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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君生我生

杜衡去后,我终于支撑不住,扶着胸口咳倒在雅雅怀中。我听到雅雅慌乱而无措地喊着人,不一会儿便有几个宫娥应声过来,手忙脚乱地将我往床上扶。我用力推开她们,扑过去将杜衡留下的观尘镜捞回手中。

雅雅哭着唤我:“殿下,我们去躺着好不好,殿下你要听话啊,离忧上神若知道你这么不听话,回来肯定要怪罪你,你怎好让他这样为你操心……”

我只是将那镜子抱着,头脑已经不甚清明,虽然能听到雅雅的话,可是她的意思却辨不清,我所能辨清的,只有离忧这个名字。

我是那样想见他,每天每天都很想他,他走的每一天,我都过得很不好。念佛经时也在想他,吃饭时也在想他,每天晚上都要梦到他。他走了,我其实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若他哪天死了,我也不想活着。我只想同他在一起,是登极乐还是入幽冥,我都想陪着他。我是要一直陪着他的。

我终于捧着观尘镜嚎啕大哭。后来究竟是少伊还是药官及时赶来了呢,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有个人将观尘镜夺走,又在我额上安了个昏睡咒,我便睡了过去。睡梦中,我听到自己一遍遍地喊离忧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应。天地间,似乎只有我一个人了。中间有几次哭醒过来,情绪无法自控,闹着要出去找他,药官和少伊拿我没有办法,便只好重新让我睡过去。

反复几次之后,我便不再闹了,我乖乖地吃药,冷静地听少伊劝我,冷静地应答,冷静地承诺他不胡闹也不乱跑,可是他仍不放心,同雅雅轮流看着我,我父尊似乎也是这个意思,我曾听到他同少伊说:“无论如何,不要让丫头靠近观尘镜。”

他们从前是我的亲人,可此刻全变成了坏人,他们明知观尘镜可找到离忧的下落,却硬是将它从我手中夺走。他们全不想让我找到离忧,可我已是离忧的妻子,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到他的身边去。

那日仍是个雪天。东荒的雪一下起来便像下不完似的,世界被银装裹得很厚重,我也被裹得很厚重,整个人被保护得很周全。

少伊盯着我喝完药,便捧起一卷书坐在我榻前读。这几****总来为我读经,而且总挑那些可让人静心的来读。我安静地靠着软榻,闭上眼睛聆听,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和着风雪声很是清静。后来想想,那几****被我折腾得睡不好觉,饭自然也吃不好,整个人都有些清减。可是我内心却恨着他,想方设法要算计他。

我睁开眼睛:“少伊,你来。”

他停止读经,从矮凳上起身,坐到我身畔问我:“你要什么?”望着我道,“可是想喝茶?”

我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放到他手上,他触到我的手,略蹙起了眉头:“怎这样凉。”反手握住我,为我渡了些仙气,“可好了一些?”

我目光落到被他握住的手上,淡淡道:“你纵是将自己的一身仙力都渡给我,又能如何?”

他的手微颤,却将我握得更紧一些:“纵使这些仙力对你一点用也没有,可你若要,我也会给你。”

我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望着殿外飞雪,声音有些凉:“少伊,你很像我从前认识的一个人。那个人叫成槿,我同他认识了三百年,他一直很照顾我。”我顿了顿,接着道,“可是你同他不一样,起码你的心不会如他那样妄动,他妄动了一颗心,却丢了他自己。”

良久,我听到少伊道:“也许,我同他是一样的人。”

我将目光重新移到他脸上,他也在静静地望着我。他的神情里蔓延开一片清寂,他面上的棱角又温和又柔软。我不知他这样望了我多久,只知道我回过头时,他的目光便已在了,一直都在。

我狠下心道:“你若同他一样,便将我永远锁在你身边好了,这件事做起来,于你而言并不困难。也许我的心不在这里,可是我的人在,而且可以一直在。”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在他眼睛里找到动摇,“少伊,你可以开口向我父尊要我的,我父尊向来喜欢你,你只要开口,他老人家不需多虑便会答应。”我将身子凑过去问他,“少伊,你想不想要我?”

他望着我,淡淡道了一个字:“想。”

我愣住:“你说什么?”

他仍目光寂静地望着我:“十七,你不是问我想不想要你吗,我,想的。”

我想起我初见他的那日,我咬了一根糖葫芦问那个眉眼干静的少年,“你想不想吃?”他摇了摇头,我便问他,“那你想要什么?”他说,“我想得菩提。”——他此刻说想要我,便同他说想得菩提时一个模样。

原来他仍是多年前那个少年,两千多年过去,纵使他想要的东西发生了改变,他却一直没变。

我的手微微颤抖,可是面上却依然要维持着冷淡,语言却试图诱惑他:“你既想要我,现在又是在做什么。”我凑到他近前,目光流连在他每一个细微的神情上,他的睫毛轻颤,吐息如兰。

“少伊,你不想亲一亲我吗?”

我更近了些,他既不避开,也不出声制止,而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亦闭上眼睛,手紧紧握住身下的床单,可是不等我将唇贴上去,便听到少伊克制而轻缓地说:“十七,够了。”

我的身子微僵,片刻的静默后,才颓然地退回床上。

少伊是那样了解我,他怎会看不明白,我不过是在算计他。自小到大,我终究,是没有办法对他撒谎的。

我轻轻道歉:“对不起。”

却听少伊叹一口气:“十七,你何必道歉,我知道这些天对你来说很难熬。可是你努力挺着,像寻常一样同我说话,听我念经,可是你当真以为我在同你说话、为你念经时看不出你不开心吗?”顿了顿,“你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我能给的,都可以给你。”

我恍恍惚惚抬起头,唇边露出个笑来:“我要他回来,你能给我吗?”

他眉头微蹙,然后沉默下去。

我继续心神恍惚地说:“你若不能让他回来,便将我送到他的身边。我知道他快死了,这最后一面,你应该让我见一见。”我重新将他的手捞回手中,语调平静,“少伊,我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在一片安静沉默里,少伊总算妥协了下来,他说:“据说在仙魔之乱中死去的生灵有数十万,那些被战火殃及的死灵无法往生,便全数被玉清师尊封于须弥山。师尊牺牲自己与天恒长的寿数,织成一片汪洋无际的神域,后世将那片神域称作界渊,那些恶念长年累月便在界渊中得以净化……可是同样被封在界渊里的,还有昔日魔主成槿的心魔。十七,你可知道,心念成魔,是很可怕的。”他的声音寂静悠远,似乎带着白檀香的味道,“你此时过去,或许还能够再见他一面。”

我赶到须弥山时,见着眼前的场景,甚有些震惊。

我此生还未曾见过离忧同人打架的模样,从前倒是不止一次听闻他比之昔日战神重楼还要善战,一把幽冥剑担得起天下无双。我自己也时常同人打架,也不止一次见过神仙打架的排场,可是看到界渊中白衣上神同黑色浊气凝成的妖兽争斗,才猛然惊觉,原来从前那些全是小打小闹。

烈烈的风响在耳畔,若非少伊及时拉住我,我已一脚踏入那结界之中。少伊警告我道:“此结界非此境中人不可入内,你若不听话,我立刻带你回去。”

我苍白着脸:“好。我只在此看着。”

面前数丈高的结界在黛黑色夜幕下泛着幽暗的光,里面是神力碰撞形成的巨大气浪。那浊气凝成的妖兽,走近看才发现原是一头浑身通黑的巨龙,目测光是龙须便有一人那样长,黑龙的咆哮声撼天动地。离忧站在气浪之上,手握幽冥剑,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却冷淡漠然。

那巨龙的龙尾倏尔扫过去,他单手抬剑去挡,龙尾带起的妖风将他的衣袍和黑发掀起,他仍旧是清华万分、睥睨众生的模样,让人看着觉得恍若隔世。他隔开那一击后,趁着龙的巨尾尚未收回,便转攻过去砍它的后背。幽冥在他手上,便如同最锋利的冰刃,硬生生从对方背上划下淋漓的血肉,伴着几片鳞甲,在空气中化为浊气一散而去。那巨龙受此重击自是嘶声痛吼,对他的攻击便更加猛烈凶残。

好在他进退得宜,一招一式看起来仍然从容有度。

少伊道:“十七,你最好不要打进去帮他的主意,你也看到了,就算你进去,也只是分他的神而已,他此刻的境况,容不得分神管你。”

我颤声道:“我自然知道他不能分神管我。你看他现在打的很好是不是?可是你没有看到他的右手,他右手受伤了,不然他不会用左手拿剑……他一定打得很吃力,只是他就算吃力,也不会让对方看出来,他这个人向来如此……”

那头黑色的巨龙大约便是成槿的心魔,他喜欢的人是烛九,就连心念成了魔,也是她的模样。

据说成槿的心魔不时觉醒,搅乱界渊净化恶灵的秩序,离忧这七万多年,一直不曾间断同这一心魔对战。

只是既为心魔,若不能净化,又该如何除去?

少伊在我耳边沉声说:“我听师父说,仙魔之乱时他便舍了半身修为护住东荒的根基,这三千多年的时间又帮你挡了许多天劫……听说七百多年前有一次,他为你挡劫后恰逢此处的心魔觉醒,他受了很重的伤,意识到自己或许无法再护你,便托付师父将你交给可以替代他的人……”

我的心神为这句话一晃。

“所以十七,你现在知道了吗,师父代替他为你挑了玄阳。玄阳娶你也许是因为师父的托付,又也许是因为喜欢你,可他后来离开你,一定不是因为不喜欢你,而是因为他觉得,他不能在你一无所知的情形下同你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

少伊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冰凉的水,顺着血脉沁入骨髓。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结界中同巨龙缠斗的白衣上神,声音便如同染白了他眼角眉梢的雪:“十七,你还记不记得此前西海一事,他又舍了许多修为去补水脉,否则西海水脉动荡这样的大事,天君怎会轻易放过问责?”

我的心仿佛被少伊的这番话掏干,他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他原来为我做了这样多,他将我护得这样好。

我喃喃问少伊:“所以,他这一战才会打的这样吃力?”

少伊以沉默来回应。

我试图拂开被他钳住的手,回过头,用克制的语调对他说:“你大可以放开我,你不是说,这个结界非此境中人不可入内吗。你就算不拉着我,我也入不得,你又何必这样谨慎。”

少伊依然立场坚定地拉紧我。

我松下全部力气:“少伊,我已经闯了那样多的祸,给他添了那样多的麻烦,如何会再莽撞行事?”语调绵软道,“我只想走近一点,好去看看他。”

结界中似下着一场豪雨,剑光映衬着白衣青年的神色,有一些疲累,有一些虚无,他终于在一个空隙发现了立在结界前的我,脸色一白,冲我道:“你怎么来了?快退下。”

我觉得那时的他有点冷漠,不过没关系,他便是开口骂我,我也受得住。我趁少伊不备,甩开他的手便往结界撞去。他自是急急过来捞我,我却早已融入结界,在结界闭合之后,我冲着少伊回身一笑,然后看到震惊和惊慌在他脸上蔓延凝固。我自然知道他为何如此震惊,他一定在想我为什么可以进去。

我自然可以进去,因为成槿的心魔定然想让我进去,而离忧——他早在等我,我知道的。

我转过头去,看到他就在那里。他的神色由苍白转为无奈,最后化为浅淡的笑意。

我也勾起唇角,祭出自己的灵铸剑来,在我还是双玉的时候也像他一样是擅长用剑的,如今神识已回来大半,修为纵然没有完全恢复,也比当杏安时要更靠得住许多。

有风擦着脸庞呼啸而过,扑面而来的浊气让我有些犯恶心,抬头仰望那头心念凝成的黑龙,它是那样巨大,好似动一动便能倾颓一整个世界。黛黑的天幕有雪花飘下,洁白的雪片遇到结界后化成水汽,却仍旧有许许多多的雪片前仆后继地落下来。我望着这一场雪,尽管面对那条龙有些腿软,可是内心深处一点也不害怕。我不害怕,因为我的前面,他就在那里等着我。一直等着我。

他听到他唤我的名字了。

“双玉。过来。”

我挥剑披开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的浊气,空气中的血腥一股脑儿全呛进鼻腔,甚是难受。透过黑色的浊气,我看到正同离忧对峙的巨龙动作有瞬间的迟滞,那双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我的瞬间亮起一丝光,却又似乎伴随着极端的痛楚。只听它一声动摇天地的咆哮,竟要朝我扑过来。离忧的剑招却比方才更快,逼得它无暇分身,我趁机避开到处乱砸的龙尾,踩着气浪飞到了离忧近前。

他的一个剑招落定,退回来正好到我跟前,那巨龙被他刺伤了一只眼睛,痛得四处冲撞。他揽住我的腰找了个暂时不会被殃及的角落放下,一落地就将我紧紧抱住,他的衣服上有浓郁的血腥味。

听着他的喘息声浓烈又粗重,我心疼地抬起头,摸摸他的脸,问他:“你还好不好?”

他嗯了一声,将我的手握住放在他的脸颊,垂眸道:“你来了,我便很好。”又声音低沉的责备我,“夫人这一次,又将为夫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我装作听不懂:“你的什么话?”

他道:“莫涉危险之境。”

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有你的地方便是危险又如何?”我低低唤他,“离忧……”

他嗯着答应,我便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将头抵在我的头顶,轻轻道:“我在。”

短暂抱了一会儿,便又是一阵地动山摇。我们离开彼此后同时抬头,望向那庞大的妖兽,他的右手握住我的左手,两只手紧紧相扣。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将我们二人分开。

我也再也不要同他分开。

在寂静的落雪声和巨龙最后的嘶吼声中,我轻轻嘱托他:“离忧,这一次不要让我死,你自己也不要死。我从前说过,要请你吃杏花酒,你可不要让我再一次食言。”轻轻歪了歪头,冲他露出个笑来,“我这个人,生平最讨厌食言了。”

我刚听清离忧的回答,面前的巨龙便俯冲了过来,那时,我的内心一片平静。

我听到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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