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先看看这道人有什么本事,若是没有造化也怪不得本王。”天竺国王略有些无奈,不论那个国王都不希望自己治下,有教团的存在,虽然先王显灵,也得看看这个到人的本事才行。
边向外间大光明殿走,天竺国王脸上悲喜瞬间几变,已经想好了考较道人的方法,正在得意间,脑中突然闪过一双娇俏的剪秋泓眸,心中就苦了起来。
自己这个女儿,他还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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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的皇家骑队,整齐的护住轿撵,一路行进,引来皇城居民的围观,消息灵动的自然知道这是国师的仪仗,但普通民众却不知所以四处打听。
倩儿透过珠帘,看到外间民众,感叹道:“夫君,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家里可好。”
闻言道纯嘴角一抽,也略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敖雨将信送到没有,暗道若是信件送到,凭他的计策,即便天庭大旱五年,也丝毫威胁不到华胥国的安危,但若是中间有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夫君怎么了?发什么呆。”
“无事,就不知敖雨何时能与我等汇合。”
“夫君安心,敖雨妹妹神通广大,此次探亲一定平安无事。”
“也是!一定无事。”道纯压下心中不安。
说话间,一行人便到了皇宫,琉璃宫门高大十丈,一座座穹顶宫殿错落的分布在这片宫闱之中,充满了异域情调。
“来者何人?”王宫护卫谨慎守卫宫门口。
“奉国王诏令,迎接华胥国国师进宫赴宴。”当头的骑兵喝令的同时,掏出了腰间一道明黄诏令,而宫门守卫见到诏令,立刻跪倒在地,齐声高呼。
“华胥国国师大人到!”
传召声,经过一队队卫兵的传呼,信息穿过层层的宫殿,一直传到正大光明殿上,此时天竺国国王和一些亲近内臣,已经列在席宴,听到外间声音,近百大臣静气凝神,不敢有丝毫越礼。
一种古怪的气氛,在殿上弥漫。
道纯和倩儿随着宫人行在宫殿里,一路曲折,穿过了无数重门,就见到了一方宽广的大殿,一方长的大匾树立在宫门上,上书“正大光明”。
在两人看向殿内的同时,殿上诸臣也看向外边,诡秘的大殿也慢慢活跃起来。
“华胥国国师沙道纯并内人李氏,拜见天竺国给位居士。”进了大殿,道纯看到大大小小几百双眼睛盯来,身上不禁有些发冷,连忙拜谒。
坐在高座上,天竺国王看到来人,眼眸一闪慢悠悠的道:“奥?来人可是华胥国国师?”
“贫僧正事沙道纯,添为华胥国国师。”闻言道纯稳气沉声,环视殿上众人一眼,不卑不亢继续道:“倩儿呈上官渡玉牒,拜上国印。”
天竺国王摩挲的手中官碟,暗中点头,玉牒是没有错的,当头的华胥国印赫然呈现,一缕缕龙气浮动其上,想着也拿起桌头玉印,一下印在官渡玉牒上。
“来人,请国师大人入席。”
“谢陛下!”道纯谢恩。
坐在席宴上,道纯看到大印已经盖在官碟上,心中一松,这礼成了,既然西牛贺洲最大的王国已经承认了他的身份,那以后在这方土地上,也能便宜行事。
当然,他不会天真的以为仅凭一枚玉牒,就让国王承认,想来诛魔大会的情形,这里已经一清二楚。
“华胥国国师,此地离南蟾部州何止万里,道人是如何到这方土地。”一个年老的大臣慢条斯理的发问。
道纯略带一丝回忆道:“老居士,贫僧立誓布道,让芸芸众生超脱三界五行,了道成仙,一路走来坚持心中所想,历经千难万难,终于不负心中所思所想。”
话音刚落,殿上上百近臣交头接耳起来,其中不乏不信的嗤笑声,显然道纯的说辞让他们有些不信,但其中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官人听到他的答话时,其眼中突然泛起莫名的色彩。
不管众人如何,问话的那位老人饶有兴趣的感叹道:“道人所言让老朽憾然,遥想吾华发青纶之时,年幼无知,偏好那些华丽辞藻,不及先生远矣。”
这谦虚之言,让道纯有些意外,眼睛不禁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位老人,却见老人一身素色布衫,银发童颜,一枚碧玉环将银发束起,随意搭在身后,落落大方的坐在离国王最近的一桌席宴上,显然地位不低,还有一位清秀的小官人静静立在老人一侧,官人眼眸转动,凭空多了一丝狡黠之色。
道纯道:“不知老先生是?”
不等老人做答,立在一旁的清秀官人俏目一横道:“我家先生乃国王蒙师,是太师大人,你这道人好生无礼,怎可不拜前辈。”
“失礼,不过在下陋闻,有志不在年高,三人行必有我师,何来敬拜之说?”
“你~你,好生无力。”小官人还未自己的突然袭击而得意,听到这番言论,立刻喉咙一噎道:“三人行必有我师?何人之言。”
“贫道自幼懂礼,神书天授!”
“哈哈,好一个三人行必有我师,小友深谙游学之理。”老人却有些意外,嘴里将这蕴里之言念叨一番,立刻大声笑道:“小友果然是见识广博之人,怪不得三位国师都斗你不过,本该如此,哈哈本该如此。”
听到太师对道人评价如此之高,一旁席宴上一些埋头吃酒,不以为然的此时不禁齐齐向坐在上首的几人望去,上首席宴不多,仅有两三桌而已,道纯作为一国之师,自然也在其列。
天竺国闻言笑道:“国师好心胸,来让我们举杯,为国师饯礼。”
“请~”众人呼和。
道纯也是起身举杯:“承蒙诸位抬爱。”
喝完酒,那年轻官人就像瞄上了道纯一样,继续发难道:“听闻国师欲在我天竺国立教布道?”
道纯答道:“在下正有此意,此行也有求陛下诏旨之意。”
年轻官人嘴角偷偷一扯道:“想在我泱泱佛国传教,可得有些许本是才行,况且你想借助陛下之力,若是窝囊草包,岂不是丢了陛下脸面,万万不可。”
“奥,官人有何见教?”道纯知道肉戏来了,传道之路不可能一帆风顺。
“素闻南蟾部州大国周,盛行音律之道,不才在下欲向先生讨教一番,先生可敢应战,若是先生能用音乐蛰伏在下,想来陛下定会为先生打开方便之门。”小官人口气不小,离座而出,走到道纯跟前,明眸一瞪,一脸跃跃欲试之色。
面对眼前咄咄逼人之势,倩儿却莫名的着急起来,忍不住道:“小官人何不换个比法,我家夫君自有熟读经义,敬天礼地,却不曾修习过音律。”到此时,她已经病急乱投医了,想到当日小姐与夫君的辩论,便忍不住胡诌引导一番。
小官人蔑视一笑道:“奥?呵呵,原来名震皇城的国师是一个粗俗之人,让人好生失望,哎,也罢,你确定比试经义?”
面对殿内众人怀疑的目光,道纯心中却另有计较,鼻尖幽香浮动,竟然有一丝熟悉的味道,脑海灵光一闪,这位小官人体香竟与轿撵类似。
想到这里,道纯乐呵呵道:“比试音律有何不可,在下应战便是,就是不知道小官人所言,陛下与百官是否认同”说话的同时,他不禁朝四周众人望去,最后在天竺国国王闪躲尴尬的脸上停了下来。
到了这一步,国王也是无法道:“这位公子所言在理,就依此法比试吧。”
闻言,百官看向道纯的眼光中,不禁的齐齐带上怜悯之色,心中更是一个个冷汗直冒,玉音公主乐理通玄,陛下这是诚心要为难这位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