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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心绪难平

但是,文宗皇帝告诉赵才人说:“不要害怕,她们和你一样都是女人。连个兔子流血都会吓的她们尖叫,所以她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再说了,不是还有朕在你身边嘛!”

赵才人在文宗皇帝的****的胸膛上瑟瑟发抖。其实她才不怕呢!家人都已不在,自己如果被害致死倒是早点可以和家人团聚,省得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

她知道利用自己女人的柔弱来控制男人,哪怕他是皇帝。

“臣妾不怕,但臣妾担心的是皇上。”赵才人在夜里总是温柔的,连她的话都软的令文宗浑身发酥。

文宗一听就笑了,也把赵才人抱的更紧了。这软软的身子和柔柔的话语都让文宗皇帝痴迷。皇帝对女人也有需要,如果没有,那皇上企不要断子绝孙了。“你担心朕什么啊?朕还有什么可让你担心的?”

赵才人说:“我担心皇上有一天会杀了我。”

“无缘无故的,我杀你干什么。朕只杀奸臣和欺君之人,不会杀你。”

“那我说真话,你也不会杀我了。”赵才人说。

“你欺君,我就要杀你。”文宗的手掠过赵才人光滑的脊背,用细长的手指感受着赵才人一节节如蒜头一样的脊椎。

赵才人浑身抖了一下,以往和皇上干完那种事,她也会这么发抖。快感和恐惧在她身体中起了同一种反应。不过,她还是要说。她将要说的话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试探,她想知道自己在这个一辈可能都不会了解的男人心里有多大份量。

赵才人想说的是自己的身世。她想了很多天,一直找不到该从何处说起。如果此时身下的皇帝因为这件事而杀了她,那她倒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他以后不会再来这里,那她一定会伤心而死。因为他贵为帝王,如果不杀自己,那就说明他爱自己,不来这里,则表明,这个男人受伤了。如果他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自己一如即往的疼爱。那她赵才人就不会久居于人下,这个帝王就完全在自己的股掌之中了。

一个女人如果敢拿自己的生命来试探一个男人,那不能说明这个女人爱这个男人有多深。相反,这种女人让人惊恐,她绝对是一个六亲不认的冷角色。

“皇上,我父亲以前也是大清官员,位居二品。”赵才人说了一句就停下了,仰起尖俏的下巴看着文宗皇帝的表情。文宗皇帝对赵才人说的不觉得奇怪,一个官家女儿被道入宫来,这很正常。

赵才人接着说:“先皇在世时,我爹曾任两广巡检使,那时南方的叛乱才刚有苗头。我爹为了报效朝廷太急功近利了,以至于错杀了很多无辜的平民。先皇一怒之下抄了我们的家,把我爹流放到海南。我爹在途中想到了朝廷的种种大恩,自己却不能报效先皇。就服毒自尽了。”

文宗说:“事情过了,就不要再提了。”

赵才人一听这话,知道皇上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就来劲了。她说:“不,我要说。其实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我是一个弃儿,这是我娘在临去世的时候告诉我的。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她们也不知道。母亲说,当日她一个人坐在院中,被一道七彩的光华所吸引。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异象,她认为那是祥瑞出现。就朝着那光华的方向走去,结果在一条水流缓慢的小河旁看到了一个被涂了油脂的篮子。于是,她就用树枝将篮子拔到河边。我就躺在那个篮子里,身边还放着三颗鸡蛋一般大的珍珠。那光华就是那三颗珍珠发出来的。”

文宗听罢大吃一惊,世间还有如此异事。“那三颗珍珠还在吗?”

“在,不过只有在月圆之夜它们才尽显光华,平常和一般的珍珠没有什么不同。”赵才人说。“除了这三颗珍珠之外,我还带了一个小牌子,那面写着‘宋雨涵’三个字。我想那可能是抛弃我的人想让捡到我的人给我起这个名字吧。”

文宗说:“你那三颗珍珠在哪里?今天就是月圆之夜,朕倒是要看看,这三个珍珠的奇特之处。”

赵才人起来,披上一件衣服来到墙边的桌子旁,打开盛放手饰的匣子,里面有一个暗格。当她刚刚打开那个暗格时,七彩的光芒将整个房中照得通明。

文宗皇帝来到赵才人身边,对这三个异宝赞叹不已。他伸出手,从暗格中把三颗珍珠拿出来。并排放在桌子上,那是三颗颜色不同的珍珠,一红、一青、一蓝。那三个珍珠里突然出现了不同的幻像,模糊不清,但最初是三颗星,最后是三个女孩儿的头像。文宗看着,其中两个他从来没有见过。但那个蓝色形珠里的女人明明就身边的赵才人嘛。

文宗问,“你刚才说,你的牌子上写着三个什么样的字?你以前见到过这样的情形吗?”

赵才人说:“写着宋雨涵三个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是个名字。以前,这样的情形我们也见过,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就没有人对你说过,这个蓝色的珍珠里面的人很像你吗?”

“那倒没有,见过它们的人除了我父母和我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人了。可能是我的父母怕失去我,而一直瞒着我吧!不过我倒是知道这一点,也没说破过。”赵才人说。

“从明天起,你就姓宋,朕要册你为妃。你以后就是朕的宁妃。”文宗皇帝说。

册妃虽说不比封后,但也要拿到朝堂上来议一议。自古以来,多少个亡国之君都是因为贪恋美色。所以这些无能的男人都要未雨绸缪的提前给自己找下借口,以防万一到时发生不测好有推卸的理由。

“当时我就反对册封这个女人!”

“忠言逆耳啊!”

等等诸如此类的屁话就成了忠臣的标致。

泰和殿中,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反对皇上的这一举动。

“恕臣直言,现在是乱世,不易再动婚娶之事。”礼部的老侍郎亲躬作揖的说。

文宗皇帝说:“乱世,你们以前怎么不说。朕要给一个女人名份的时候,你们却又来拿这些来搪塞朕。在你们心里,朕难道就是一个迷恋美色的人吗?朕之所以要册立她,是因为,她比你们这群人强。她敢对朕说你们不敢说的话。她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她是朕观看自己江山的一个窗户。而你们只不过挡住这个窗户的纸。”

也并非所有人都如同文宗所说的那样。在世事纷拢中,能擎天立地的人中龙凤实在是太少了,这里的大臣虽说不能挽回历史的行程,但也不乏有志之士。

兵部侍郎董千秋就是心怀一腔报国热血的人。当时罗泽南西征之时,他曾要求一同前往,由于兵部尚书的极力相挽才使得董千秋留了下来。

如今皇上这样说,董千秋从队列的末端走出来。双膝跪倒声俱泪下的说:“圣上,西北时局日欲吃紧。老臣再次肯请能重返边关,杀敌扫国。”

文宗皇帝说:“爱卿,如你之人,朝中已是凤毛麟角。朕准奏!”

三日之后,赵才人被册为宁妃,鸾驾移居长宁殿。对宁妃怀恨多时的贵人和妃子终于看到了报复的机会。

皇后是她们的核心人物,嫉妒和失宠的怨恨把这一群无事生非的女人联系到了一起。

一道山脉横亘在林百灵面前,山势延缓伸向远方。偶有一几座陡削的山峰直插云端,像残缺的手指一样令人触目惊心。

山路在谷地间迂回,算不上狭窄。进山走了两天还依然看不到出山的路口。猴子在树林跳跃,野猪龇着獠牙在草丛窥视。

石达开没有放松警惕,这种地势是伏兵最佳的之处。所以在他的倡导下,队伍被分成了三股。林百灵和召树屯带领的走在中间,主要防止队伍被从中截断。林建威和马慧娜带领的走在最后,主要保护大军的粮草和预防敌人从后面偷袭。

一支由石达开带领的只有三千人小队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石达开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不让对自己不满的召树屯说自己有分裂队伍的嫌疑。做为先锋和负责观地形和敌军动向的队伍,石达开已经将人员编制压到了最低。

身边保持六百人不动。其余的两千四百人,以一百人的单位,第一个时辰出去一波。这样轮流昼夜不停,如此行军,倒让这些人学会了在马背上睡觉的本领。

越近阳关,石达开对这里的一切就越敏感,仿佛以前不曾留意过的东西,此刻都能唤起他思乡的情感。

时节以近谷雨。但这几年来,每当这个农人渴盼下雨的时节,老天爷都变得比以往更加吝啬。晴朗的天气给了他们好精神,每一波被派出的人都绷紧了神经,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给后面的人造成灭顶之灾。这三千人是不顾召树屯那讥讽的眼光,亲自挑选出来的。他反复的向这些人灌输责任的重要性,所以这群人都认为能加入这个队伍而自豪。

这天中午,寅时刚过。第二波人回来后带来了一个打破平静的消息。

“前面的山谷两侧有伏兵,在山谷尽头还有一个身穿黄甲的将军。我们不敢太靠近他,怕中了两侧伏兵的袭击。”

石达开派人将这个消息传到了后队。林百灵第一个跨上凤凰飞过山头。果然看见两侧的山峰凹陷处爬满了人。前面堆放着滚木擂石和用绳子系住的巨石。这些人看到天空中骑着凤凰的林百灵并没有惊慌。这是罗泽南手下的精锐,训练有素善于隐藏。

一共一万人,一侧五千。是曾国藩从他的湘军中抽调出来,专门派给罗泽南的。

前面的人不动,后面的人站起来拈弓搭箭。对着林面灵一阵急射。林百灵并没有惊慌,只是有些惊讶。这些人射出箭在天空中是如此齐整,矢尖没有靠前也没靠后的。这整齐的箭雨向上的冲击力绝不比下落弱。那箭离林百灵越来越近,她没有逃。事实上,这是一种阵法,只要箭矢离弓,那目标是没有可逃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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