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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妾为浮萍君为水

二十一(正文继续)哈哈

上官冰炎看了一眼木子‘“上官见过木三少主。”

木子抬头瞥了他一眼“坐吧。”便不再理会继续看自己的书。

上官冰炎似乎对他的态度并不感兴趣,并没有理会他的淡漠。

而是和月魂饮酒畅聊起来,这种感觉很是快意,是上官冰炎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刚开始来的时候,她也是紧张过的,现在,完全的放下心来了。

一眼生,二眼熟,三眼聚,一壶酒,醉生花。

说的大概就是她们二人吧。

月魂今天很开心,两个人一起喝到深夜,直到有人将醉得一塌糊涂的上官冰燕带走,而月魂昏昏沉沉的睡在了地上。

木子把她扶起来,吩咐伙计送来一盆清水,好好的洗了把脸,月魂才渐渐恢复一些神智,脸上难看的妆渍洗掉后。木子看着她绝美的容颜竟然失了神。

他把她抱起,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床上,一头乌亮的青丝铺洒开来,和她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地对比,时时刻刻晃人心神。

小脸上醉酒的绯红,隐藏着星光的美眸湿润的似要滴出水来,细腰柔韧的轻扭,醉后的美人完全不知道此时的她有多醉人,木子虽不近女色,意志极强,但如今入目的尽是心尖上躺着的女子,如何会不动心?却也不会做那些个伤害她的事,他承认他的妹妹月儿很美,却不会去亵渎她的美,既然已经结拜,就应终身不负。

月魂秀眉微微向眉心皱起,红唇不自觉地嘟起,似乎是有些难受。喝了那么多酒,能不难受吗?本来上官冰炎只带了一壶女儿红,想不到两人越喝越有劲,又让小二拿了三壶酒,忘我的对饮。

木子替她盖好被子,免得她晚上着凉。褪去鞋子,木子坐在床沿边,幽黑的眸子泛起一抹暗红,幽红如深潭一般。狭长的眸子透着一丝莫名的邪魅,一双酒红色的瞳孔像是夜灯一样幽幽的散着光,此时,君竹剑和君兰剑飞快的串出窗外。

“砰砰砰。。。”连续几声闷声,似乎有重物落地。

君兰剑和君竹剑飞了回来,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木子冷漠的看了一眼窗外,闭上眼睛。

第二天清晨。

月魂刚一张开眼睛,就看到一幅美人小睡图。

木子半个身子在床上斜倚着,清冷寂静,肌肤如玉,晶莹剔透的似冰雕一般。柔软的发披在肩上背后,几缕静静地弯在胸前。他睫毛很长,月魂自认为比不上,鼻子坚挺,薄唇如若涂朱一般殷红似血,睡着的他眉宇舒展,唇角微微的勾着,许是做了好梦吧。

月魂很受蛊惑,他的脸上自带着阳光,让她情不自禁要接近,而她也这样做了,身子向前倾去。酒后醒来是很难受的,她如今满门心思都在他的身上,自动的就将脑仁和身子上的不适忘记了。她想,自己真是花痴,而且是他忠实的花痴。缓缓的抬起雪白细长的手,广袖下滑,露出半只凝脂般的皓腕。

她很想用手去感受他完美的侧脸,是不是像表面上看的那样清冷如冰?

在离他的脸只有半只手的距离的时候却忽然停住。脑海里似乎多了些什么,闪过一些熟悉的记忆碎片,这一幕很熟悉:玉手抬起,落在一张有温度的脸上,那人的脸看不清,幽红如血的深眸,邪魅里夹着着令人心碎的宠溺,然后晃过黑暗,然后就只有黑暗!

月魂的心顿时犹如坠入冰窖,一寸寸的变冷,记忆里是黑暗,是深渊,感觉有什么正在失去,正在远离。

只要离他越近,就越感觉自己正在失去什么,心想着靠近,身子却忍不住害怕得远离,后退,再后退,直到碰到床柱子,发出“砰”的一声。

月魂一惊,下意识的看着木子的脸色,木子静静的看着她,狭长的眸子一动不动,眼帘半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眼里的情绪,她看不到他眼眸深处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她惊恐的表情,蜷曲的手指,微张的红唇,雪白的脸色落在他眼里,一丝一毫也没有落下。而这些就像一滴水迅速滴入眼眸深处的水潭,却似乎半点涟漪也未曾惹起。

木子血红色的唇角轻轻勾起,不知道是冷笑她的反应,还是在自嘲自己。

当月魂回过神时,看到的只是那根被他椅过的木柱子,冷得没有了半点温度,一如她现在的心。嘈杂的记忆在喧嚣,她的理智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找回。

“我刚才是怎么了?”又是即将苏醒的记忆在影响她的情绪心神,让她开始不受控制,忽然,眼前的东西逐渐变得灰白,万物都失去了颜色,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眼眸如同两轮银白的满月,不再隐藏在瞳渊深处,不再总是一闪而过。

她看不到自己洁净的额心,一朵妖娆艳丽的血红色黄泉花含苞待绽。卷曲细长不一的花瓣片片如血,妖艳诡异的在她的额心小心翼翼的展开。月魂神志失守,双手垂直撑着自己向前倾斜的身子,没有焦距的银白色眸子似由无数的星辰汇聚而成。

恍惚间,她有看到那片梦中的银河,星辰黯淡无光,成片成片的松动,坠落,坠落在没有尽头的方向,那里只是一片无垠的黑暗。

曾经被她捧在手心的那颗星辰,也在剧烈的颤动,黑暗浑浊的气体包裹着它,想把它拖入星辰陨落所在的星冢。

月魂瞪大眼睛,害怕的看着它身上的黑暗浊气,看着它用可见的速度落入黑暗深渊,坠落过程中,隐约看见了那张清冷如月的绝世容颜,正在看着她见死不救,他眼眸冰冷,似要把她冻住,她的心一阵抽动,死死地绞紧,她想开口说话:不要。

可是,为什说不出来?他听不到,她也听不到。

他看着她在站在万千星辰之上,银眸如月,尽是忧伤和恐惧。他不断的坠落,看到她毫不犹豫的扑了下来,血红的唇角勾起,带着笑颜消失在深渊里。。。她眼里放映着这一幕,即使伸手也抓不住,却抓碎他的笑颜。星辰坠落,破碎的星体成灰,散开,布满一眼可见的无边银河。

黑暗里,只剩下她,而失去了他,顿时全世界都开始坍塌。。。

“啊。。。。”

“不要。。”

月魂惨叫着睁开眼,入眼的是空寂的屋子。

醒转过来的她已是满身冷汗,脸色极度惨白,像极了宣纸。

脸颊上划过汗珠,滴落在软榻上,声音很大惊醒了她的心神。

她第一次不顾自己有没有换衣,有没有穿上鞋子,或者不管如今满头是汗,鬓发被风吹的贴在湿湿的脸颊上额头上,的狼狈模样,冲出了卧房的门,情急之下将他教她的魔影迷踪步发挥到极致,酒楼里的人只觉得一阵风刷过,根本就没看到有人出了酒楼,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什么叫做刷街?前世的溜冰鞋不算,如今月魂踩着步子像一阵阵魔风刷过大街小巷,才叫刷街!尽管速度很快,但就是找不着一个穿着墨色衣服的人。

越是找就越是觉得自己失去的或许永远找不回了,她不断地找,心不断的卷入迷宫里头,让她有些急躁。以为自己刚才一定是喝醉了,头脑不清楚,才会这样的。

同时也忽略了一件事,一般人是没有办法支撑速度步法那么长时间的,除非他内力极其深厚,不怕消耗内力。

月魂只觉得自己腹后有一阵暖流源源不断的袭遍全身,瞬间让她体力充沛,丝毫没有力竭的感觉。

”哥。。。“

”哥。。。月儿不是故意的”

”你在哪。。。。月儿知道错了“

月魂急的想哭,她才意识到,短短几天,她竟然这么舍不得他了。一想到他离开,她就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如果早早地就会想到,自己对一个人的依赖性会这么重,她愿意永远小心翼翼的捧着他,让他在她手里眼里干净的笑,而不是放任他陨落在自己面前,笑容破碎的离开。。。

她承认自己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勇敢,她内心里很胆小,胆小到竟然远离自己所爱并原本爱着自己的他。

日落西方,月魂的步子渐渐的慢了下来,她用魔影迷踪步找了将近整整一天也没找着他的半点身影,连个穿黑衣服的人都没有。

月魂有些绝望,更多的是伤心和愧疚。

木子是何等厉害的人物,没有活人知道。

他的一双魔瞳一眼可以看透人心,却让他看到她对他的害怕和远离,让他原本想着试着第一次用真心去守护和呵护她的想法破裂。原本被她渐渐融化的心瞬间冷冻起来,层层的冰霜包裹着心,慢慢的沉入深潭,远离即将到手的阳光和温暖。

“在黑暗里绽放的黑色曼陀罗花呵,

包裹着你的心沉入深潭吧!

这一世的红尘滚滚,离乱何等纷呈?

温暖和色彩只是你生命里的过往和稚嫩,

你是踏遍千年风雨变幻的孤影,

注定了,一过无痕。。。”

夕阳拖着河边杨柳的妖娆风姿,河风轻拂,在原是碧绿色的水面荡开层层金红色的涟漪,河的对面是一只画舫,湖绿色的轻纱飘摇,床头一人一琴,女子轻柔幽美的歌声在这片绿波里悠悠回荡,久久散不去。

木子孤身一人斜倚在杨柳岸边,一袭黑衣,侧着身子,半边脸完全隐入黑暗里,保留着完美的侧颜轮廓。

月魂远远地看着他,耳边传来铮铮的琴音,弥漫着岁月无尽的忧伤。

“画舫里是谁在吟唱?

是一位忧郁着眸子的紫衣姑娘!

眼眸的绝望,如水波一层一层荡漾,

夕阳下,

早已看不清你若花的容颜。。。”

月魂听着那极为应景的歌词,再次眨眼间,画舫里浅紫纱衣的女子已经不见了,徒留一张古琴,而那声音却不绝于耳,回音悠长,仿佛人还在,葇夷轻触,琴音溢出。

月魂没有心思再观察什么,只是看着柳树下的墨衣少年。

悄无声息的晃到了他身前三米处,微尘不动,生怕惊扰到他。

他不会就在这里站了一天吧?月魂心疼得想。

只要她再近前一步,他就会醒,一双冰冷的眼睛瞧着她,理都不理她,他会不会离开,从此不再让她寻到?

月魂很害怕,所以屏息不敢动,就怕只要一动,他就会离开,她再也找不到他。那她会恨死自己,找不到充足的理由活下去。

月魂心知自己变得脆弱了,变得更加胆小了,不知道为什么,记忆的苏醒,让她的心潜意识里更加依赖他。

她现在就像是浮萍,没有了眼前的这片池水,它就会枯萎。而木子就是这片池水。妾为浮萍君为水,柔抱须根两相依。

她忽然痛恨原身的记忆为什么要这样影响她?

或许是她的心智还不够坚定,太会患得患失。

月魂看着他,很少眨眼睛,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最后一抹余晖隐入深山消失,拉下来一片夜色,星子闪烁,月光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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