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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重见天日

随手拘禁一条星河,指掌间混沌气息弥漫,一个闪烁着星宇神威的蒲团被昊羽置于星空,盘坐其上,昊羽的心头一片清明。

内视眉心,干涸识海上,昊羽心神被天地裹挟,黑色眸子睁开,滚滚天威沉浮不定,识海上空,一个金色的小人盘坐虚空,眸光如炬,一道剑罡自心神斩出,凌厉剑罡划破虚空,夹杂着天地神威,浩瀚如海,横劈在金色小人头顶。

“噹……!”

恍若黄吕钟鸣,金色剑罡斩落于小人头顶,溅起混沌火花,不能伤其分毫,昊羽漠然,滚滚天威暴起,心神演化之间,一柄混沌天戈凝实显现。

“咔嚓……!”

一条金色细线横断天地,径直贯穿金色小人,金色天戈恐怖,神威不可阻拦,正在此时,盘坐恒古的金色小人站起身来,一个个古字铭刻于小人身上,如同铜刻,栩栩如生,恐怖气息散溢,令人悚然。

小人体表古字流转,如同波光,荡漾出恐怖绝伦的气息,一脚迈出,金色小人禁锢天地,任由昊羽催动,识海上空风平浪静。

金色小人动了,踏足于虚空,凌虚迈步,脚下虚无重叠逝去,这是一种恐怖的步法,抬脚横跨天地,涉及空间,具有不可思议之极速。

昊羽目不转睛,不管是否愿意,神秘的步法不断在他心头演化,烙印于心神之上,不知过去了多久,金色小人停了下来,负手而立,面对昊羽。

睁开双眼,昊羽眸中闪烁出凌厉的光芒,抬脚踏出,大片虚无粉碎,昊羽心神直接出现在小人身后,未等他出手,金色小人的身影便化为乌有,不过是一个残影罢了。

“轰!”

一只巨大的金色脚掌从天而降,欲意粉碎昊羽,从容迈步,昊羽避过这致命一脚,他的身影虚幻,天地神威滚滚,向着一处虚无碾压,金色神华闪烁,成片虚无粉碎,金色小人再次出现在昊羽背后,一脚踢出,混沌气息弥漫。

这是一场追逐,成片虚无崩塌湮灭,昊羽与金色小人的身影几乎不见,唯有时而显现的遮天脚印见证其存在的痕迹,昊羽不知道自己赢了会发生什么,不过他必须赢,金色小人气息绝伦,超脱天地,一行一动之间混沌弥漫,足以抹杀他,哪怕他已然与道合一,挥使天地为己所用。

不知过去了多久,虚无一阵震颤,金色光华闪烁,金色小人立身混沌,未等动作,擎天一脚粉碎虚无,碾压而下,金色小人抬头,一指点出,任由其践踏而下,擎天巨脚化为乌有。

不在追逐昊羽,金色小人指掌舞动,怀抱天地,演化战法,身上古字闪烁,小人指掌之间,一条条祥瑞垂落而下,如同星河,一指点出,一今天龙张牙舞爪,湮灭虚无。

抬手一抓,混沌气息弥漫,金色小人手中演化天地,浩瀚神威气盖八荒,龙行虎跃,一举一动之间,日月星河为己所用,指掌所过之处,虚无竭尽湮灭,这是一种攻伐禁忌,以己身为炉,炼化天地,粉碎星宇。

金色小人不断出手,全身古字闪烁,每一寸皮肤皆可化为禁忌攻伐,全身道骨更是轰鸣不绝,一种大势演化而出,随着攻伐之术征战天地,碾压一切。

这是无双的禁忌攻伐,没有丝毫保留,以己身为器,战尽苍生,一条条秩序法则显现,弥补虚无碎片,金色小人攻伐之处,虚无粉碎,天地湮灭,不能愈合,流露出秩序本源。

收拳而立,金色小人停滞虚空,双眸如电,凝视昊羽,昊羽也是如此,心神古井无波,黑色眸子注视小人,眼眸浩瀚,禁忌攻伐演化妙术,一个又一个场景显现,皆是他血染星空,被小人斩落。

闭上双眼,昊羽的气息弥漫天地,就在他眼眸合上的一瞬,金色小人动了,抬掌为刀,横劈昊羽,大势碾压而下,一道混沌刀芒席卷天地,掩盖一切光芒,整个世界被这一道刀芒斩开,虚无无声湮灭,一个可堪平滑的切面横断天地。

刀芒无情斩落,似是一瞬,昊羽的双眸睁开,黑色眸子深处,古井无波,眼眸扫视之处,虚无愈合,刀芒粉碎,大势瓦解,真正的攻伐,何须攻伐,立身之处,便是万法不侵,眼眸所指,自当镇压诸天。

昊羽胜了,不同与此前追逐,他不在感悟演化,真正的攻伐没有法,没有门,何为禁忌,攻伐本身便是禁忌,他悟了,心头一片清明,忘记了一切,小人的动作不在回放,眼眸深处不在演化,攻伐无术,禁忌无门,此为禁忌攻伐。

对视小人,此刻的昊羽再无斩杀之意,这是真正的传法,没有阴谋,没有掠夺,小人传法,他接下了,便是他的法,他接不下,便是身死道消时。

金色小人出手,一掌拍在自己头顶,铭刻古字闪烁,禁忌攻伐破开金身,小人头骨粉碎,半具金身化为乌有。

时间凝滞,天地寂静下来,盎然生机自小人残躯升腾,神华闪烁之间,金色小人化为铭文,躯体上古字飞舞,重组金身,不消片刻,金色小人立身天地,再无丝毫损伤,一指点出,一道金色光芒璀璨而来,贯穿昊羽眉心。

死亡气息升腾,昊羽的生机如流水般逝去,无力与困顿侵蚀昊羽心神,此刻的他恍若寂灭,气息衰弱,奄奄一息。

不知过去了多久,昊羽无力的挣扎在这沉沦之中,触手可及的死亡不断濒临,昊羽竭尽心神,却也只是濒死挣扎,维持生机而已,长消彼长,不过徒惹痛苦而已,倒不如一死了之,超脱出去。

死亡的气息不断临近,绝望的感觉如潮水淹没昊羽,他不惧怕痛苦,而是惧怕为何痛苦,他能够承受恐怖,可不知为何承受,他的心理不断被自己攻破,扪心自问,承受如此,于间隙苟活值得吗?倒不如一死了之。

黑暗遮蔽,昊羽的最后一丝理智绽放光芒,于无边黑暗照耀一方净土,神圣净土内,一个又一人影出现在他面前,而后又轰然湮灭,光影交织变幻,最终只余下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是一团雾气,一团迷蒙雾气。

一丝微笑莫名流露,昊羽睁开双眸,死亡的气息被他不断剥夺,那黑暗中的光芒绽放无量神光,金色净土沉浮混沌,镇压永恒。

眉心的血洞重新愈合,鲜红的血液倒转而回,莫名的,昊羽的脑海浮现出神秘峡谷,这是同出一源的秘法,涉及时间,可治愈一切伤痕,甚至扭转乾坤,横跨古今,令一切回归本质,可这种神迹,即使是他目前身与道合,也远远不能展现。

一丝微笑自昊羽嘴角浮现,历经死亡威胁,他仿佛记忆起了前世今生,那永恒的寂寥也一扫而空,他的眼眸不在如先前那般无情,不过整个人却依旧冷漠了许多,不可逆转。

祥瑞天降,金色小人在昊羽的注视中化为一片光雨,古字消失,成为最本源的神识之力,昊羽心神颤动,主动接受光雨的洗礼,他的心神不断凝固,升华,蜕变,晶莹剔透,与此前相比,昊羽的心神如同一个小太阳一般,具有不可思议之神威。

心神沉寂,盘坐于星河蒲团的昊羽法身睁开双眸,记忆复苏,化道的力量在逐渐消散,最后看了一眼这永恒的世界。

通天法身起身,抬手撕裂星空,一步踏出,星河粉碎,天地轰鸣,虚无不断湮灭于昊羽脚下,法身力量不断衰减,昊羽头也不回的遁入虚空,离开永恒世界。

大道的气息不断消散,无敌的力量从昊羽体内排泄而出,通天法身化为光雨,在昊羽的控制之下贯穿虚无,打碎秩序本源,构筑一条离开的道路。

光明自道路尽头洒落,昊羽微笑,以凡人的身躯催动极速,一步跨出,一道道虚影在其身后显现,虽无粉碎虚无之神威,却也是世间少有之极速。

一脚踏出光明,唇齿开合,昊羽嘴角微笑流露:“重见天日,昊羽之名必将响彻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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