘,却不成想全部丧命,其中的首领就是雪枫城的大族正颜族的族孙,那年她才十七岁。后来两族结仇开战,李长氏不敌正颜族避祸来到了火凤城,李长文英参加了那年的上侠证选,很顺利被辰侠一派选走,李长氏也顺理成为上侠之族,本来是件天幸之事,可李长氏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因初到都城火凤城,根基未稳家族不兴,在内人心不聚,在外宿仇众多,李长文英给家族留下的就是这样一个现状,听说她去后李长氏只风光了一年,就有正颜族交好的火凤城众多大族刁难挤兑李长氏,不到几年的功夫整个家族就没落无闻,可正颜族没有放弃寻仇,他们竟是要彻底灭掉李长氏,有一年,族里传来李长文英的消息,她使人送来了一颗松石和一封家书,书中只写了两句话,‘不恋不畏是侠心,有缘得遇卜星人’,当时没人理解是什么意思,因有外患也没人细究,于是东西就搁置了起来,后得菱氏先祖菱含东与李长族人交好,援手救济了李长氏,菱氏与正颜氏交涉,收李长氏入菱氏族下,只留李长氏族名,后世子孙由李长氏改为李氏,如此权且满足正颜氏灭族的说法,正颜族也不愿与菱氏真的为敌,看到李长氏确实冷落无望,也就答应了下来,后面的事你们应该知晓一些。且说这李长文英留的东西,因令尊曾与我相交,曾把书信交于我帮他解答,很多年过去了,我前两年告诉过令尊我解出一些原委,须得壬辰年才能知道具体内容,也就是今年,谁知今年如此波折。”
李洪河说道,“原来我们族也是上侠之族,真是世事莫测,也许有一天我们能去找正颜族雪恨。”
李洪江说道,“爹让我取的东西难道就是信吗?”
郭星笑到,“当然不只是信,是信中说讲的内容。那封信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我已经烧了!”
李洪海听见怒道,“什么?烧了?我族先人之物你给烧了,你是什么居心?”
李洪涛轻喝到,“三弟稍安勿躁,听郭星讲完再说!”
只听郭星继续说到,“我懂得一些演星之法,从信中推演出了李长文英的意思,要人在这一年的辰月辰日辰时取月对巽位焚信便知,因时辰不能稍错,不然又要过六十年,所以不能待你们人来,只能我先私**烧了,从焚过的信灰中,我发现了一些文字,我誊录了一份带在身上,不过现在还不能给你们看,须得我见过松石后方可。”
李洪洋伸手从怀内取出松石递给了郭星说道,“这是爹交代给你看的,说你看到后就会明白。”
郭星接过松石,并未细瞧,直接掩藏在怀中,然后闭目静坐起来,李洪涛皱眉问道,“你这是何意?”
郭星并未说话,静坐片刻后,睁开双眼,伸手从地上捡了根木棍,随手划了一个怪异的图案,然后又捡了几根小木棍沿着图案中的折角插在了地上,接着按照交叉形状搭建起一个小平台,左右端详了一下后,从怀中取出松石放在了平台中间的凹槽内,接着又取出一张绢布蒙在了平台之上,郭星此时说到,“希望有效果,估计需要一个时辰,你们略等等吧。”
李洪涛听后说道,“有一块龙佩需要你放到冷石洞中。”
郭星接过李洪涛手中的龙佩,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李洪涛见郭星似有为难之处,便开口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郭星苦笑道,“冷石洞一直以来只有李四能进去,我知道在什么地方,但从未进去过。”
几人诧异问道,“这却是为何?”
郭星说道,“明日我领你们去过便知,此时也说不清楚。”
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后,郭星取下了绢布,拿在手内,借着火光细看了一下,笑道,“不错,就是这样,只是字迹淡了一些,不妨事,你们拿去吧。”
兄弟几个接过来后,拿在手中看,只见绢布上确实有淡黄色的字迹,只是看了几字后,感觉十分晦涩,便不再往下看,只说道,“此就是信中的内容吗?”
郭星说道,“信中只是告诉如何获取松石中的内容,我没有誊录信的内容,方才是妄言而已,只是要你拿出松石作证,现在看来应该不错,你就拿回去回你的父亲吧,我也算给你父亲做了个交代。”
第二日,郭星带着几人沿山下转过一片荒原芦苇丛,走了半日的功夫来到了一个十分陡峭的山崖之下,指着山崖中间的一个洞对李氏的兄弟们说道,“你们看吧,上面那个就是冷石洞了。”
李洪洋仰头望了半日,说道,“这费些功夫也不难爬上去,就是危险些罢了。”
郭星笑道,“倒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爬上去的,那个洞你在这里看是在那里,你爬上去看着它就不在那里了,总之就是爬不到它跟前的。”
李洪涛问道,“有这样奇怪的洞吗?李四是怎么进去的?”
李洪海冷笑道,“我就不信有这样扯淡的事,看我爬上去你们看。”
李洪海说着就已经攀岩而上了,众人看着他手攀脚蹬地一步一步向上而去,及至十几丈高后,众人眼中的李洪海越爬越慢,不到二十丈的距离,就看到他只在原地爬动,并没有一丝移动,李洪河笑喊道,“三哥怎么累了,只在原地挥手,爬不上去就下来吧。”
李洪海并未理会李洪河的调侃,还是不停地爬动着,约有一个时辰的功夫,终于看到他开始往下爬,一会后就跳到了众人跟前,浑身满脸的汗与泥,喘着气大声说道,“真是奇了怪了,这玩意竟是个活的,我被它耍了大半天的功夫,不玩了,我信了。”说着就摆手坐在了地上休息。
众人奇怪,便问郭星怎么办,郭星说道,“龙佩非得它消化不可,不然总是你们的隐患。这个洞所在的这个崖是幻海崖,李四曾说过他为此崖选的这个地方,算是有恩与它,所以也只有他能进得去,不过我听李四说过,冷石洞是幻海崖的灵心所在,有灵性,有童性,或许我们可以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