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别睡了。”李湛不等水漾醒过来,就将她带出那个黑暗的小洞穴。然后她就见到了阳光,不记得多久没见到阳光了,乍看到,水漾被刺的泪水都掉下来了。
李湛一回头就看见水漾的泪水,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李湛觉得他好像看到了希望,穿过茂密的森林,清澈的湖泊,带着清新的气息漂洋过海来到了他的身边。很奇妙,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欢快。让他不禁贪婪的想,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水漾很快就将泪水抹去,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盯着她发楞!她吓了一跳,这人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坏蛋,这么盯着她干嘛,不会是想吃了她吧?她可一点也不香的。
“喂,女人,你再哭一次吧!”没理会水漾内心的哀嚎,李湛酷酷的说。
一路上水漾都没再理这疯子。好端端的让她哭,没病没灾的,她哭什么?真是好笑。
李湛也不想放过她,“女人。你叫什么?”
哼哼,姑奶奶的名字也是你能知道的?就不告诉你。水漾在心里腹诽。
“喂,女人,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吃了你,等你死后在你的墓碑上刻猪头。被所有人耻笑”李湛恶狠狠的威胁着,他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么幼稚……
“呵呵,姑奶奶本来就已经死了。不在乎!”这人脑子有病吧……
李湛被噎了一下,张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和人抬杠不是他的风格。
他一直就是哥哥的影子,为哥哥而活,母亲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明明是弟弟,是儿子,却活的像傀儡一样。
和水漾相处的境况让他不知所措,却又不能抽离,这种和人相互斗嘴的生活永远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他是鬼,别人看不到他,看到也不会想跟他说话,因为他是鬼啊……
但现在让他有着温馨感觉的竟然是一只女鬼,而且马上要再死一次的女鬼,看着她温馨美好的容颜,他竟有些不舍了……
将女鬼扔进柴房中,李湛就走了。哥哥要对付的人,他救不了。真是可惜了。
“就是这里了”木须子指着柴房说道。
贾涟还是坐在木椅上,木须子走在最前,贾员外慢吞吞地走在最后。
开门就看到水漾盯着他们,贾员外吓了一大跳,他真的亲眼看到鬼了,一点也没有说的那样阴森可怖,反而是长相清秀的邻家小妹妹。
一时间竟没人开口说话,水漾警惕的看着他们。
“你……是不是杀人凶手?”贾涟质问。
“……”水漾打定主意不开口。
“你是不是认识别离?”
“……”
“你不开口,就是默认了?”
“……”水漾瞟了他一眼,接着沉默。
“爹,你看,这女鬼根本就是默认!”
“这。她只是没说话,就判定她有罪?”贾员外依旧持怀疑态度。
“看贫道的吧!”木须子一动,一滴水没入水漾的额头,一瞬间,目光呆滞。主动开口了,“我认识那个道士……”
贾员外听完过后,怎么也不可置信,别离竟然是想谋得麒麟玉!这件事极少有人知道,别离是怎么知道的。最大的可能就是……
他和那个女人是一伙的!
随即,贾员外就否决掉了,这不可能……
“爹,这下你该信我了吧,”贾涟说道,“爹,什么事麒麟玉啊!家里有这种东西,做什么用的?”贾涟一脸好奇。
贾员外想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内心松了一口气,面上依旧正正经经地说道,“别离这件事,先缓缓,不行再移交官府。这麒麟玉,”顿了顿,“这麒麟玉是咋们家的家传之宝,不过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不见了。”说罢,叹了口气。
贾涟忙说,“爹,这家传之宝怎么会弄丢呢?”心想,这老匹夫嘴巴真紧,还说弄丢了。天知道,贾员外说的是真话。
“爹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啊,别提了,找了二十多年也没找到。”
“爹,别难过了……”贾涟假意劝说。
贾员外作势收回了眼泪。
这时,冀州镇上来了两个生面孔。
“徒儿,徒儿,为师饿了!”一个五官平平的青年男子正对着身旁的年轻男子撒娇,与他高大伟岸的身材极其不符。
倒是这身旁的年轻公子,长的唇红齿白,圆润饱满的额头,小巧又高挺的鼻子,粉粉的微微嘟起的嘴唇。整个一娃娃脸。
一开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师傅,手拿开,你不觉得丢脸,我觉得丢脸。”声音冷的快掉渣了。
“不嘛。不嘛……”青年继续撒娇,还不忘撇嘴。
“轩辕翊!”声音冷的快把人冻伤了。
“在”被叫名字的青年男子立马将放在年轻公子身上的手撤回了,站在原地,笔挺笔挺的,目不斜视。
“回去把《医经》和《毒经》抄一遍。”
“小叶子……你敢不敢换一种惩罚方式!”轩辕翊脸垮了。
“两遍。”他最恨别人叫他小叶子了!
“小叶子,为师错了。”绝对权威下还能怎么样,只有低头。
别问他为什么师傅怕徒弟,呵呵,他这个徒弟根本就是天才!早就出师了!他这个师傅也只能占口头便宜了。真是反了天了。
“三遍!”
“夜叶!!……”轩辕翊站在他面前,瞪着他。
被叫做“夜叶”的娃娃脸,停下来,看着他,不说话,只挑眉。
“为师错了,为师真知错了。”先前的气势一下子就不见了。开玩笑,他不想死,搞不好今晚他的伙食里就会被下了奇怪的药。
每次夜叶挑眉,就会有人倒霉。上次让夜叶挑眉的人,足足痒了七七四十九天。浑身被挠的不成样子。表面的皮肤都能掀下来……想想就觉得浑身痒痒!
荒宅的厨房角落处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远远能闻到食物的香味,黑夜中尤其诱人。看身形大概是个小娃娃,五六岁的模样。嘴巴一刻不停的啃着,偶尔还发出类似“好吃”的赞叹声。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小娃娃才扶着腰慢吞吞的挪着步子,大约是吃的太撑了。
走到花丛深处,竟然不见了。这诡异的景象,竟无人看见。
第二天,又传来小黄鹂的怒吼,“公子!你又偷吃!这个月第四次了……”
修竹“……”他能说他好冤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