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前夜,并没有特别的紧张气息,由于东岸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加上怕消息泄露会导致民众心态不稳,横起波澜,所以这次行动除了组委会和国防部的相关执行人员外,总体的保密工作做得还是不错的。傍晚时分,忙碌了一天的穿越众们终于得到了片刻清闲。即将入夏的傍晚,未经污染的空气夹杂着混混欲颓的夕阳,傍着大西洋吹来的温润的海风,载着临安河轻轻拍打着两岸的涟漪,看醉了众人,也看醉了世界。刘涛最近的工作调到了更需要经济学人才的二产部,负责的就是统计各个企业的产值,统筹政策分配和征税(但这些大多是上峰指定好的,他的任务主要是具体去执行。)而穿越前带着一身忧郁气质的萧珊在穿越后反而开朗了不少,虽然对外贸易的工作量看起来并不大,但由于东岸人是白手起家,一点底子都没有。虽然大部分规章制度都照搬后世,但肯定也要对其适应性进行一系列的修改,所以身为副组长的萧珊最近的工作时间常常在10个小时以上,好几天甚至加班到深夜。今天能来接刘涛从铁厂调查完下班沿着河压压马路也是忙里偷闲。但还是有一些苦逼的穿越众并不能休息,尽管大多数工厂的机器都停止了生产,但玻璃工厂却还是灯火通明。其实东岸人在获得了意大利的玻璃工匠后,制作出小片的有色玻璃已经不是问题。但玻璃的大型化和透明化始终是难以解决的问题,导致东岸很多需要玻璃材料的项目都上不了马。其实大家一开始头疼的控温并不是个大问题,问题还是在成型。其实此时的欧洲对大型玻璃的研究也持续了很长时间了,但固执的威尼斯工匠们采用的仍然是古老的单棍延压法。即把已经完全混融的液体玻璃倒到金属板上,在其成型过程中不断碾压,使其成一个平面,然后再退火。然而这种方法工作效率慢,成品率低,而且做工真的太粗糙了。而东岸人这次准备上的黑科技倒也不是很高端,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加入了水冷的部分。不过整个液体玻璃的倒出和冷却水的循环也让并不擅长土建的东岸人吃了大亏,忙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在昨晚成功进行了整个系统的调试和测验。效果很不错,但仍不知今天能不能炼出可靠的玻璃。
坩埚已经持续加温了一段时间了,坩埚中的石英砂和一些意大利人带来的“秘方”渐渐混融在了一起。中外方技术骨干的心都悬了起来,马上就要进入到最关键的成型阶段了,控制系统的总工拉开了开关,第一批液体玻璃就缓缓的流进了成型机里面,水循环装置也开始了工作。即使是顽固如意大利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来自东方的异教徒们利用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做出来的东西挑不出什么毛病,而且极大的降低了技术工人的使用量。不过这也有悖于他们这群人原来的逻辑。究其根源,则是在于技术工人天生抵制这种自动化机械化的大工厂模式,因为机器影响了他们的铁饭碗,所以他们很难成为产业革命的源动力。而东岸人作为一个新生的政权,本身很少受到故有阶级的牵绊,所以所有的工业目标都只有一个,发动真正的产业革命,也只有这样,才能使人口注定会不足很多年的东岸人有在如此乱世中生存下来的资本。虽然弱化了技术工人的作用,但在产业革命的准备期,黑科技点数不够的东岸人在类似于今天轧玻璃这种普通机器很难做到精准的事情上还必须通过经验丰富的工匠们操作(当然你也可以等到无数年以后点出数控机床。)果然,东岸人的努力收获了效果,压出来的玻璃基本达到了穿越众的使用要求,同时也亮瞎了那群自视甚高的意大利工匠,败得他们是心服口服,从此就完全发自内心的听从东岸人的调遣了(之前大部分原因是生存的压力。),其实这些来自旧大陆的技术工人,对现在的东岸人来说是弥足珍贵的,他们能为东岸人点黑科技的计划填上先期实验、理想模型纠错等重要一环,如果能够调教的言听计从,不得不说是东岸工业快速发展的重要基石。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罗恰湖钓鱼小屋附近
“各分队注意,继续保持隐蔽,消息无误,野蛮人已经全军出击,我们的空城计吓到了他们,这次他们出动了基本全部壮年劳力,只有20余人守卫营寨。一会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听口令一起出击,即使野蛮人没有慌乱我们也不要轻举妄动,继续原地隐蔽射击,我就不信他们能撑到什么时候。他们一旦崩溃,按原计划,一部分人缩小包围圈,屠杀残敌,一部分人跟上脱离战场的马队,把他们的据点斩草除根。一切按原计划行动。”王卫东没有接着说下去,原计划的内容就是屠杀一切成年人,这个也是委员会协商良久后的决定,不是东岸人泯灭人性。而是作为印第安人的后裔(包括混血),如果不是经历过彻底洗脑式教育的“奴隶”,一旦民族主义觉醒,他们对东岸人所占有的土地在思想上拥有所有权,没准会对东岸人造成很大的麻烦,所以东岸人的政策是,就算被逼无奈使用黑非洲的劳动力,也不会滥用印第安人。经过集中洗脑式教育的后代也只能通婚,不能再嫁给印第安人。总的来说,就是要让这些印第安人部落彻底灭亡。印第安人总还是出现了,在天空即将破晓前的一瞬,他们还是走入了东岸人的包围圈。随着王卫东一声令下,霎时间,滚木礌石,火箭流失向着野蛮人疯狂的射来。直接就把它们的阵营打散了,就在他们一脸蒙蔽之时,疯狂的马队又冲了进来,进行了两波冲锋屠杀,基本上印第安人至此就消失了抵抗的勇气和战斗的意志,整个组织开始四散奔逃,他们中的好多人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没看清突袭者的脸,就死在了队友的脚下。随着包围圈越来越小,印第安人的惨叫就越频繁。为数不多的几位逃出包围圈回到部落的人,却看到部落已经付之一炬,全体族员死于非命,他们也有一次被动安人包围了,这一次,他们没有选择在此徒劳的逃命(或许是大本营的结束导致了他们失去了信心),而是选择跪地投降。可是即使杀害战俘是严重违反日内瓦公约的行为,他们还是屠杀了所有成年的男性、女性,甚至包括一些略显年长的少年。初升的朝阳挥洒在一片血雨腥风中,昭示着东岸殖民者的不仁,也昭示了血腥的资本原始积累的Example。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