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看了南宫韵一眼,行礼后,离开。
“不染,坐下吧。”南宫韵指了指身旁的凳子。
“小姐,我还是站着吧。”
“坐吧,我这不兴那套。”
“谢小姐。”
“你有事还没说,现在说吧。”
“属下愿终生保护小姐。”不染半跪在南宫韵面前。
“我没有这个意思,毕竟你有你的生活,你的生活不应该只有一个中心的。”
“小姐……”不染的眸子暗了下去。
“我只是想你保护我一段时间而已,等我会了武功,你可以离开过你自己的生活。”
“是。”不染只感到满腔的苦涩。
“我知道你在想为什摸会找你,我只能说你是我认识的人中我能信的过的其中一个,这个世界太危险,对不起。”说到后面,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摸了。
“小姐,……”
“你先下去吧,我有些累了。”南宫韵有些想哭。
“属下告退。”不染看了南宫韵一眼,只得退下。
南宫韵自己在屋里,感觉好累,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汤药,想着若是自己只是这一碗汤药该多好啊。
“姐!”南宫钊推门而进。
“进来请先敲门,先生。”
“先生?什麽意思?”
“没意思,来干嘛?”
“你就不想知道云清的近况?”
“都在同一个屋檐下,用不着。”
“唉,这话听着可真让人心酸啊。”
“没事儿,出去,我累了。”
“得得,我说,夺宝大会是明天,听说要举行两日,紫竹洞箫应该是在第二日出现,这两日,你的云清师傅,有些消沉啊。”南宫钊靠在床边优哉游哉。
“你知不知道紫竹洞箫的……”南宫韵刚想问却又退缩,不敢问啊,只怕听到一个自己不想听的故事。
“啊哦?我打听到过,只是江湖上众说纷纭,不知是真是假啊!”
“说吧。最讨厌别人掉我胃口。”南宫韵瞪了南宫钊一眼,不悦的撇了撇嘴角,最讨厌别人掉自己的胃口,通常自己会爱答不理,管他说不说,但今日事关云清,唉!
“听说当年云清喜欢的女人身中奇毒,唯有江湖上人称还魂毒医的尹文朔能救,但毒医提出解药必须要用紫竹洞箫来换,云清为了救那女人只好同意,不过可惜啊,人家有了喜欢的人,云清只能将喜欢咽到肚子里,唉,可怜啊!”南宫钊假装感叹。
“奥,那他喜欢的女人现在如何了?”南宫韵面无表情的低头喝汤。
“孩子都长大了,还能如何?”南宫钊顿了顿,“不过啊,那女人一有事开口,他就答应,只怕还没放下吧。”
“奥,是吗?”南宫韵心里开始恐惧,说不上来的恐惧,怕听到那女人叫神魔,心里杂乱纷繁。
“姐,你不想知道那女人叫神魔?”
“不想。”
“奥?是吗!”南宫钊双手撑床,和南宫韵面对面,盯着南宫韵千年不变的脸,想看出些什么,可惜,南宫韵一脸听故事的表情。南宫钊想不透自家姐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姐,明天的夺宝大会,娘让我去夺回紫竹洞箫,所以我和你一起去。”南宫钊说完,转身离开,不等南宫韵回答。
“娘让钊弟去夺……”南宫韵头脑混乱,嘴里呢喃,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抬起头让眼泪倒流回去。
头一次如此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头一次如此恨自己,南宫韵只觉得天旋地转,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没来得及看一眼是谁就晕了过去。
“韵儿,韵儿。”白茹坐在床边轻声呼喊。
“别急,韵儿可能是累了,我们出去等着吧。”南宫瑾安慰着白茹。
“恩。”
南宫瑾和白茹到外间,云清正在喝茶。
“云兄,韵儿没事吧?”南宫瑾扶着白茹坐下。
“没事,只是受了点刺激,药已服下,过会儿就没事了。”
“刺激?”白茹一惊。
“可人!”
“王妃,有什麽事吗?”可人急忙跑来。
“今日小姐可有见过什么人?”
“回王妃的话,佳人来过,不染来过,小王爷也来过。”
“把他们都叫来。”白茹已是怒气滔天,只差一根导火索引爆了。
佳人和不染匆匆赶来。
“见过王爷,王妃.”
“起来吧。”
“谢王妃。”
“佳人,我问你,今日你来到小姐房里,可有说过什麽不该说的话。”
“回王妃,今日,我只给小姐端去党参枸杞汤,并未说过什麽。”
“是吗!”
“回王妃,是。”佳人不卑不亢正色回答,白茹对她的话也比较放心。
“你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
佳人走后,只剩不染一人。
“不染?”
“回王妃的话,正是属下。”
“你今日到过小姐的房间?”
“是。”
“倒也诚实,今日小姐和你谈话的内容方便透露吗?”
“回王妃,方便。”
“恩?既然方便那就罢了,你下去吧。”白茹摆了摆衣袖,不染退下。
白茹不想干涉南宫韵的生活私事,即便是这个不染也只不过是试探一下,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不想女儿醒来后怨自己。
“娘,你找我?”南宫钊倚在门上,一副懒散的模样。
“过来!”白茹出口训斥。
“茹儿,什么都没问,便怪罪钊儿,不是你的行事作风。”南宫瑾在一旁劝着。
“娘,怎摸了?”
“你和你姐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我只不过是过来看看姐姐而已。”
“还敢给我犟嘴,不说是吧!看来今日我非要动用家法了!”白茹挽起衣袖,作势要打南宫钊。
“茹儿,莫生气,我来问,你先喝口茶休息一下。”南宫瑾连忙拽住白茹。
“爹,我又怎么惹着娘了?”
“你姐姐素来身体不好,你怎末又气着你姐姐了?”
“爹,我……”南宫钊自知理亏,不敢答话。
“你看,除了他,还有谁能气着韵儿啊!”白茹气鼓鼓的瞪着南宫瑾。
“好了,钊儿,你知道你姐自小身体不好,以后少气她,若再有下次,小心我也饶不了你。”南宫瑾警告着南宫钊。
“奥。”南宫钊低头认错。
“恩……”南宫韵睁开眼睛,眼前人影晃动,仔细一瞧,南宫瑾、白茹、云清。
“娘,怎么了?”南宫韵感觉有些头疼。
“韵儿,你吓死我们了,若不是你云师傅,及时赶到,唉!”白茹一脸后怕。
“茹儿,没事了,韵儿没事了。”南宫瑾安慰她。
“娘,我没事,只是刚才不小心而已。”
“你弟弟我已经说过他了,以后他若是在敢气你,娘替你教训他。”
“恩,娘,我没事,真的,不怪弟弟,是我自己的缘故。”
“你身子薄弱,要小心些。”
“我知道了,娘,你和爹也去休息吧,这里有可人就好了。”
“恩,那我和你爹先走了。”
“恩,爹娘慢走。”白茹和南宫瑾离开,云清去还呆在屋中,不走。
“师傅,有事吗?”
“你……你好好养病。”想说些什麽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好离开。
南宫韵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小姐,再休息一会儿吧。”
“不了,你给我搬个躺椅在院子里,我想在院子里躺躺。”
“是。”
可人给南宫韵披上了件厚衣服,南宫韵在院中看着树叶一片两片的落下,才明白,已是深秋了。
天刚擦亮,南宫韵便被噩梦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再睡也睡不着了,索性起床,拿了本书在床边读。
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闻了让人很舒畅,心情很好,可是这是若是来个扫兴的,那心情可就糟透了。
“姐,这么用功啊。”南宫钊站在窗外看着南宫韵。好好的心情就这么被破坏了。
“这么早,有事?”南宫韵忍住,不想发脾气。
“今天可是夺宝大会啊,姐应该不会忘记的吧!”
“时间还早吧?”
“我想去吃延香楼的早点了,而且,我们要早去找个好地方才好啊。”
“怎么去?”
“坐马车去吧。”
“恩,也好。”
“我是想姐姐的九霄环佩可能要拿上,才打算坐马车去的。”
“恩?恩。”南宫韵看了南宫钊一眼。
“那我去后门等着姐姐了。”
“恩,我换身衣服就去。”
南宫韵回屋换了身男装,将头发拢了起来。
可人进屋,看到自家小姐起来了,而且还做男子打扮,不由得眼前一亮。
“小姐,你这样出去要迷死多少未出阁的少女啊!”
“那我只迷死你一人可好?”南宫韵一挥扇子,风流倜傥的贵公子啊。
“小姐又拿我开玩笑!”可人的脸红扑扑的。
南宫韵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白袍,飘逸灵动,袍的边角是由金线和银线混合绣成的图案,波光粼粼,腰间束着一条浅紫色丝攒花结长穗宫绦,腰间配有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一条银色丝带将黑发束起,浑身透露出一股卓尔不群的高雅气质。
南宫韵对自己的打扮很满意,扇着扇子,大步离开。
来到后门,看到南宫钊早已等候在车旁。
“走吧。”
“等等,姐,你的琴呢?”
“你不是早已让可人把它偷出来了么?”
“姐姐英明。”
南宫韵翻了个白眼,早晨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人在翻箱倒柜,折腾了一会儿,走后,自己睁开眼一看,就发现自己的琴不见了。可这府里面知道我有九霄环佩的只有六个丫头和南宫钊,所以,不是南宫钊还能是谁啊。
“走吧。”
“姐,等等,驾车的人还没来呢?”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